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在看见月晚夏到来后,他近乎挣扎的要从床上坐起来,苍白的面孔因为痛苦而扭曲起来,细细的汗珠从他额头渗出。
月晚夏赶忙制止沈意炎这一举动:“沈意炎你好好躺着。”
沈意炎艰难的扯起一抹笑容:“你来了。”
助理眼眸划过月晚夏的面容。
“月医生。”助理淡淡出声。
月晚夏这才注意到助理的存在,她点头示意。
“目前状况怎么样?”月晚夏问道。
助理看了看沈意炎,又看了看月晚夏。
月晚夏很快明白助理的意思。
“出去说吧。”月晚夏冷声道。
沈意炎生怕月晚夏走,他出声:“有什么事,是不能当着我这个病人面前说的吗?”
月晚夏目光略过沈意炎,沈意炎瞬间安静。
“走吧。”月晚夏侧过头,低声对助理说。
“月医生,沈总……”助理的话顿住。
闻言,月晚夏蹙起眉头:“怎么了?”
“你不来两天,从昨天开始沈总他便不吃消炎药,与此同时,伤口感染流脓,沈总都不没有呼唤过护士。”
月晚夏抿嘴,沉默不语。
助理看了看月晚夏,又继续道:“若不是今天巡查的护士,见沈总不对劲,要不然也不会放心,他将这两天的药物藏了起来。”
“月医生,沈总他是你的病人,因为月医生可以看在沈总之前救您的份上,可以多照看一下沈总。”助理的话击醒月晚夏。
月晚夏木纳的点点头:“嗯。”
“那月医生,公司那边还有事情,我可能没办法待在这里了。”助理对着月晚夏扬起一个淡淡笑容。
月晚夏目送助理离去,眼见助理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月晚夏才转身去换上衣服。
沈意炎等了许久,不见月晚夏有些着急,他手扒拉着要点呼唤铃。
月晚夏边系上口罩边说道:“为什么不吃药?”
听到月晚夏的声音后,沈意炎的眼眸顿时一亮,他激动道:“你来了。”
月晚夏何尝不知道沈意炎是什么样的人,她无奈的叹气。
“为什么不吃药?”月晚夏又问一次。
沈意炎嘴角浮起一丝苦涩的笑,眼底皆是无边的悲哀。
“沈意炎……”
“因为我想让你看着,时时刻刻看着我。”
两人声音同时响起,月晚夏嘴唇微张,话到喉间,却犹如鱼刺卡住。
月晚夏视线正正对上沈意炎,毫不留情的讽刺道:“沈意炎你有什么脸?”
沈意炎紧绷住下颚,一时不知该如何说。
月晚夏盯了片刻,目光中看不出丝毫情绪。
“你的身体你自己清楚,若是我治不了,那便换一个医生吧。”
月晚夏不想多言,说罢,她转身要走。
沈意炎伸手一把从背后环住月晚夏,男人的手臂如同钢铁,死死地抱住月晚夏。
月晚夏挣扎几下,眼见挣脱不开,她也不在挣扎,只是冷言:“沈意炎你最好给我松开。”
“我错了。”
“沈意炎我说过,你欠我三条命,哪怕我妈妈的死是误会那我的孩子呢!”月晚夏背对着沈意炎,质问道。
月晚夏垂下眼睑,低声:“你最好把我放开,否者……”
沈意炎想都没想直接松开,他害怕,害怕月晚夏又一次的离开他。
月晚夏眼见沈意炎松开,她往前走一步,沈意炎伸出手,欲要拦住。
沈意炎默默的低下头,眼神稍黯,眼底抹上苦涩,他握紧拳头,稳了心神:“那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听到沈意炎的话,月晚夏眉头紧锁。
“我们难道连朋友都做不成吗?”沈意炎苦笑。
月晚夏看向沈意炎,两人无声的对视。
沈意炎只觉自己心头传来阵阵卷席的阵痛,被无尽的苦涩淹没,她却只是冷冷的注视着他,让他沉沦痛苦之中,不肯施以援手。
片刻后。
月晚夏率先低头,沈意炎的眼眸动容。
他在期待,期待月晚夏可以答应自己。
“沈意炎当年你伤害我的时,你会想到今天,你会来乞求我吗?”
面对月晚夏的话,沈意炎张了张嘴不知要如何回答。
月晚夏眸色沉了沉,冷哼一声:“原谅不成,改成朋友了?”尾音拉长,让人听着和嘲讽没什么区别。
沈意炎面对月晚夏的问题,哑着声音回答:“不是,我只想希望你不要那么恨我。”
月晚夏两眼一闭,她当真不知该如何去和沈意炎沟通。
一个偏执的人。
“我想以朋友的身份赎罪,我想让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