祁余一脸的不高兴,也不听他解释太多,“总之,就是不行!”
“那我他妈的天天待在家里?你不怕我待废了?”罗占又气又笑的。
“那你就跟着我去藏馆!”
罗占无语,“天天盯着你干活?还是瞅着那位千金祖宗跟你腻歪?祁余,找我的那家公司离藏馆很近,你要是心情不爽了,随时过去找我。”
“不行,总之就是不行,我不让你去。”祁余是近乎不讲理的执拗,“你离开敦煌不就是跟着我吗?现在你单飞了算怎么回事?再说了,万一有些事我搞不定呢?”
“你有什么事搞不定?”罗占挺认真问他。
祁余一时间回答不上来。
好半天低了嗓音,说,“我是觉得……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就挺有底气的,反正……反正就是,好像做什么都有安全感。”
罗占看着他,好半天没说话。
祁余看了他一眼,垂眸,“总之,我是不知道怎么说,就是挺不希望你去公司的。我觉得……你自由惯了的,进公司多受拘束啊,而且、而且你是壁画修复的机械工程师,是有技术含量的人,去公司太委屈你了,反正、反正我不同意。”
罗占没笑,轻声说,“你都不问我去哪家公司,就断定我进去屈才了?”
“是,我不用问也知道,能配得上你的就只有敦煌!”祁余没好气。
罗占放下勺,这次看着祁余的时候,脸上多了若有所思。良久后,他开口,“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在这儿做得不开心,咱就走。”
祁余抿紧了唇,良久笑,“现在走,我他妈喝西北风去啊。”
“你需要多少钱跟我说。”罗占语气郑重,“总之就是你一个决定的事,赚钱固然重要,但忍气吞声就没那个必要,你还有我呢,我还能不管你?”
祁余抬眼看他,眸底深处有光亮闪过,隐隐浮动着感动,但很快压下去了,嗤笑,“罗占,抒情不适合你,太他妈恶心了。”
“你个事儿妈!”罗占也笑,“孙子,这话爷就说最后一遍,你吧,就怎么高兴怎么来,钱的事儿就别操心了,实在不行……”
“实在不行怎么的?”
罗占哂笑,“实在不行爷就养着你,他妈的养一辈子总行吧。”
“靠,恶心!”
祁余这么说着,却搁那笑了,笑得浑身乱颤的,跟控制不住似的。
罗占见他笑,自己也忍不住笑。
两人笑了好一会儿,直到罗占说,“跟俩傻缺似的。”
祁余是好不容易才止住笑,良久后冷不丁问罗占——
“我一直不知道你为什么去敦煌呢,因为什么?”
“因为……”罗占想了想,“就是突然想去了,反正我一个人没牵没挂的,去哪,在哪工作对我来说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