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的脑子进水了?”蕊玉仙君问太阳家族的继承者。
不嘟点点头:“你看不出来。”
“你看出来了,所以你得负责治。”
“你这就有点耍无赖了。”
“谁让你看出来了呢?你有本事看,就有本事治。”
不嘟想想也有道理。
“只是要如何治?我毕竟不是大夫。”
不嘟向蕊玉真诚求教。
“你不是大夫,难道我是大夫?”
“那该如何?”
两个人都犯了难。
“还是得去请教个大夫比较好。”
蕊玉想到田大王的后园里不就住了个大夫吗?还是名冠天界的名医圣手。
于是指着丹朱太子对不嘟说:“你替我守着他,我去找个神医请教一番,就来。”
丹朱太子光着一双沾了鱼血的赤足,在沩水水面上走来走去,兴致勃勃,也没注意蕊玉离去。
倒是注意到一团金灿灿的身影在水面上移动,并渐渐靠近他。
丹朱太子抬头:“你是谁?”
“我记得你,我小时候,你和你父君到甘渊做过客,那时我父神还是天帝。”
“哦。”丹朱太子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只是问不嘟,“那我们算是朋友吗?”
“算是认识的朋友吧。”
“那你能变猫吗?”
“为何要变猫?”
“我喜欢和猫玩。”
不嘟摇头:“我只会变成太阳。”
丹朱太子立即满脸失望,也不再看不嘟,把他晾在一边,只专心在水面上走来走去,突然灵光一闪,竟在冰面上走起了猫步。
蕊玉来到田大王的后园,很顺利找到了陆羽,直接问他:“人的脑子进了水该如何治疗?”
陆羽道:“是仙君的脑子进了水吗?”
蕊玉脸一黑。
陆羽解释说:“仙君别生气,不论何种病症,要治疗也得因人而异。”
“那若是陆羽神医的脑子进了水呢?”
“医者不自治。”
蕊玉闻言更生气了,但也不能一走了之,还是得耐心打听。
“那若是田大王的脑子进了水呢?”
蕊玉仙君言一出,一脚踏进后园的田大王不由黑脸:这蕊玉仙君因是丹朱太子仙侍,来到三苗部落后,好吃好喝看待,他怎么如此讥讽人?
于是,一脚又收了回去,离开了后园。
“如果能把脑子拿去太阳底下蒸一蒸的话……”
陆羽原只是一句玩笑话,蕊玉却茅塞顿开:
对啊,衣服湿了,拿去太阳底下晾一晾就干了,脑子进水了,也拿去晒晒不就好了。
“多谢神医。”
蕊玉拱手,离去。
“喂……”
陆羽看着蕊玉背影,无语。
“连句玩笑话都听不懂,真的是脑子进水了。”
白茶抱着猫走过来,听到陆羽的嘀咕,便好奇地问:“神医,那要是脑子进水了,该如何治呢?”
“那就要观病人有何症状,若沉默寡言、行为怪异,则是‘癫’,若行为放纵、情绪激动,则是‘狂’,若全身强直、阵挛发作,则是‘痫’,还要分析病因,是否恶灵附体或来自神佛的惩罚,若是,则需要请巫师祈祷或驱魔,或者束缚、放血、鞭打……”
“喵!”白茶怀里的猫发出一声惊吓之音。
陆羽伸手摸摸猫的头,道:“到底是血腥和残酷了。”
……
蕊玉仙君急忙忙赶回沩水边,带着激动、欢喜的神色。
脑子进水,让太阳晒一晒就可以了,也活该丹朱太子有救,羲和星君家的小太阳不就在他们身边吗?
“不嘟星君!”
蕊玉来不及喘口气,就对不嘟拱手作揖。
“在呢!可问到治疗之法了?”
蕊玉忙将太阳晾晒法告诉给不嘟。
不嘟却犯了难:“不是我不帮太子殿下啊!你想想我变作太阳,能把整个夸父部落都给烤没了,太子殿下的脑浆还没一小碟吧,被我一烤,不瞬间变成脑干?”
蕊玉一听,也不是没有道理。
虽然一时半会儿,治不好丹朱太子的病,但好歹丹朱太子看在那些丹鱼份儿上,不排斥蕊玉了,倒是挺乐意和他玩耍的。
……
玄风鹦鹉寻找陆羽、白茶和猫,但他并不知道陆羽、白茶和猫的下落,拖着一只被烈焰灼伤的翅膀,飞飞停停,落在了一片幽深的森林里。
夜幕降临,玄风婴鹉栖息在一枝最高的树梢上,凝望着皎洁的月光,泪水悄然滑落。那是它对死去的夸父的哀伤,一种无法言说的痛楚。他的哭泣低沉而沙哑,伤心欲绝,连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