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嗔将手中的戒指摘下,扔给了花岁。
“让人查烈九卿的血有没有问题。”
“是。”
双戒钢丝内是镂空,会存血,虽然不多,但足够验出来。
顾家秘辛如果是真的,药人存在,只要换血,他一定能活下去。
六个月,他怎么会甘心只能活六个月!
温容身中蛊毒、胎毒,身心筋骨尽伤都能活,他为什么不能!
顾家人里,一定要有,无论如何都必须有药人的存在。
否则……
云嗔盯着烈九卿的背影许久,这才阴沉道:“你去提醒那该死的女人,本王七日内,必须见到控心蛊蛊虫!”
烈九卿直到背后锋芒的视线消失,她才回头。
云嗔到底想做什么?
他们在此之前,明明没有交集,现如今为什么死咬着她不放?
烈九卿看着面目全非的手腕,目光生冷,云嗔所用的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武器,如果是,那还真是防不胜防,一旦被缠住,很难挣脱。
下一次再遇见他,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才行。
她总觉得云嗔别有目的,让她很不安。
烈九卿回来后,给自己上了药,包扎好伤口后,唉声叹气,像是被抛弃的小可怜一样坐在书桌前。
她拿起毛笔在纸上描绘出温容的背影,在隔着衣裳的某个危险位置,用朱砂点了颗红痣。
她反应过来自己多孟浪时,脸顷刻红透了。
她羞涩至极,下意识将宣纸揉作一团,扔时又没舍得。
迟疑了好一会儿,双手将纸团小心抚平。
她下巴枕着手臂,桃花眼微微动容,就那么看着那一颗红痣。
她的指尖从后背开始,顺着脊骨摸索而下,停在那颗红痣上。
“是不是因为你太漂亮,所以我才这么着迷……”
说起来,上辈子她就见过温容尾骨上的红痣。
那天……
烈九卿脸突然烧了起来,她当时在他沐浴起身时,公然闯了进去。
时隔好几年,她竟然能清楚地想起来那天的场景。
温容就站在那里,湿发散乱在背上,线条诱惑,腰窝妙不可言。
她记得温容那双错愕的侧脸都记得,还有泛红的眼尾。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怪罪她,哪和现在一样,总是凶她。
他分明宠爱她,全天下都看得出来,偏生他死都不承认。
“阿容,我该拿你怎么办……”
“主人——”
四安突然大喊着敲门,慌张的声音里还夹杂着哭腔,“主人,阿宝要死了!”
“怎么了?”
烈九卿微愣,连忙将画藏了起来,匆匆去看门了。
琴意默默站在窗外,犹犹豫豫,偷偷摸摸……拿走了。
烈九卿丝毫没有察觉,关切地看着四安怀里快晕过去的阿宝,它嘴里塞着两根异常熟悉的金簪。
“……”
家产莫名守住了。
四安都快吓哭了,“阿宝不知道为什么要吃这两根金簪,如今卡住了,我不敢拔……”
“别急,我看看。”
烈九卿花费了不小的功夫才将两根金簪从阿宝嘴里拿出来,好在这簪子够钝,没伤着阿宝,不然四安恐怕真要哭了。
看着眼前这两根金簪,烈九卿不禁感慨,好在被阿宝吃了,否则她真是一点家当都没了。
阿宝为什么要吃?
它对毒物似乎很敏感,难道这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烈九卿清洗干净后,研究了好半天,都没发现什么问题。
阿宝生命力顽强,憋晕后没一会儿就生龙活虎了,一双竖瞳再次盯上了金簪。
“你想吃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