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贵妃的倩影和花香在空气中缓缓流淌。她的每一步都轻盈如仙,仿佛整个夜晚都在为她而存在,星辰为她点缀,微风为她轻拂。
绝代风华,今夜羞花。
……
王广金的死是蕊玉的杰作,光禄大夫姚子奕的死,和蕊玉并没有直接关系。纯纯被吓死的,或者说被自己作死的。
姚元崇一生功业彪炳,为朝廷效力多年,然而他的家庭生活却似乎并不像他的官场生涯那样顺遂。他有三个儿子,三个儿子各有各的不成器。
其中两个儿子在东都洛阳的中央官署任职,他们因为父亲的权力而变得傲慢,甚至私下向其他官员求取官职,这种行为最终引起了圣人的注意。当圣人询问姚崇关于他儿子的情况时,姚崇坦白地回答说自己有三个儿子,其中两个在东都任职,他们的欲望很大,行为不检点,并且承认他们可能私下向魏知古求助。
这魏知古是谁呢?
魏知古二十岁时便中了进士,先后担任过多个重要职位,如著作郎、凤阁舍人、卫尉少卿、吏部侍郎、晋州刺史等,曾因上疏劝谏反对修建道观而受到赏识,被拜为宰相,担任过户部尚书、同平章事等职。
魏知古不但官途顺遂,握有大权,还是一位有才华的文学家,创作了不少诗词作品,并参与了国史的编修工作。
圣人还让他升任侍中,并进封为梁国公。
然而,魏知古与同样是宰相的姚元崇不和,后被罢官,降为工部尚书,最终病逝,死后追赠幽州都督,谥号忠。
姚元崇的儿子们竟然能为了官职去与父亲的政敌沆瀣一气,授人以柄,这让姚元崇很是生气,在圣人跟前并不掩饰对儿子们的恨铁不成钢。
而圣人对姚元崇的坦率和诚实感到满意。
姚元崇的这种坦诚和自律的态度,在李朝的政治环境中是难能可贵的,也体现了他作为宰相的责任感和对朝廷对百姓的尊重。
为了制止儿子们犯错,除了长子姚子奕还保留光禄大夫这样的闲散职务外,姚元崇生前让另外两个儿子都弃了官职。
次子姚子陵,生性浮躁,好大喜功。他不甘于平淡的生活,总梦想着能够一夜暴富,于是沉迷于赌博和投机取巧之事。
一次,他听说京城有一批珠宝将至,便倾尽家中所有,预谋在半路将其劫掠。结果计划失败,不仅赔光了所有家产,还因此触怒了官府,被下狱问罪。尽管姚元崇设法将他救出,但姚子陵的行径已经给姚家名声带来了不小的打击。
幼子姚子渊,性格懦弱,缺乏主见。他不喜读书,也不善经营,整日游手好闲,流连于市井之间。
一日,他被一帮不良之徒所骗,加入了一场所谓的“江湖义气”之争。在一次斗殴中误伤了一位官员的亲眷,结果被投入狱中,几乎丧命。虽然最终姚元崇费尽心力,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和资源才将他从牢狱中解救出来,但这件事也成为了姚家的一个污点。
两位儿子的不肖行为,让姚元崇深感痛心和无奈。他曾试图严加管教,希望他们能够改过自新,但似乎效果甚微。姚子陵和姚子渊的行为,与姚元崇的严谨治家、清廉为政的形象形成了鲜明对比。在外人看来,这样的家庭教育似乎是失败的,姚元崇的家教之严,似乎并没有在他的儿子们身上留下深刻的痕迹。
于是,姚元崇将两个儿子逐出了长安城,一逐就是许多年,若不是姚子奕举办丧事,姚子陵和姚子渊还没有机会回到长安来,毕竟姚元崇死的时候,就不许两个不孝子回来奔丧。
姚子奕的突然离世,在姚府中掀起了一阵悲怆的风波。原本热闹非凡的府邸如今笼罩在一片哀戚之中,素白的丧幡飘扬,沉重的氛围让人窒息。
府内,仆人们低声交谈,忙碌着准备后事,个个脸上写满了悲伤。家族成员纷纷身着粗麻布衣,头戴孝帽,哭泣声此起彼伏。
姚子奕生前的书房被原样保留,桌上摆放着他未完的手稿和笔墨,仿佛主人只是出门短暂未归,而非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消息传开后,朝中的官员们也纷纷来到姚府,表达他们的哀悼之情。从太子少保、御史大夫到各部的侍郎、郎中,甚至是一些与姚家并无太多交情的官员,都特意前来凭吊。他们或面色凝重,或低头沉思,每个人的脸上都或多或少地流露出对光禄大夫逝去的惋惜。
不过这种惋惜,更多是给死去的姚元崇相爷的面子。
在灵堂前,摆放着姚子奕的遗像,画中的他依旧风度翩翩,嘴角带着温和的微笑。
来凭吊的官员们在遗像前行三鞠躬礼,有的默默无声,有的则轻声念叨:“英才如此,天妒英才啊!”
当然这种恭维话不必当真,就当是给死者的挽尊。
姚子陵和姚子渊,两位性格迥异但同样不成器的姚元崇之子,在兄长姚子奕的丧礼上表现出了夸张至极的悲恸。
当这两位兄弟身着麻衣、头戴孝帽踏入灵堂的那一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