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气地把小石头人捏住使劲挠它并不柔软的肚皮,把这个小东西折腾的睡着之后蕊蕊才带着胜利的骄傲打开了那个电子词典。
没有抱着太大的好奇心,因为这种小电本早就被时代抛弃了,这种东西一般内存小,并且不能显示彩色的视频,连播放音乐都不能,它的主要作用毕竟就是代替厚厚的实体词典罢了。
很顺利地开机后,蕊蕊惊讶地发现这个小小的电子本上还带了一个摄像头,开机的瞬间摄像头闪烁一下,一两秒钟后首页出现了。
“欢迎登录谒厮天堂系统,您的信息已解锁最新人物。”
还没理解好这句话的意思,摄像头发出的光变得极其耀眼,小石头人被刺眼的光照醒,但是蕊蕊已经晕了过去。
蕊蕊从未见过这么亮的光芒,她庆幸自己没有戴隐形眼镜或者美瞳,因为她非常明确地感受到一股像是清凉油滴入到眼睛里的触感从屏幕照来的光穿透自己的瞳孔,直接接触到眼球的背部,继而是自己的大脑皮层,那种清晰的冰凉触感仿佛打入了她的灵魂。
她意外地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铁床上。
熟悉的弹簧,熟悉的五金店廉价金属漆。
爸爸的笛声从阁楼传来,厨房那里也飘来好闻的饭菜香。
一家人很快围坐在餐桌前享用一顿还算丰盛的午餐,老邻居依靠在门口还在跟奶奶谈笑。
突然有谁说了什么,蕊蕊就像隔着一层黏膜,没有听到,但是似乎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可是蕊蕊突然没有预兆地抽搐,然后口吐白沫。
很快她再次醒来,站在一处黑暗的屋子里,看到自己的爷爷奶奶父亲母亲围绕着什么人。
蕊蕊低头看见自己的手脚恢复成大人的模样,她跨过一个颇高的门槛,看见爷爷最的小妹妹、自己的姑奶奶正坐在床上。
她今年也有近五十了,蕊蕊很久没有单独接触过她,因为李父李母似乎在有意无意地让蕊蕊忽略自己还有这么一个长辈。
就像让她忽略二爷爷一样,蕊蕊估计也是因为利益方面的冲突,但是蕊蕊没想到的是,这次的对话她都能听得见,还很清晰。
姑奶奶坐在床上,客人们都围绕着她,她头发乱糟糟脸色蜡黄没有生气,使唤着自己的老公去买一些卤鸡爪来吃。
“我最近就喜欢吃这些。”她咳了两下,似乎很是虚弱。
蕊蕊的奶奶将她盖着的旧棉被往上提了提,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你跟他确定后不再要了?”
“不要了,他有两个儿子,我有一个,不要了。”
蕊蕊一头雾水。
要什么?什么不要了?
姑奶奶是生病了吗?
蕊蕊无声地看向自己的父母。
她发现李父脸色正常,甚至还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李母似乎有些伤心,一晚上没有说话,默默地帮忙端茶送水。
奶奶再次开口:“哎,不要就不要吧……”
一家人没有说太多话,蕊蕊就跟着他们上了回家的车。坐在后座的奶奶似乎在跟李母说着什么。
“……白天我是抱了一下的,我就放在女厕所的下水道里,小手小脚还扑腾呢,我不忍心,就盖上两张纸遮住了,她命不好,怎么又是一个女孩呢……”
蕊蕊一下子反应过来,她不是小孩了,虽然只有几句话但是事情简直不能再更加明确。她觉得恶心想吐,她看着李父漠不关心地开着车,看着李母虽然有些不忍心但还是挥挥手示意奶奶不要继续说下去,画面在这一挥手间支离破碎。
她忍不住扑上去想问奶奶那个女婴被丢弃在什么地方,但是支离破碎的画面立刻将她拖拽下去,她忍不住挣扎,仿佛自己就是那个被亲人丢在下水道里的婴儿,亲人们连正眼都没给自己一眼。
她在一大片高高的芦苇地里醒来。
头顶的天蓝的滴水,身边的芦苇茂密的像是一丛丛淡黄色的羽毛,她飞快掠过一丛丛芦苇,但是景物却一直没有什么变化。
蓝到滴水的天,茂密的比人高的芦苇。
就在蕊蕊跑了不知道多久想要放弃时,一阵风吹来,芦苇们被齐齐吹弯了腰,露出一栋新修的水泥小楼。
一只长而柔软的手臂拦住蕊蕊,拦她的人穿着黄色的连衣裙,手里还拿着洋气的遮阳帽。
“小姨?”蕊蕊发现这个世界自己终于听得懂并且说出话来。
小姨似乎年轻了许多,她原本年纪就不大,这时候也才三十几岁,正是生命力最旺盛的一年。
“你跑那么快做什么?要去哪里?”小姨笑得弯了眼睛,她的黑发被吹得十分张扬。
“我要去……我要去……有个孩子!在等我去……”蕊蕊着急的组织语言,突然她看到小姨身后的楼变得十分矮小,虽然还是水泥制的两层洋楼,但是那制式太过于拥挤,小姨突然转身直直地走进那已经十分矮小的洋楼中,笑眯眯地向眯眯地向蕊蕊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