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笑,手里拿着银针,正在对着他的小儿子施针,针针入輮,不浪费每根针。
滋!
银针扎进了小儿子的腿里,小儿子身体略微抽搐一下,仿佛已经麻木了。
再一细看,他小儿子身上密密麻麻全是针眼,这得扎了多少根针啊!我的儿啊!
但真正让陈循破防的是,大儿子满嘴污言秽语,辱骂小儿子,骂的声音很大、不堪入耳,偏偏这些话都传了出来。
作为两个儿子的亲生父亲,陈循直接脑溢血。
他一直以为大儿子没什么本事,为人老实本分,却没发现,他有骂人的天赋,骂得如此犀利?
最让他血压飙升的是,小儿子不时回应的污言秽语,那脏的,都不堪入耳……简直让陈循恨不得撞墙自杀!
这是我的儿子吗?是我生的?还是从屎坑里捡出来的?
我为什么要在这?我都听到了什么!
而两个儿子说的,都是陈家的腌臜事,其中不泛有他死去的老妻的边戏事,陈珊说陈英是老妻和倒恭桶的老仆生的野盅?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甚至还描绘出了全过程,说的让人身临其境……
陈循都听傻了,老妻还玩的这么吗?我一直被蒙在鼓里?
你们两个该死的王八蛋,就这么热衷给你老爹戴帽子?
偏偏满朝文武都听到了,想来用不了多久,全国都传遍了,甚至他的名字会出现在各种小说之中。
博学多才的陈循在脑海中瞬间组合出无数篇戏文……陈家的名声算毁了啊!
陈循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冯孝让群臣来偏殿觐见。
陈英正骂在兴头上,他正在骂陈珊的母亲,如何水姓杨,接客的故事,虽然他只是个秀才,圣贤书没读几本,但小说戏文读得多啊,各种相滟情节,信手拈来,绘声绘色。
听得方兴等太监都津津有味的。
结果他一抬头,看见脸色黑如锅底的老爹,身体猛地一软。瞬间变脸,泪如雨下,控诉陈珊多么坏。
陈珊也懵了,他说出来的故事老爹听没听到?
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忍着剧痛从地上爬起来,和哥哥狗咬狗。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陈循爆吼。
“爹?”陈英弱弱道。
“别叫我爹!我没有你们两个这样的儿子!”陈循想死,皇帝没打败他,两个儿子把他给打败了!
老夫的名声彻底毁了,陈家的名声也被你们两个狗日的给毁了!
你们都不是我儿子,是狗儿子!
我也不是陈循,我是绿循,行了吧!
“首辅啊,朕已经仁至义尽了,你这两个狗崽子,朕真管不了了。”朱祁钰的声音从偏殿里传出来。
一句狗崽子,陈循竖起了大拇指,陛下说得对啊!
冯孝挥手,蒲彰等人把陈家兄弟给拖走。
朱祁钰走到门口,朝中百官跪拜。
他冰冷地俯视着下面,没让他们起身,缓缓开口:“诸卿,知道朕为何又诏你们来奉天殿吗?”
“刚刚退朝!”
“就有武骧右卫的卫士,刺杀于朕!”
“那刺客用弓弩射杀,嘴里有毒药,若非朕洪福齐天,恐怕就不能站在这里,和诸卿对话了!”
朱祁钰语气冰冷。
诸卿叩拜说些吉祥话。
“太傅!”朱祁钰直接点名。
胡濙身体一颤,在来之前,他亲自去找陈循,把陈循骂个狗血淋头,但陈循却说,不是他做的。
刚开始胡濙不信,但陈循赌咒发誓,一定不是他做的。
胡濙转瞬就想到,这是皇帝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但也不能啊,以皇帝怕死的性格,敢以身犯险?就不怕假戏真做,真被杀了?
那会是谁呢?
没想明白。
“老臣在!”胡濙十分尴尬,他向皇帝百般保证,才换来太傅的官位,以及儿子的任命。
结果,
不管是谁干的,刺杀是真的,禁卫、宫人都看到了,做不得假的。
“陛下,老臣一定把幕后黑手找出来。”胡濙低声道。
耍滑头!
之前的交易,当屁放了?
朱祁钰目光阴沉:“刺客被抓时,还有气儿……把供状传给老太傅。”
胡濙一翻白眼,这不就是皇帝自导自演的把戏嘛!
看完递给陈循,陈循直接脑溢血,皇帝啊皇帝,你就算冤枉人,也找个合适的借口!这般拙劣,传出去都让瓦剌笑话!
本首辅若真想谋害皇帝,会只买通一个刺客?会随便就放一箭?就算失败,能让你抓到活口?
未免太拙劣了,简直连遮掩都不遮掩了。
但是,陈循却心里一凉,也变相看到了皇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