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似的继续品茶,仿佛这茶里掺了勾人的蜜,叫他抬不起头来。
“和同学的关系?吕维同学很受女同学的欢迎呢,不过学校并不允许学生早恋,孩子们都知道,所以并没有什么不平常的地方。”
“我是说,他和男生们的关系呢?”吕母仍旧是笑盈盈的,双手叠放在腿上,十分端庄优雅的侧腿坐着。
“和男生的关系?很少有家长关心这方面的问题呢,您家果然对孩子的教育关心的十分全面。男生们这个年纪,总要打打闹闹的,但是小维和其他男同学关系也挺好的,我们学校准备组织校篮球队、足球队、长短跑队,可能到时候小维还比较抢手呢。”
姗姗老师并不知道吕母问这个问题的真实目的,她实际上也不太清楚吕维与男生们的关系如何,一是开学时间并不久,二是班级同学们的关系并不是她能透彻地了解的,所以只好偏开话题。
吕父吕母在官场上时间不短,这样子插科打诨的事情看得多了,也明白问不出什么,便随着姗姗老师的话题转了方向。
家访结束后姗姗老师拒绝了吕母热情的晚饭,骑着粉色的小电驴出小区时,看着已经淡淡亮起的昏黄路灯微微松了口气。几秒钟深呼吸后她愉快地吹着有些凉意的晚风,看着路上行色匆匆的归家人们,穿着普通的衣着,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他们也许贫穷也许富裕,但是日子都是一样过的,广厦千间,夜眠不过三尺,良田千顷,日食不过三餐。她把刚刚在学生家里看到的、经历的阶级差距都抛给晚风带走,迎着这夹着落叶的晚风,准备回家享受男友的爱心晚餐。
……
吃过晚饭后,吕家的兄弟俩在负一层的活动室里打台球,镇子里的普通学生们只能在街道边的小摊贩处花钱租一张歪歪斜斜的台球桌,按照当地的土规矩比高低,玩闹间还要提防被父母或老师抓包。但是对于吕维兄弟俩来说,这只是闲时众多娱乐的一种方式,甚至有时候吕父处理完公务,也会和他们来上两把。
“哥,今天我们老师来你有没有听到他们谈了什么?”
“什么?”
“我偷偷地听见爸爸妈妈问她,问我和同学的关系怎么样。哥,我以前不爱跟男同学玩吗?”
“并不是,你受伤前,很爱跟男同学玩。”
吕郜林知道父母不想让弟弟回想起以前的样子,他的弟弟现在温和有礼,还变得十分好学,与以前的脾性截然不同,他虽然还小,但是也知道弟弟那年出的事要不是有了父母的掩盖,怕是早就传遍整个县了,甚至要是传到市里,省里,他们这一家子都要因为这个“杀人犯”赔个干净。现在憨憨吕维的记不得被打伤之前的所有事,简直是老天帮了他们全家一个大忙,妈妈还因此信了佛,拜这个拜那个,无论庙里供奉了什么,这两年附近的所有庙宇都认得了吕母这个大“香客”,但是他心里却知道,这一切都发生在那晚见到那小女孩之后,那个飘在半空的小女孩,不知道是什么妖魔鬼怪,肯定不是神仙就是了,偏偏就那晚之后弟弟不仅重伤痊愈,就连性格也不再如以前那样的不羁和混账。
思及此处,郜林又补充了一句。
“那应该是爸爸妈妈随便问的吧,不要放在心上。”
“嗯!嘿嘿。”憨憨的吕维这才放下心来。
于吕维而言,他心里只知道自己两年前出了事,被他现在的好朋友樱柠救了下来,樱柠自己没有身体,白天里只能借用自己同学李蕊蕊的身体,这种鬼神迷道的事情别人听都不敢听,但是他自己醒来脑子里仿佛就在等这样一个人来到他的生活里,他只觉得落叶找到了根似的安全,没有丝毫的怀疑和惧怕。放学前他去找了樱柠,邀请她周末来自己家里玩,当她答应时,自己就觉得油然而生的开心,甚至已经开始盘算那天让阿姨做什么菜准备着了。
但是樱柠这里却因为他的邀请发生了意料外的事。
“吕维长得那么好看,那么阳光,怎么就看上了那个不爱说话的乡下丫头?”
说话的是班里最爱争强好胜的侗可嘉,她开学初就已经跟所有老师自荐过自己,原本还想竞争班长,奈何她的成绩实在很一般,学生们都把学习好看成能让自己信服的唯一标准,没有吃她长袖善舞的这一套,因此班长还是由班里的第一名叫做邵兵的男孩子担任,而她也算捞了个“职位”做了班里的“文艺委员”。
这文艺委员平时也不做什么事,帮班主任管理班费,规划课余活动就行,但是小姑娘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她这几天游走班级中,用小零食,小八卦,罗织了班里好多的女孩子们,像个地下组织似的起了个名字,叫做“姐妹淘”。
下课时她又和一众姐妹聚在一起,她随意地说出这个话题,又从桌肚里掏出几本学校不允许带来的青春言情月刊来,正是骚动的年纪,叽叽喳喳地一起分享这本月刊的小文,其中有一名长得尤其漂亮的,她平时穿着,头发的样式都不像小镇女孩子那样过于朴素,而是少见的时髦,她也是班里唯一一个敢穿着小短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