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印是如歌注册歌手,虽然一年多来只发布了几首歌而且账号很不活跃几乎从来没和歌迷互动,但他在网内也拥有几万关注,在独立原创歌手能名列前茅,一是他的歌曲和唱腔都比较有特点,二来头像和简介中的照片看起来的确白净漂亮。 不过一看真人嘛,张印和照片中有明显差距,只能说是长得比较温柔吧,而且个头没齐清诺何沛媛高,有可能体重都要输给女生。 是不是有点失望,导致帅哥帅哥叫得欢的何沛媛记不起想听的歌名了只哼得一两句旋律,而齐清诺对歌曲的印象还不如标杆,因为她只看人。年晴更坦诚自己还没听过张印的歌,所以推举四零二去办这事,就算歌手之前已经唱过没准也会再给个面子。 女朋友想听嘛,杨景行只能先放下个人恩怨:“我问一下。” “你别去。”何沛媛反对得比较坚决,语气结合眼神和嘴型。 杨景行就不敢动了,继续喝茶。而情侣间的事,齐清诺和年晴也不方便发表意见,反正她们也无所谓。 似乎分析了一下语境,何沛媛还是要小声跟伙伴解释:“不好,他问容易误会。” 齐清诺随便点个头,年晴又好奇八卦:“什么误会?” 何沛媛好像被问住了不知从何说起,犹豫了一下决定放弃讲究:“唱什么听什么……最好是新歌。” 可是那边张印把吉他挂上了又不上台,继续跟乐队交头接耳,耍客人呢。 杨景行干脆想起个事,问女朋友:“请假没?” 何沛媛飞个小白眼就继续留意歌手动静。 齐清诺也喝口茶,大概想起自己也算个领导呢,放下杯子后模样就气度了些:“十六号周几?” 何沛媛忘记了,又要问男人:“十六号星期几?” “四月?星期六。”杨景行还宣传一下:“我平京演出。” 齐清诺好像知道这事,直接问:“不向文团陆指打个招呼?” 杨主任觉得:“跟齐团长说也一样。” 年晴就要咨询顾问了:“你把平京的叫来浦海抢生意,跟她讲,让她点头?” 说的应该是吴承伟会来浦海跟柏林爱乐碰头的事,这种消息怎么走漏得这么快,基本只有一个嫌疑,杨景行看看女朋友。 何沛媛脸上心虚明显,干脆一硬脖子选边站了:“自己去跟上面说。” “打过招呼了。”杨景行不怕还心怀感激:“领导都有肚量能体谅。” 年晴有些皱眉:“别说得自己多不容易。” 就是,何沛媛也反应过来大切一声勇于揭发:“其实到处看美女看得不亦乐乎。” 年晴以更郑重鄙视的语气跟标杆重复:“别说得自己多不容易。” 什么意思呀?何沛媛愣了一下才气愤地威胁男人坦白作证:“你自己说!” “看,看得多。”杨景行诚恳点头:“越看越羡慕你们到处都能发现帅哥,我就没惊喜过。” 都走上工作岗位好几年的又不是学生时代了,谁还吃你这套低俗下流,三个青年女演奏家脸上的鄙夷都显出成熟内敛,当然不会搭理。 杨景行很没眼力地继续用力:“平京也就能排个交响曲,我最得意的作品他们根本凑不够美女。” 年晴身体后仰吸气明显要放点厥词,可是看看顾问,算了懒得一般见识,眼不看心不烦。 “老齐说!”何沛媛还愿意对男人严厉一下:“团里后续计划蛮多,还要和爱乐一块申报国家奖,怕到时候不方便跟首都争。” 齐团长好笑:“不是怕争,只是搞不好让杨主任里外不是人,见面多不好意思。” 杨主任虽然低俗但会讲大话呀:“都是为听众服务分什么彼此内外,齐团长只管放心。” 这人真是智商低,齐清诺只能直白些:“你为听众服务,可标杆在团里上班领工资。” 这回事呀,杨景行不怕:“标杆都背起一座大山了,不在乎加块石头。” 什么意思?肯定不是什么好意思!齐清诺和年晴都有惊讶得有点喜形于色,把满是鼓励的眼神投给伙伴,很想是盼着打起来。 男人这么没义气,何沛媛也就对齐团长声明:“和我无关,我又不管不关心他那些事。” 杨景行还附和女朋友:“媛媛是在三零六上班在三零六领工资。” 齐清诺直爽伸手:“行,保护费。” “不用了。”杨景行挺放心:“也没人欺负。” 齐清诺热情了:“别客气,还不知道我们,没困难也要制造困难。” 杨景行过意不去:“那才不好意思,不麻烦大家,我自己能处理好……” 何沛媛本来微笑乐见团长的不假辞色,但对的男人的啰嗦就不耐烦:“你别说了,听歌!” 杨景行闭嘴得气定神闲,端杯品着茶看歌手上台,看架势像是他这桌最不得了的。 张印上台先搬高脚凳到前面再摆放调节话筒,脚步轻巧动作柔和,缓缓坐下抬眼看看客人,表情不多但视线似乎含情脉脉,都不用开唱就能让一些女顾客心情愉悦了。何沛媛呀,笑起来不算还要瞥一眼旁边的粗俗男人,也不知脸上的得意出自什么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