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良玉听了几句,就知道这是她娘在和人打架,只是她不明白,这大喜的日子,谁这么胆肥,去找她娘不痛快,不是找死吗。
还好,小灵狐开口了。“本来挺好的,金姥爷一行人来武家下聘。武家人看了金家带来的聘礼,就更高兴了。”
金良玉:…?
“不是贪财。”小灵狐赶紧的给金良玉解释。“毕竟武家姑娘被退过婚,年纪还大了。之前也有上门提亲的,不是歪瓜裂枣的老光棍,就是年纪大了拖着一大串孩子的鳏夫。”
“那些人家里没有镜子吗?”
“还真没镜子,这年代家里有镜子的不多。”
“那自知之明总能有吧!”
“小玉玉,哥劝你不要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看待那些人。那些人有的只是占便宜的心里,他们都知道娶了武家姑娘能占大便宜。”
“我…”金良玉也想说,草是一种植物。
“最可气的是,那些想捡大便宜的人,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少给聘礼,或者直接说家里没钱不给聘礼,还暗示武家要给姑娘多预备嫁妆。”
“这么不要脸的话,也敢说出来,这得是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出来这不是人的话。”
“所以武家哪怕是姑娘年纪大了,也没有随便把姑娘许给人家。”
“武家爹娘人品不错的。”
“是啊。到了咱们家这里,金峰虽然成过亲,还有一个女娃。可金峰长的好啊,年纪也相当。金家的家境也好,兄弟俩都在饭馆里做工。尤其是金家老两口的为人,在这榆林镇上就没有人不知道的。”
“小灵灵说重点。”
“金家大张旗鼓的来武家下聘,镇子里好多人都来看热闹。毕竟鞑子过后,镇子里好长时间都没正经的办过喜事了。”
“办喜事还有正经不正经?”
“现在家家都不富裕,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谁家还有多余的银子办喜事。”
“那定下婚期的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按时成亲呗。”
“你不是说,现在都没钱。”
“没钱也有没钱的结法,婆家门口贴俩喜字,新郎就出门了,新娘家里也是这种情况,抱着个小包袱啥也不说就跟着新郎回家了。更有甚者,家里穷的买张红纸的钱都没有。”
“这也没啥,只要两人愿意两家同意就行。”
别人家的事她管不着,自己家的事,她有权知道。
“我娘咋和人打起来了?我看着旁边好像还有个帮忙的。”
“那个小玉玉,本来是武家姑娘的娘和那冯家婆子掐起来了。金姥姥觉得冯婆子嘴太脏,本就心生不满,可想到今天的日子就忍了。谁知道那个冯婆子骂的太忘我,把金家也捎带上了。金姥姥岂能容她,就出手了,还打成了自己的主场。”
金良玉:梁女士有能力,随时随地都能变成她的主场。
“那冯婆子怎么捎带上金家的?”她很想知道。
“还不是冯家知道了武家要和金家做亲,他们就想破坏这桩婚事。”
“为啥呀?”
“长眼睛的就能看出来,金家的条件比冯家好。冯家当初退了武家姑娘,哪能让武家姑娘嫁个比他们家条件好的,那不是打脸么,他们家以后咋还有脸出门。”
“怕没脸见人,就别做那没脸没皮的事。”
“那一家子要是明事理,当初就不会做那等下流事。”
“然后呢?”
“冯家绝对是故意的,当金家亮出来聘礼,那冯婆子就冲进来了。张嘴就骂武家姑娘是她儿子不要的破鞋,谁娶谁倒霉。”
“这个老婆子的嘴是够臭的。”
“武家姑娘的娘哪能忍的,气红了眼睛上去和她拼命。”
“那冯家婆子骂的更下流了,还说金家只配穿他儿子不要的破鞋。”
“然后我娘就出手了。”
“嗯。金姥姥抓住那个婆子的头发,就拎到自己跟前,二话不说,先是一顿大耳刮子。把那冯婆子打的直转圈,鼻血哗哗流。”
“没人拉架?”
“冯家有人想上手,男人被金姥爷制住了。金姥姥告诉那些女人,谁敢上来她就扒了谁的衣裳,吓的冯贵媳妇蹲地上不敢起来。”
“不是,那个通奸的还敢来武家,她是不是不知道【磕碜】两个字怎么写呀。”
“要是知道当初就不做了。”
“也是。”
“然后就是你现在看见的样子。”
“我娘的战斗力爆表,梁女士威武。”
金良玉说完了,总算是看见了被打成猪头的冯婆子。“哎呦,这脸跟调色盘似的,还有这头发都能当鸡窝了,就是这鸡窝有点惨不忍睹。”
金良玉正在品头论足,就听见梁女士开口了。“本来之前的事,我们家没权利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