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快些起来吧!地上凉仔细着身子。”丁月赶忙上前把人扶起来。
“你说,咱们就要这么闷声吃下这个哑巴亏吗?”窦映秋无论怎么想,都觉着不甘心。
“眼下大娘子把这桩事撇的一干二净,咱们一时之间倒也没有办法把这件事与她扯上关系,若是不认下怕是也没有旁的法子。”丁月蹙眉想了想,继续劝着:“况且,姑娘现下还怀着身孕,莫要为着这些小事伤了自己的身子。”
现如今,顾老太太和顾修远有多看重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整个顾府的人都是知晓的,若是现下她自己把这个孩子折腾没了,怕是也就彻底失了顾修远的心。
“正是我现下怀着身孕,才要把她拉下去,不然日后我生产后,就越发动不了她了。”窦映秋知道现下自己虽然能得顾修远的宠爱,但却并非是长久之计,依着她的出身自然是不能无缘无故的坐上那个位置,但若是黄云祁做了这样残害府上子嗣的事被休弃后,自己又怀着身孕,才是最有可能坐上那个位置。
这样好的机会并不多,她自然不愿白白浪费。
“那姑娘要如何做呢?”丁月有些疑惑。
“
我们出去瞧瞧翠梅。”窦映秋勾唇,既然顾老太太都已经给她指了路,她总不好不违逆。
在她走到院子时,翠竹那也正正好好才打完二十个板子。窦映秋站在她身旁,居高临下的瞧着她,欣赏了好一会儿她此时的狼狈这才开口说道:“亏得你还是从流霜阁出来的,我瞧着你倒是分明没把你当自己人,若是她身边的于雁和翠竹任何一个人被责罚,她怕是都要站出来拦着护着。”
翠梅撑着一口气,死死咬着下唇,这才没叫自己昏厥过去,寻着声音抬头瞧着窦映秋那副颐指气使的神情,心里越发的怨恨。
“今个儿不过是我好心办了坏事罢了,与我是不是从流霜阁出来的又有什么关系。”
“难为你这样忠心耿耿,就是不知道大娘子会不会正眼瞧你一眼。
若是大娘子,也当真在意你,怕是今个儿就不会叫老夫人让人大庭广众之下杖责你,还叫来了府里所有奴才瞧着,日后也不知你还有什么脸面出去见人。”窦映秋说着,忍不住啧啧出声。
翠梅虽说愚笨却也没有那样愚不可及,窦映秋这番话略微想想还是能想明白她话中的意思,立马反唇相
讥:“你休要在这里挑拨离间,我绝不会如了你的愿。”
“我劝你别这么不识趣,就算你忠心耿耿维护她又能如何?
今个儿挨打丢尽脸面的人不还是你吗?”窦映秋耐着性子,尽量循循善诱。
“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今个儿的事与大娘子半点关系都没有,就算你再怎么心急,也是不能把这件事污蔑到她身上。”
翠梅并非是当真忠心,亦或者对黄云祁这个从前的主子还有什么主仆情谊。
她本就是女史出身,又使劲浑身解数,也不得顾修远的宠爱,好在还是从流霜阁出去的,现下投靠黄云祁相对于还是简单许多,也正是如此,才使得她不敢轻易断了后路。
若是今个儿,依了窦映秋的话,先是与她一同对付了黄云祁,在窦映秋上位后,想起今个儿的事,怕是同样也不会放了她。
不管如何,情势所迫,都不能叫她随意指责黄云祁,况且这件事本就是与她没有任何关系,是她自己单纯瞧不上窦映秋这样得意的模样。
窦映秋见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心里有些烦躁,随意挥了挥手叫人把翠梅抬回去,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在她院子里,
免得晦气。
“姑娘消消气,日后总归有旁的法子。”丁月瞧着她脸色,小心劝着。
窦映秋紧了紧拳头,压着嗓子喊着:“叫人不许给翠梅那送饭食,不许给她洗衣服,通通都不许。”
她敢这样谋害自己,就算顾老太太没有要了她的命,她也绝不会让她好过。
“这事好办,奴婢一会儿吩咐厨房那头一声便就是了。”翠梅所做的事,经过今个儿,怕是府里就没有人不知晓,就算窦映秋不放出去话,众人为了撇清关系,不得罪这头,怕是也不会在尽心尽力去伺候她。
现下她们这里,在略微放出去些许话,府里那些个想要上赶着巴结的奴才,只会更加作践翠梅,怕是在没有她的活路。
“黄云祁我就不信她日后总是会有这样好的运气。”窦映秋恨得牙龈痒痒。
流霜阁内,翠竹微微蹙着眉头,时不时的瞧着她,明显一副有心事的模样,却又因着顾及不曾开口说出来。
黄云祁看了她好一会儿,实在是忍得有些难受,开口说道:“若是有什么疑惑,就直接说出来,莫要把自己憋坏了。”
“奴婢怕窦姑娘在大娘子送去的东西里下东西
以此污蔑大娘子。”翠竹的担忧倒也不无道理,瞧着今个儿的情况,窦映秋明显是不会甘心,谁知道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