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璜出事了, 乾隆面色一沉,心中愤怒不已。
“皇上, 臣妾同您一起去乾五所看看。”嫣然面露担忧,神情急切。
乾隆点头应允,此时心急如焚,只想看看永璜到底怎么样了。
物以稀为贵,他现如今只有个儿子,个个都是珍宝不免心生怜惜。
若是他能有皇玛法的好福气, 子嗣绵延,枝繁叶茂,有二十来个儿子,可能今日便不会如此着急了。
很快, 到了乾五所。
只见永璜小小的人儿面色苍白,一直捂着肚子喊疼。
周围伺候的宫人们拍拍背, 按按身子,扇扇风, 尽心尽力想要让大阿哥稍微舒服点。
此时皇后、贵妃和娴妃等一行人也陆陆续续赶过来了。
“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众人齐声行礼,个个脸上都是焦急不已的神色,余光看了一眼嫣然, 心中了然。
想来皇上刚刚是和海贵人在一处。
乾隆冷冷应声,询问太医关于永璜的状况。
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太医斟酌再,缓缓道:“回皇上, 大阿哥许是食用了寒凉之物。微臣已经开了药方,等大阿哥服用了药,定会药到病除。”
乾隆神情稍微缓和。
这时, 娴妃上前,心疼地摸了摸永璜的脸蛋,感觉都瘦了一大圈。
她眼眶含着泪水:“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地,永璜怎么就腹泻不止了?”
“他还是这么小的人儿,莫不是有人心生算计,害了他?”
娴妃话中深意,在场众人都听得分明。
太医上前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皇后,各位娘娘,微臣已经查看过大阿哥今日所用的一应吃食,最后在贵妃娘娘送来的马蹄糕发现里面夹杂了一味黄芩。”
“黄芩性味苦寒,大阿哥尚且年幼,食用过多,身子受不住,这才会腹泻。”
乾隆大怒!
看着永璜受苦,他先示意太医好好照顾永璜,他们一行人来到了隔壁的屋子,仔仔细细定要查个清楚明白。
屋内气氛沉闷,乾隆和皇后端坐在上方,气势逼人。
两侧首位分别坐着娴妃和高贵妃,嫣然则是挨着纯嫔坐在一块。
娴妃狠狠地瞪了高贵妃一眼,厉声道:“贵妃,你竟然如此狠毒,不择手段。”
高贵妃面色一滞,惶恐不安,一双眼睛直直地看向皇上,想要从他那获得信任。
然而,她看到的是皇上冷漠、怀疑的眼神。
高贵妃心中发寒,只觉得浑身凉嗖嗖的,尤其是当着皇后和其他嫔妃的面,更觉得屈辱,自己失了脸面。
她默默垂下眸子,语气哽咽:“皇上,臣妾怎么可能会害永璜?”
“臣妾一心想要抚养永璜,疼他爱他还来不及,又为何会这么愚蠢地在臣妾送的糕点中做手脚?”
高贵妃泫然若泣,眼泪直流,目光扫视着众人,最后停留在娴妃身上。
她意味深长地说道:“说不定,是有人知道争不过臣妾,故而特地使法子设计本宫,想要从中得利。”
越说越坚定,高贵妃痛声哭诉。
“皇上,臣妾冤枉啊!定是有人不愿臣妾抚养永璜,心狠手辣谋害永璜来嫁祸臣妾,求皇上明察。”
乾隆微眯着眼,脸上神色莫测,只是意味不明地说道:“贵妃,此事可是你做的。”
被最在意的皇上怀疑,高贵妃凄楚一笑,心中徒生悲凉。
“皇上,臣妾没有。单单凭马蹄糕,臣妾不认。”
皇后目光沉沉,端庄大方,“皇上,臣妾认为贵妃说得在理,已经让人去御膳房查了最近各宫有哪些嫔妃取了黄芩。”
“对,臣妾赞同皇后的做法。”高贵妃眼神一亮。
很快,御膳房的人来报,说是近几日就只有咸福宫高贵妃和启祥宫的嘉贵人取过黄芩。
什么!
高贵妃神情僵住了,她不知道自己宫里的人什么时候取过黄芩。
站在后方的嘉贵人眉眼低垂,肌肤似玉,美目潋滟,娇滴滴的一个大美人。
她轻声细语,缓缓如清风徐来,美的醉人。
“皇上,臣妾是命人去御膳房取过黄芩,原是准备用来制作凉茶,现还未用,所有取来的黄芩还在启祥宫。”
乾隆点头。
没过一会,吴书来便走过来,低声禀报,嘉贵人处并无异样。
反而是贵妃的咸福宫查不到黄芩,甚至还有黄常在在旁作证,确认看见小厨房用了黄芩。
证据确凿。
乾隆沉沉地叹了一口气,神情淡淡,叫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此时此刻,高贵妃痛哭流涕,娇弱的身子跪在地上,柔柔弱弱,楚楚可怜。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