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处荒野郊外,杂草灌木丛生,附近除了鸟叫虫鸣以外,听不到任何人类的声音。
可偏偏就是在这样的地方有一栋房子,房子周边的杂草被清理的很干净,围出了一个院子,里面种上了各色花朵正值繁花的季节,院子里花团锦簇,很是漂亮。
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这个房子里的一切都很新,而且花被打理得那么好,也就证明了这里的人是在这里久住的。
苏念语直接推门而入,眉心却微微皱了起来。
这里好像没有任何气息。
不应该啊。
可她已经将整栋房子都转了一圈,的确没有看到任何人影,房子看上去也没有任何异常,甚至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那个原本应该住在这里的人去哪儿了?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苏念语眸子逐渐凝重,快速转身往外跑,且将手机拿出来扒拉了两下通讯录,随意找了个号码打过去:“给我安排一辆车,谢谢!”
与此同时,一号公馆内正剑张拔弩。
摘下了黑色披风的沈清,原本的面貌现在所有人面前,他站在霍奕谦的对立面,脖子上突然爬满了黑色的纹路,慢慢覆盖在他半张脸上,黑气沉沉,阴森可怖。
整个房间好像都被笼下了一层结界,无声无息的压力,让一旁的陆泽都有些不太好受了。
唯独他面前的霍奕谦还泰然坐在沙发上,冷峻的眉眼没有丝毫松动,深黑色的双眸中的情绪很淡:“你觉得你对我还能造成威胁吗?你不敢动手的。”
沈清身后忽然浮现出一团黑雾,黑色的迷雾形成了一只庞大的野兽,张开大嘴冲着霍奕谦吼叫一声。
霍奕谦手指一转,一把尖锐的匕首,穿过那团黑雾钉在了沈清身后的墙面上,银色的刀刃反射着杀意凛凛的光。
“沈清,活了这么多年,你应该也是个聪明人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难道你很想眼睁睁看着你好不容易复活的爱人再一次死去吗?”
“霍奕谦,原来这段时间的合作,你一直都在骗我,你故意让我以为你信任我,却一直在打探我的消息,竟然还把……”
他锐利的目光射向大门的方向,那里站着一个双眼空洞的女人,女人年轻貌美,却因为无神的双眼而像是一个精美的傀儡一样,毫无生气。
她身边站着两名保镖,两人手上都拿着枪,对着她的头和心脏。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那就先说说你接近我的目的吧,我知道曾经跟你有过接触的人,全都因为你的缘故去世了,你肯定也想这么算计我,那到底因为什么不能下手?”
沈清死死盯着苏念语,咬着牙关开口:“霍家在整个帝都甚至可以说是一家独大,你的命格我也完全算不到,足以证明你的特殊性,所以我才来找你,但我也没有弄清楚你身上到底有什么。”
“我说的那些和苏念语相关的话,的确是在骗你,但这些应该也证明不了什么,她同样是修道之人,只是双手要稍微比我干净一点,可人性这个东西谁又知道呢?”
霍奕谦低笑了一声:“话说得没错。”
他起身,手里随意把玩着一只更加小巧的枪,但这把枪已经跟在他身边多年了,看似小巧却威力十足。
沈清瞳孔收缩了一下,正想要开口时,便看到他已经开枪了,门边的女人脸部没有丝毫变化,只是轻轻闭上双眼,人倒在地,胸口有一个明显被子弹穿透过的痕迹,可是没有鲜血。
“霍奕谦,你找死!”
沈清目呲欲裂,挥动双手,无尽的黑雾从他身上涌现出来,带起阴风阵阵。
但下一秒,他便被庞大的雪儿扑倒与此同时枪声四起,他的手脚皆被子弹洞穿。
霍奕谦眯着眼睛,瞄准了他的头。
“砰”的一声,沈清直直的跪了下来,身上黑雾顿时透明了许多,因他而产生的压迫感也削减了一半。
霍奕谦转动着那把枪,居高临下的蔑视中满是嘲讽:“说到底你终究只是一个人类,你们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没多大用,致命伤无非就是头和心脏,即便不死也得残了吧?”
沈清呕出一大口血,艰难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
“你在算计我之前就没有想过会有今天吗?你在利用那些蠢货接近我之前,用过不少手段,你真当我毫不知情?”
霍奕谦迈开长腿走过去,脚下一个用力,沈清便被踹倒,他一脚踩上去,微微俯身,嗓音令人不寒而栗:“带着荣耀去死吧,很少有人能让我这么花心思,你算是比较不错了。”
沈清眼珠动了动,终于再次开口:“放过我,只要你放过我,我可以为你所用,我能办到很多事,就像我悄无声息解决了那个拦路虎一样,我还可以帮你解决更多的人!”
霍奕谦冷嗤一声:“用不着,我更擅长亲自让他们痛不欲生,包括你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