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来时,她平静的去了婆婆的屋内。
半盏茶的功夫,屋后茅坑里被塞了个人。
因着还在昏迷状态,那人被粪水淹没也没挣扎。
柳鱼打扫好痕迹,做出大柳氏是自己醉酒跌入粪坑里的。
当然,这个家她也不能留了。
揣上在婆婆屋里搜到的细软,柳鱼背上背箩关了院门离开,走之前拐了弯找到顾二丫。
“我要回娘家,你要不要跟我去外婆家?”
顾二丫并不看柳鱼,这个后娘压根不关心她,如今主动送温暖,必定是包藏祸心。
柳鱼又不是真要带顾二丫,见此也不坚持,“那行,我走了。”
大柳氏被发现是在半夜。
顾田晚饭没吃到饭,半夜饿得慌,起来灌水又想上茅房。
拎着风灯挂到茅房门口的挂钩上,夜风一吹,风灯晃晃悠悠的,无意中看到敞在外面的储粪池上飘着一个人形物,顾田本不以为意,但那人形物头发挂在了粪池边沿的茴香枯根上。
当然,现在的顾田还不知道那是头发,只当是床上的那把马尾扫蚊帚。
这个东西可不能丢,肯定是二郎那个调皮蛋弄的。
顾田气得骂人,也不管臭不臭,摘下风灯凑近去确认,然后“啊!”一声凄厉尖叫响彻整个顾家村的夜空。
县衙赶到那已经是
顾家老宅的人有一个是一个都被反复问话。
顾长贵醉酒的人如今也醒了,却是惨白着一张脸。
衙役问得不耐烦了。
“顾长贵,你说柳氏没有喝醉酒,那我问你,为何饭桌上有两只酒杯?我问过你侄儿了,他证实那是你早上喝的酒。”
顾长贵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实在是他也没想到一醒来天就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