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蕊蕊和岚夕从人群中出来,小声道:“她妈妈和这个‘老师’是在酒吧认识的!”这句话让大家都觉得很诧异,难怪阿冰要说成是 “吃饭”认识的,原来是在酒吧。
阿冰的家庭情况起初大家都没去在意,只看得出来她是个富二代。在大家都只舍得购买三四千元的平价笔记本带来学校的时候,阿冰第一学期就带的是过两万的设计专业本,但是在一起久了,一个班级总共也没有多少人,慢慢的互相之间都会有所了解,像阿冰这样外向的,偶尔也会把自己的家庭情况说一些,然而最近从她的寝室室友之间开始流传另外一种说法。
原来阿冰的母亲只有38岁,而阿冰已经21岁了,光是年龄的差距小的不太科学也能理解,很多偏远地区的或是少数民族的,在那个年代早婚早育或许并不算是什么夸张的事情,但是传得更多的,是阿冰的父亲已经退休了。
这种老少搭配很明显富有强烈的传播元素,所以基本上全班同学都知道了关于阿冰家里的特殊状况。她的父母原来并非原配,甚至她的母亲是她父亲原配心知肚明的允许存在的“小的”,也就是现在所说的“小三”。
那年,她的母亲是在首都某个夜店贩售啤酒杯,青春靓丽的她被当时已经中年的银行行长看中,简单交流之后便以每个月付固定“生活费”的方式养了起来,这种行为一直存在的非常和谐,阿冰在懂事之前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非法的夫妻,她只知道自己的父亲常年繁忙,并且不能随便联系。而她的母亲也并不是因为爱慕父亲才跟着他的,阿冰成年后她的母亲好像也是“退休了”,她再也没看见过自己的父亲来家里吃过饭,过过夜,只是每个月固定的钱会被分别打到她和她母亲的账户上,她们母女俩在申都的房子由她的父亲转给了阿冰,但是这栋房子很快在她母亲的怂恿下被卖掉折了现。
阿冰的母亲现在还保留了少女一般的好身材,在第一学年的运动会上,她穿着超短裙配长皮靴来过学校,这样的妆容和穿搭在一众学生之间很有些艳俗。
阿冰知道她的母亲虽然年轻,但是有些不太好的习惯,比如跟辅导员或者老师们说话时都站得十分接近,比如喜欢去夜店和酒吧。这让她很没有面子,所以她的母亲被勒令再也不能随意出现在她的学校里,原本她每周末都会回家“陪”自己的母亲,但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的母亲开始夜不归宿,甚至每次出门都穿得过于性感招摇。慢慢地虽然在山城就有“家”的阿冰开始和蕊蕊一样,常常几个月也不太爱回家。
上课时男生们都不太爱坐在前排,所以当进到教室后,前三排只有李慎行自己坐在那里,他已经跟新来的代课老师聊上了,当蕊蕊她们进门时,他随意的招手,示意她们坐到他的旁边来。
“所以你平时已经不用去公司了是吗?专心教学?”
以坐姿抬头看人,常常会把人看丑。但是明显不适合对面这个还是研究生的“老师”,这个年代,男人们常常不爱雕琢自己,能坚持每天洗澡打理胡须、更换内衣,可能就是一个男人爱干净的标准了,但是这个年轻的老师显然不仅仅如此。他的衣服是明显经过搭配,洗过之后还被好好的熨烫的,皮肤、手指都非常干净,他手腕上没有戴手表,而是一个造型非常雅致的手串。男人,老师,手串。这种组合放在别人身上总是让人感觉土豪并且些许油腻,但是这个男人清瘦的手腕,干净的皮肤却让他显得有些奶气,好像这个手串并不是装饰品,而是某个疼爱他的长辈的关爱。
李慎行还在跟他闲聊,阿冰随着一众听课赶在上课铃之前进了教室,一眼找到了安琪,连忙从狭窄的折叠座位上挤了过来。
“你怎么走了也不叫我?”阿冰一边放好课本,眼神扫了蕊蕊一眼。
蕊蕊见她圆圆的大眼睛里情绪非常明显,显然是怪安琪跟自己先进了屋子,并且看她的眼神,蕊蕊觉得自己好像偷了她的固定搭档。
“上课了!同学们,收起你们的手机,虽然我是个没有证的临时代课老师,但是希望在我的课上能给你们带来跟正规教授不一样的视角。”
他用秀气的手指捏住一截粉笔,随意地在黑板上写下两个字。
“实用”
站在讲台上离得远了一些,蕊蕊得以看见这个男人的全貌,他长的并不是“好看”的范畴内,但是就是让人第一眼就觉得他的五官看着就让人觉得舒服,就算他严肃的面无表情,却也让人觉得没有攻击性,在一个可以让人完全放下戒心的范围内。
相由心生,不知道这话准不准,否则的话这种具备完全亲和力的长相要是用来做坏事那就不得了了。
讲台上的年轻老师已经泰然地开始了自我介绍。
“张老师因为身体原因,所以暂时不能继续给你们上课,学校就找到了我,本人……”他在黑板上再次起笔,潇洒的字体跟他本人很不相符,横竖撇捺之间都带着尖锐的收尾,是很有视觉冲击力的笔锋。
“杜悠之。悠可不是忽悠人的悠,悠是悠然见南山的悠,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