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吃午饭,喻昕婷的胃口依然不是很好,但是对于晚上的音乐会兴致十足,因为这次她能坐在台下欣赏了,还是很好的位置。 喻昕婷问杨景行:“你穿礼服吗?” 杨景行摇头:“不喜欢,以前是被逼的。” 喻昕婷建议像求情:“穿吧,帅。” 杨景行点头:“好,配合一下你。” 喻昕婷嘻嘻:“那你什么时候回去换?” 杨景行说:“下午,换了来接你。” 喻昕婷猜想:“不知道齐清诺她们会不会去?” 杨景行知道:“都不去,排练紧张。” 喻昕婷同情像羡慕:“嗯,我觉得邵芳洁都瘦了。” 吃完后杨景行就去了四零二,喻昕婷则回寝室去好好准备了。一点左右,齐清诺给杨景行打来电话:“在干什么……我们刚吃完饭,午休。” 杨景行不催了,问:“狐假虎威的事怎么样?” 齐清诺也不生气,冷静地描述:“我早上到的时候团长没到,十点多他来找的我,耽误我们一个多小时。” 杨景行笑:“他收到消息了?” 齐清诺说:“在我们办公室闭门谈的,先关心了我们半个小时才说起,原话是,你们好好准备一下,有什么要求就说,明天孟书记和你父母过来,一定要展现出最好的一面,让她们放心,哈哈哈哈……” 杨景行也哈哈:“这么明显?原话没你这么讽刺吧?” 齐清诺呵呵:“我早感觉到,一去就像作检讨的,说这也不行那也不好,是团里工作忙没顾得过来……连吊灯都要换掉,还要铺地毯!东西都买回来了,我们现在在这边休息,那边十几个人在打扫装修……团里发紧急通知了,下午所有人集合,包括门卫,比丁桑鹏大牌多了!” 杨景行羡慕:“当官真好。” 齐清诺冷笑:“不过他说出来我还是,算吓了一跳。我打电话问了,我妈说就是书记办公室给团里发一个通知,最多说谁和谁会去你处参观视察,关心文艺工作者生活如何,不可能讲明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妈也没那么离谱……估计是他自己查出来的。” “当官的了解当官的,知道他肯定有这个觉悟和能耐。”杨景行很没心没肺,又问:“你没露馅吧?” 齐清诺说:“我就道歉,说给乐团添麻烦了,说我不想这样,可是父母不听我的。” 杨景行笑:“你这像故意欲盖弥彰。” 齐清诺冷笑:“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官场文化讲究虚与委蛇,都是被逼的!我觉得我现在有点没脸见人,特别是陆指挥……” 杨景行问:“他怎么说?” 齐清诺恼火:“没见到,关键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杨景行笑:“你别觉得有个当官的妈,你妈又认识更大的官有多么不得了,其实别人说不定根本没当回事,比如我,我就没觉得自惭形秽,连这方面的压力都没有。” 齐清诺气愤:“你来看看就知道有没有当回事了,我如坐针毡!我可以接受欣赏仰慕的目光,因为我有姿色!但是接受不了……” 杨景行说:“已经这样了,你就想想怎么面对吧,你妈他们也不会给你制造麻烦。” 齐清诺通知:“文团长问起你了,我说你和我爸是好朋友,书记老婆也喜欢你。” 杨景行愤怒:“你血口喷人。” 齐清诺笑了:“叫我通知你,不,是邀请你,有时间的话,明天尽量早点过来。” 杨景行说:“别告诉你爸妈,这事当我不知道。” 齐清诺哈哈:“别这么敏感好不好,我妈让我通知你了,不去他们肯定怪你。” 杨景行怀疑:“不好吧?” 齐清诺问:“你感觉怎么样?” 杨景行说:“我感觉受之有愧受宠若惊啊。” 齐清诺有点气馁气恼:“别开玩笑了。” 杨景行就正经:“给刘思蔓她们说没?” 齐清诺又恼火:“说了,不过是文团长说的。他和我谈完了就问我,我说她们不知道,他也不问我的想法,就出去当喜事一样宣布!我道行太浅了,完全被动!” 杨景行笑:“你是做音乐的,不是当官的。她们不会怪你。” 齐清诺说:“我没解释,年晴帮我解释了……中午吃饭,气氛不太正常,想象得到。” “难免的,如果是发生在别人身上……”杨景行又提醒:“你应该自己说,也算不上解释。” 齐清诺说:“现在说没用了……你下午有空没?”杨景行说:“我现在过去,不过晚上要和喻昕婷去开幕式,要早点回来。” 齐清诺说:“那你别来了,好好准备。” 杨景行说:“是李教授突然安排的,票都是她的,我准备下午告诉你。” 齐清诺呵呵笑:“我需要你的解释吗?” 杨景行说:“还不允许我自作多情?” 齐清诺说:“我们在会客室,你直接过来,我不接你。” 二十分钟后,杨景行就到了民族乐团。外面的街道上,环卫工在一块砖一块砖地清洗人行道,画公路线。院子里,地面在被水枪冲洗,几个园丁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