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捂着胸口,脑补了一通,越脑补越害怕
“仓哥,有事好商量,属下是良家妇男,您打死属下,属下也不会就范的。”
镰仓迟钝了下,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他一脸嫌弃,“长得丑、功夫差、没脑子。”
完全不能胜任他内人一职务,他总结,“不合格。”
暗卫好说也是万里挑一的能人,听见不合格三个字,怪委屈的。
“属下最多就目前暗卫营最差的一个,但各方面能力没不合格吧?”
镰仓不想说话了,内力一动,震碎了他的衣裳。
剑锋一闪而过,很数个粉色小虫被斩断了翅膀,死了。
冯妱……
暗卫呆住,僵硬的揪了两个树枝,挡住了自己的前面和后面,羞耻地躲在树冠里。
镰仓正欲离开,烈九卿开门跑了过来,仰着头对着树愤愤道:“千岁府的暗卫下来,给你们家主子传信去!”
预料之中的,烈九卿生气了,这称呼都见外了。
“小姐,您放在树下,属下马上去送。”
烈九卿阴嗖嗖地说:“他如果还不回信,你就别回来了!”
“啪!”
厢房的门被用力甩上了。
暗卫扫了眼挂在树梢上的烂口袋,里头是他的小本本。
他默默挪过去,在小本本倒数第二页写好烈九卿如何生气。
翻页,在小本本最后一页上备注:千岁爷,听祖辈说,女子从出生喘气开始到结束,中间这些年,都是不能得罪的。
写完,暗卫拿好小本本抵在额头,嘴里念念有词,“请老天爷保佑主子开窍。”
镰仓:“……”
他们主子要是能开窍,他就不用被那群老不死赶回来逼婚了。
温容的秉性,常年跟在他身边的人,多少有些了解。
他对万事运筹帷幄,阴谋阳谋他从未放在眼里。
他的目的是什么,他们不得而知更不会过问。
这些年来,温容在一点点毁掉秦国皇室三百年根基。
江山飘摇,民不聊生。
云帝和朝堂众人,都开始害怕他。
他把持朝着,玩弄争权,背负骂名,被万人唾弃。
而这一路到底多凶险,只有他自己清楚。
为达到目的,他常以身为饵。
跟在身边十年的人,他都能轻易拔剑杀了。
他的狠心绝情,超出了人的范围。
这样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鬼,他最不该有弱点。
偏生,这软肋是什么,尽人皆知。
这天下,恐怕都传遍了。
丞相嫡女烈七被佞臣九千岁毁掉清白。
烈七三次刺杀,他次次命在旦夕。
最后扔将她留在身边,只为多看一眼。
私信昭著。
坊间流言向来真真假假,却不妨碍,所有人都将他们绑在了一起。
暗卫换了衣裳,来到朝凤殿,恭敬地递上小本本。
温容习惯性拿起小本本,还未翻开,暗卫就将信递了过来。
“千岁爷,小姐想您回信,若是不然,就不让属下继续保护了。”
温容沉默片刻,哑声说:“拿纸笔。”
写完,暗卫拿到,松了一口气。
暗卫已经没用,镰仓一脚将他踢出了殿门。
温容看着小本本的最后几页,情绪阵阵波动,气势森寒。
但瞧见烈九卿所言时,耳红占了大多数,羞涩里还有些苦。
她因其他女子和他的关系生气了。
很在意他,才会生气。
只可惜了,他配不上她。
从他家破人亡那一刻开始,他就清楚和她之间的差距。
他见识过同族万人被血虐、屠杀、肢解的场景。
日日夜夜,活着的每一天,他都会想起看见的这一幕。
反反复复十二年。
他已经没力气做个正常人了。
那一夜,他浑身是血地站在门外。
他触手可及的温度,只隔着一道门。
但是他能说出自己的承诺,就已经是他期许的全部了。
能护她一生顺遂,这就是他活着的全部妄图了。
未婚夫君……
这个称呼已经足够他一生回想,心下尽是欢喜了。
温容面无表情,却是一身悲凉。
镰仓握剑的手缓缓收紧,第一次说了僭越的话。
“千岁爷,您不解释清楚吗?小姐她若是真误会了,怕会伤透了心。”
温容眸光荒芜,声音遥远,“天下皆知,温容以色侍主,卑贱如泥,肮脏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