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色立刻错开眼,烈九卿看不见的地方,他唇角微微上扬。
听见一辈子这种话,谁也会心动。
他养的姑娘,很野、很烈、很危险,但也很美、很软、很香甜。
欢色垂眼,指尖放在自己的唇上,细细感知着还残留的味道。
她每次吻他,都很重、很沉、很放肆,全然没有女子矜持。
烈九卿的目光一直留着几分给欢色,他刚才失神的沉迷,她都看见了。
她心里头如今全是桃花蜜糖,冒出来,快要溺死她了。
沈浪不能看见烈九卿笑,她越笑,他越想杀人。
跟着沈浪回了房间,烈九卿闻见了一股子味道,不太好闻,和美人面有几分相似,很淡。
她的视线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寸仔细。
有进去,她的目光落在了莫香儿的身上,准确地说,是嘴上。
或许别人看不出来她的异样,不过医术里讲究望闻问切,皮相很容易看出来问题。
沈浪见到莫香儿这张苍白的脸眉头就拧了起来,“钱给你了,你就守在这里。”
他走过去,给莫香儿拉上被子,“你有什么需要就告诉白芽白草。”
白芽白草就是起初拦住她的两位侍女。
听见沈浪的声音,她们进来,恭敬地行礼却没有开口,十分失礼,烈九卿无所谓。
沈浪一向不注重这些,自然没发现,“我要去宴会,最迟也要两个时辰,你别搞花样。”
“拿钱办事。”
沈浪不放心,叫来了一队侍卫看守,这才离开。
他离开之际,烈九卿突然道:“沈少城主,说起来,我的毒是真的会死人的。”
“你不说本少城主差点忘了,还欠你一颗人头。”
他摆摆手,立刻有人送上一个黑色包裹。
“给你了。”
烈九卿随手打开,血腥味立刻充斥了整个房间,白芽白草干呕起来,他却面不改色。
“这脑袋长得挺好的,可惜不够圆,不是我要的那颗。”
烈九卿笑,“沈少城主糊弄人时,能不能注意点细节,不要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这颗脑袋是被钝刀磨出来的,脸皮都被割掉了不少,很吓人。
烈九卿身为女子却面不改色,沈浪目光幽深,“一颗不够,就多送这位公子几颗吧,总有一颗是想要的那颗。”
沈浪走后的一炷香内,先后松开了十三颗,颗颗都不是烈九卿想要的,沈浪就没再故意恶心她了。
烈九卿没事,但看见这一幕的白芽白草就没那么幸运了,吐得昏天暗地,房间都不敢进了。
没了她们监视,烈九卿凑近了莫香儿,按住她的手腕开始把脉。
来来回回六次,次次不一样,脉象都很弱,都是病危之相。
分明就是有人用内力改了她心脉,故意作出虚弱的样子,骗人的。
烈九卿笑得意味不明,盯着莫香儿看得十分仔细,几乎贴了上去。
“莫小姐好看是好看,可惜了这面相有些奇怪,像是用什么药养出来的一样,不知道这断了药以后是不是就会立刻打回原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