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季雨棠开口将话题拉扯回来。
豆子一拍脑门,“哎呦”了一声:“瞧我这嘴,我这就给你答疑解惑。副教主可不跟你哥哥一样黑啊,他长得挺白的。也真是奇了,副教主常年在外头做事,风吹日晒的,竟然一点儿都没被晒黑,乍一看跟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似的。”
赵哥插了一句道:“得了吧,哪家的公子哥脸上那么长一道疤。”
季雨棠和谢淮初都知道了副教主脸上有一道疤,但现在两人都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露出疑惑的表情。
豆子伸手在自己脸上给他们比划道:“你们是刚来的,没见过不知道。副教主脸上从这儿到这儿有这么长一道疤,我从别人嘴里打听到了,他这疤很久很久以前就存在了。据说是年轻的时候被歹人劫财,他宁死不从,被歹人砍了一刀。恰好教主遇到了他,便出手救下了他,后来他们一起慢慢建立起了太平教。”
“那副教主是个怎样的人呢?”谢淮初接着提问。
豆子抬着手朝他说道:“这正是我把你们两个人看错的原因。虽然副教主脸上有道疤,乍一看有点吓人,但实际上他这人挺好的。我遇到过他几次,也从其他人那里打听了,副教主待人接物都挺和气的,而且他这人跟其他的领导者不一样。”
说到这里,豆子得声音降低了一些,语气也有点飘忽,他这是在害怕自己说别的领导者的坏话被别人听到。
“副教主有一个最大的优点,那就是他不会因为自己心情不好迁怒别人,也不会拿别人撒气。”豆子快速的说了这句话之后就闭上了嘴,再也不肯往这方面说了。
季雨棠和谢淮初两人心有所感,看来他们是因为遇到了这样的领导者,发现看似追求幸福长生的太平教其实跟阶级森严的现实世界没什么两样,所以才不愿意继续在虚伪的太平教里待下去了。
“那副教主姓甚名谁你知道吗?”季雨棠问道。
豆子点了点头:“副教主姓冯,叫冯有期。”
季雨棠“哦”了一声,夸赞道:“这名字里头书生气挺浓厚的。”
谢淮初则是心中震荡,有了名字,他就能查了。若他在大理寺中差不到,那就找刑部户部的帮忙查,他就不信查不到冯有期这个人的踪迹。而他一旦查到冯有期的踪迹,就意味着他距离自己身世的秘密不远了。
四人一路说着,很快就到了饭厅门口。
季雨棠抬头看去,太平教的饭厅也修建得十分豪华,若不是豆子告诉她那就是饭厅,她还以为是什么王公贵族居住的大殿呢。也怪不得季雨棠这样想,毕竟谁家饭厅的门口会放上两座石狮子?
“这么豪华的饭厅,晚膳应该很丰盛吧?”季雨棠问道。
豆子朝她摇了摇头,赵哥叹了一口气:“你们两个跟紧我们,千万不要乱跑,我们这些人用膳的地方是特定的。”
季雨棠和谢淮初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了不好的感觉。
几人慢慢走进去,季雨棠环顾四周后,脸上的最后一点儿笑容也消散了。确实如豆子所说的那样,饭厅内部的情况没有让他们失望。
整个饭厅分为五个部分,最大最豪华的一块区域是教主、副教主那些领导者们用膳的地方,而季雨棠这些刚进来的还没有分配工作内容的普通教徒,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只能挤在一个脏脏乱乱的角落里用膳。
膳食的等级也分为五级,
“不,还有有点子荤腥的。”谢淮初木着一张脸,抬起手中的筷子给季雨棠看,筷子上趴着一只熟透的菜虫。
季雨棠捂着嘴干呕两声,连忙把头别开:“别,别让我看见那东西。”
豆子和赵哥两人也没了食欲,但又不能不吃,只捡了个硬饼子在嘴里嚼着。
季雨棠扭脸却看到了小文,他却在
“好歹啃两口饼子吧,这儿也没法子弄吃的。”赵哥递给季雨棠一块软和一点的饼子。
季雨棠道谢后接了过来,她把小文和赵坤调笑风声的事儿告诉了他们。
“赵哥,豆子,你们在这里待的时间比我们久,有没有遇到过小文的这种情况啊?他怎么跑到二等席位上用膳了?我和我哥哥两人比试的时候还到了白大夫的青眼相待呢,怎么没见到把我们两个人调到二等席位上用膳?”季雨棠狠狠地啃了一口饼子,气呼呼的说道。
赵哥摇了摇头:“我虽然比你们早两个月进入太平教,却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难不成你口中的那个小文和赵先生是旧相识?”
季雨棠摇了摇头:“不是,而且赵先生还挺讨厌他的。”
“讨厌他?为什么?”赵哥疑惑。
季雨棠看了谢淮初一眼,他便将赵坤和刘伯他们之间的瓜葛三言两句的简单给他们两人讲解了一下。
豆子听了后说道:“这还不简单嘛,这俩人肯定拿捏住对方的把柄了,所以在谈怎么解决了,赵先生自然对他客客气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