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五肉,在宴会中间舞蹈。
配上五音不准的琴音。
简直是杀猪现场。
诸王捂住眼睛,实在看不下去了,陛下,求求啦,让郑王别跳了,辣眼睛。
郑王心里也苦啊。
我都多大岁数了,还得以瑟娱人。
不过,想想驸马赵辉,心里稍微平衡一点,起码比丢了性命强啊。
唯一让他欣慰的是,皇帝看得津津有味。
朱祁钰也觉得辣眼睛,闭着眼睛看。
“诸王,都站起来,和郑王一起跳!”
诸王瞬间社死。
我们堂堂大明藩王,怎么可能以瑟娱人?
诸王慢慢站起来,站在郑王旁边,纷纷舞蹈起来。
一群五肉……
场面……多准备点恭桶吧,能都吐满了。
淮王十分庆幸,他在弹琴,不需要舞蹈,何其幸运。
但诸王心里不平衡啊。
“请淮王共舞!”宁王跪请皇帝。
同为江西藩王,宁王和淮王不和,众所周知。
所以宁王趁机给淮王下绊子。
别看淮王是近支亲王,但宁王不服,江西仍是宁王说了算,处处压着淮王一头。
淮王不乐意呀,我家是仁宗皇帝的亲儿子,近支亲王,江西应该我家说了算呀。
所以就处处和宁王对着干,两家彻底结了仇。
到乾清宫里,还不断给对方下绊子。
“陛下……”淮王想拒绝。
但皇帝挥了挥手:“允了。”
天下亲王在殿内热舞,殿外郡王四处找桶。
朱祁钰都闭着眼睛在看。
太油腻。
不忍直视。
跳了一会,朱祁钰实在想睁开眼睛,摆摆手:“罢了,郑王跳得有进步,再接再励。”
听您这意思?
以后喝酒,就得我跳舞助兴呗?
亏了您心理素质强,没宣太医进来抢救,服了您的品味了。
郑王气喘吁吁叩拜谢恩,然后归坐。
诸王个个跟霜打茄子似的。
老脸算丢净了。
下次皇帝千万别让他们去会馆跳舞就好了,丢人丢在自己家,勉强可以接受。
“诸王,说回正事。”
朱祁钰懒得装了:“朕允各级将军参加会试,为何都没人入京?”
这我们哪知道啊!
可能你太残暴呗!
“朕想知道原因!”
朱祁钰看向诸王:“晋王,你儿子多,你说!”
晋王浑身一抖:“陛下,微臣的儿子都是郡王呀,没有将军啊。”
所以,不知道将军心里是咋想的。
“那伱就不能代入那些将军,说说他们是怎么想的吗?”朱祁钰冷冷问。
“微臣不知道!”晋王从小含着金钥匙出生,哪里知道各级将军的苦处啊。
“就知道生儿子的废物!”
朱祁钰提起晋藩就生气。
你们屁都不干,天天生儿子,朕还得捏着鼻子封王封将军,宗禄不要钱吗?封地不要钱吗?
晋王腹诽:总比生不出儿子的某人强。
“把庆城王叫进来。”朱祁钰绷着脸。
殿外刚吐完的庆城王进殿叩拜。
“朕问你,那些将军为何不肯入京参加会试?”朱祁钰问他。
“啊?”
庆城王都懵了,我是郡王,又不是将军,谁知道咋回事?
“你不知道吗?”
朱祁钰寒声喝问:“诸藩之中,唯独你庆城王一系儿子最多!”
“封的镇国将军就超过一百多个!”
“其他将军更是不计其数!”
“你居然不知道那些将军的想法?”
庆城王被皇帝吓到了。
他老老实实的,就默默无闻生儿子,招谁惹谁了?
咱也威胁不到您的皇位,凭啥这么针对我呀?
见庆城王吭吭哧哧,啥也说不上来。
朱祁钰蹿起一股邪火:“鞭来!”
小太监秦恩跪在地上,双手捧鞭。
上一个给皇爷递鞭子的,已经当上西厂厂督了。
庆城王吓尿了,立刻磕头道:“启禀陛下,微臣知道将军心中所想,请陛下听臣细说……嗷!”
陡然发出一声惨叫。
皇帝根本就没听他说完,大鞭子直接抽在他的身上。
殿中亲王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履薄冰。
皇帝之所以选庆城王,盖因两代庆城王,都是生儿子狂魔,宗室实在不想负担这些狗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