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湮在暗影之中。许久后他才开口,可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他就是个疯子。”
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薛梵是出了名的疯,为了守着个窟断了自己所有的后路,哪怕是自己的命。
盛棠心里难过,为薛梵,也为江执现在的样子。她倒是情愿他能发通脾气或来场大醉来发泄心中情绪,但他还坐在这儿,跟他们说0号窟,说薛梵教授的遗骸。
面对遗骸的时候他是悲伤的吧,找了那么久的人,可他竟然还能缜密的从遗骸上得出结论。
暗叹一声,将思路回归正途,甩出疑问,“但是,汉墓壁画颜料里没有血液成分。”
江执搓了搓脸,缓了一身的倦怠,“所以汉墓里的壁画病害程度很重,粘附在壁画上面的寄生物少,游离在空间的比较多,闯入者受到的影响就比0号窟里的大。”
他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手旁放了盒烟,他拿着烟盒在手里已经摆弄好久了,迟迟没抽。
自己定下的规矩,开会的时候不允许烟雾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