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14年,夏末某日,处于地球晨昏线以西的夜半球上,大部分亚洲国家和欧洲国家的人民都处于深度睡眠之中,其中少部分没有彻夜工作的脑力工作者难得地做了一个梦,他们或是梦见自己的祖先,粗衣麻布的先人说了什么,他没有听清换来好一顿“毒打”;或是有人看见了衣着奇怪的“古人”,残存的意识让他们知道自己处于睡梦中,于是看着见这些奇装怪服的古人也没有什么人真正的以礼相待,反而注意力都集中于一些无所谓的事情上。
这场大型的清醒梦在这一个夜晚无声的进行中,这些被选中的睡梦中的年轻人都以奇怪的方式获得了一些东西。
有多个化学从业者一晚上都被各种长得不同的分子结构式撒欢似的追着跑,它追,他跑,他无处可逃。这一晚上下来,原本复杂的各种结构式直接被牢牢地地印在这些化学工作者的大脑中。
有些白天工作的非常劳累的农人们集体梦见了各家已经逝去的亲属,这些亲人们各自告诉他们或是河边,或是屋后或是井中或是树下埋着他们给后代留下的财富,这些农人们以为梦醒后挖出来的会是金子,各自流着感动得泪水打湿了梦中的枕巾。
有些手艺人在梦里就没有这么好过了,这些人被困在一个巨大的从未见过的奇怪零件上跟着零件不停地旋转运作,又有些人被困在一个小小的结构奇怪的盒子里,他不得不像走迷宫一样地摸索着一遍又一遍地记住这小盒子内部的结构。
最夸张的就是在这时候处于夜半球的国家的孩子们,他们在梦中被奇怪的音乐不停地洗脑,有穿着色彩鲜艳的人引导者他们跟着习唱,这些“歌曲”歌词晦涩难懂与其说是歌词,倒更像是背课文。
跟这些梦中也摸不着头脑的普通人相比,佛门道教的弟子们幸运得多,那些被他们供奉了一辈子的神仙祖师们纷纷在梦里活灵活现地动起来,叫他们双腿瘫软的是,神仙祖师爷们竟然手执各种法器“邦邦”的敲击他们的额头,要他们相信科学。
……
一夜之间,有人被填鸭式教学塞了很多理解不了的知识,有人学会了唱奇奇怪怪的歌谣,有人决定立刻起床掘坟挖金,有人哭着说服自己起床之后要咨询一下刚招收的硕士生弟子到底什么是量子科学。
地球一半的人这今晚都得到了各路“神仙”的指导,仅一晚上的时间原本很多年才会“偶尔”泄露一星半点的超前知识基本全民都得到了一对一的指点,他们即将被推搡着迎来一次百家争鸣的“科技大跃进”。
而后半夜才睡着的蕊蕊刚一闭眼就无奈地接受了自己被迫再次见到樱柠的事实。
“樱柠,你多少心里是有点毛病,没事儿你这个无所不能的外星人老是来找我这个爱哭的‘大猩猩’干什么?你把我这当动物园还是当蚂蚁王国?”
李蕊蕊这段时间得到了从未有过的父母疼爱,被宠爱的往往有恃无恐,她不自觉地在面对红发樱柠的时候没有了那种委屈和愤愤,往往要气半天的开场也让她觉得有点无聊和浪费时间。
看着樱柠还顶着一头跟野人一样打着卷的红色长发,且今天那豹子也并不在她身边,蕊蕊甚至还起了调笑她的心思。
“怎么,又被甩了?”
话虽然重了一点,但是说完蕊蕊却畅快的自己先笑了。
“抱歉,我耍个嘴炮而已,有什么事情快说吧!”
好整以暇地看着樱柠,人身的蕊蕊这才发觉一些不对的地方来,这个樱柠看不见她。
这就奇了怪了,往往是樱柠任意地带着她穿梭于光怪陆离的各个维度中,她常常像他们的宠物花花一样,只是一个能看不能言的宠物罢了,什么时候轮到她做旁观者观察“主人”的心思了?蕊蕊已经不是那个晚娘一般的无脑好哭鬼了,她敏感地察觉到有更厉害的人希望她能看见眼前这个樱柠经历的事情。
果不其然,睡前跟里奥说好的不想见到的人笑着在她身后。
“素着?我这是在做梦吧?哎等等,我是怎么睡着的?你干嘛又来找我呢?这个家伙又是怎么回事?”
她连珠炮一样问了一堆东西,身穿华彩绚丽的袈裟的素着还是笑着,他眉眼慈祥微微低头看瑞瑞头起了一个如莲花般的手势。
“去吧!”
素着枯瘦的手掌一推,蕊蕊直接冲撞到樱柠的身体中,就像前世的二十年中,她被迫再次以不能言语不能掌控身体的寄生虫角度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樱柠给自己放了一段时间的“假期”,她或许是地球上第一个被人类搞得抑郁症的外星人,她摸摸自己的肚子,里面空空如也人什么也没有了。
“哎。”
无声地叹了口气,她想起玉玉对于她的安危。
“肉身也不是你的肉身,孩子也不是你的孩子,又有什么可惜的呢?或许你可以去看看自己亲生的孩子才是。”
但是樱柠对于自己的大儿子方麓人并不感兴趣,这孩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