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行业的佼佼者,只不过在这被保留的千余人基本已经是这颗星球最后的真正意义上的学者,这些人年轻时建造了这些卓越的富裕环境,让自己的子孙后代享受到了他们一直追求的富裕生活,然而也是这一批人,亲眼见证了在无压力状态下生活的子孙们开始拒绝知识,主动堕落到无边无际的互联网之中。
第一批“云智人”追求的实际上是类似于永生的生物零件克隆,用以更换他们老化的身躯配件。然而大脑即使对于和自己身体有相同基因序列的生物零件也是非常地排斥,生物密码永远是高于数字密码的存在,这些科学家即使穷其所学也无法在几百年内真正地让人类达到永生的目的,于是“云智人”的计划仅仅实现了不到十年,就损失了大半的千禧年高知。
整个星球的人类即将面临患重病无处可医的情况下紧急赋予了剩下的千禧一代另外一种特殊的合法权益。
“基因手术”,以及“同体克隆”。
允许对于有特殊知识意义的千禧一代进行克隆,主要目的并非保留其遗传信息,而是将克隆体当作原体的器官和肢体提供更换来源,在已有医学最高水平之下最大限度地延长千禧一代的生命,在他们脑死亡之前争取将所有他们的经验和知识足够完善地转化到人工科技之中。
因此,到了2160年左右,千禧一代最后遗留下来的高知才在活到了160岁以上之后终于开始面对真正的死亡,而就在他们强装镇定内心忐忑地面临死亡的时候,普通的人类社会又发生了改变。
人类开始拒绝一切人工生产,在智能医疗基本普及之后,所有人的普通寿命已经可以达到预计的133岁,然而即使人人均寿命得到了延长,但是几乎所有成年人都天生沉迷网络世界,且拒绝现实组建家庭,其中少部分人类虽然还保留了性行为,但是想因此获得幼儿的少之又少,他们普遍都有一个认知:“现有的生活很好,婴幼儿的出现只会打破这种宁静。”
然而同期的各国政府只关心本国的网速是否够快,本国的能源矿产以及稀土是否足够,缺乏经验的政府下意识地忽略了这种异象,到了仅仅十年之后,也就是2170年左右,原本就没人上的学校开始出现大批量的“零”生源年级,大批学校就此荒废,教育业从此一蹶不振,机器人以及智能系统成为比人类拥有更多智慧的存在,人类新生一代开始从“创造智能系统以及大数据服务人类”变为“被智能系统以及大数据支配”。
后知后觉的全球政府终于反应过来这种异象,政府开始求助仅剩下的几名“有经验”的千禧一代高知,仅仅几天之后,新的全球统一法令发出:适龄男女必须接受全球人口调剂,集体采集精子和卵子,之后经过公平抽签,抽中者无论男女婚否必须强制性地领养一名政府分发的幼儿,这名幼儿的健康与否,是否按时接受教育,以及幼儿的身心健康检查是否过关都与这名家长能获得的食物和网络资源直接挂钩,抚养不力的家长将会成为网络之外的“未开化”罪人。
一时之间全人类都在网上开展了巨大的声讨,然而全球政府在千禧一代高知的指点之下只简单地在全球通用系统中动了动手指,就将所有反对声音瞬间屏蔽。
已经非常依赖网络生活的人类因为智力和经验的退步完全无法“维权”,他们过于富裕的生活也让大多数人完全丧失血性,极少的人际交往导致他们之中很多人连架都没打过,面对被禁止反对发言的网络人民基本束手无措。
人类差点遭遇的自杀性灭绝问题就此解决,直到2200年,最后一批苟延残喘的千禧一代终于全部寿终正寝,全世界再次遇到了看不见的毁灭性问题。
从这一年开始,人类大脑终于有“网络享乐”之外的思考内容,而新生代的人类和原有自由交配的在往后的几年中产生了越来越巨大的思想分歧。
随着第一批次的“调剂婴儿”的出生,社会上产生了大量行为不符合“养育规则”的“父母”,这些“父母”为了维持往日的生活才接受婴儿调剂,但是丧失的责任心以及退化的智力和学识让他们在养育孩子的过程中出现了各种问题,婴儿的生存面临了巨大的挑战。
与此同时,原本供给相对平衡的世界资产开始因为各国政府主动扩张的人口而出现了不平衡。
奶粉短缺,居住空间短缺,大量只属于幼儿的产业链不得不在原本已经萎靡将死的状态下重新投入生产,而已经断代的生产经验不足以支持全智能的产业链,因此原本每天就只需要负责“云端冲浪”的成年公民一旦被发现在育儿状态下有不规范的操作发生,便会被强制送上生产线,为人类不灭绝付出体力劳动,与此同时他们的养育工作也不能停止,因此人类社会由人工智能产生了一本完善的针对性法令,用以规范这种“惩罚”。
人类经济和大脑活力确实因为这些变化重新活跃起来,全球政府开始在“不养闲人”的道路上越走越稳。
最后一名“千禧一代”的功臣至此也功成身退,在生物学上真正死亡。
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