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是个知主子心意的,对着满后院子的奴仆大骂了起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这些东西又是什么东西?”
“该不会是你们真的以为我家公子要定亲擅自收了人家的礼吧?”
“你们可真是好大的胆子,我家公子可没有点这个头答应,你们竟敢私自收了人家的东西,就不怕公子把你们统统发卖了吗?”
平安几句话便说得满院子的奴才瑟瑟发抖,卟嗵卟嗵跪了一地。
有胆子大和不死心的嬷嬷说这是大老爷让她们收的,不关他们的事,他们也只不过是整理出来。
平安什么废话也不多说,直接指着这说话的嬷嬷当场命人发卖了。
那嬷嬷脸色一白,慌张之极,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只不过是说了句实话便要被发卖了?
她大声道,“二公子,不是的,与老奴载无关的,老奴只不过是奉了大老爷之令,你不能这样,二公子,你无权如此,二公子,这,这个后院是由大夫人当的家,您不能越了权了,……啊,你们干什么,你们放开我,二公子,你,你恶毒……”
可是下头的话她没有说出来,被边上的人的捂了嘴。
众人看着这嬷嬷眼睁睁的被拖下去发卖,跪在那处一动不敢动,她们可不想落得这嬷嬷一样的下场,哪怕这事儿不怪他们,可是谁让二公子是整个府里最不惧大老爷的人呢?
平安讽刺,敢跟他们家二公子做对,这就是她们的下场。
谢晚阳又给了平安一个眼神,平安会意。
平安对着这满院子的礼品,开始疯狂打砸了起来,没多会儿,满院子散落了一地的东西,直到大老爷脸色铁青的赶到。
谢大老爷气得头顶冒烟,眼睛更是瞪得跟铜铃假的大,指着谢晚阳的手指抖得不成样子。
“孽障,孽障,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谢晚阳眼神都懒得给他一个,冷哼,“怎么,大伯是想要替刚刚发卖的那个老奴才求情?”
谢大老爷一愣,他堂堂谢府大老爷,又是朝中内阁大学士,他为犯得着为后院里的一个区区老奴求什么情?他又不疯。
谢晚阳没有理会他的呆愣,冰冷又道,“大伯,听说,这些都是你收别人的礼?怎么,是大哥又要娶亲了?”
“又”这个字,又成功的让谢大老爷脸上的青色加了一层。
谢府大房,谢大老爷的长子,也是整个谢府的长子长孙,一年前原本是要娶亲的,可是被这个面上满嘴仁义道德,实际上阴险小人的谢大老爷给暗暗的弄黄了,害得原本定下的亲事成了整个盛京的笑话,他的儿子也因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跟个闺阁的小姐似的,被人笑话。
谢大老爷以为称他心意了,可没想到弄巧成拙,时至今日也没人敢把自家女儿说给大哥。
“谢晚阳?”
谢大老爷怒了,连名带姓的叫他。
谢晚阳甩袖,“大伯有心思在这里教训我,倒不如回去好好给大哥道个歉,说不定你们的父子之情还能再继。”
说完,谢晚阳毫不留情的转身而去。
谢大老爷看到满地的狼籍,震怒不已,“老二呢?老二在哪儿?”他要去找谢老二他的好弟弟,让他好好的管管他这个儿子。
苏宴抱着百来斤的小苏苏赶到之时,这里早已人去楼空。
这?
“世,世子,要不我们今日便回去吧?改日再来?”
苏宴抹了抹头上的汗水,放下小苏苏,“好,改日再来,不过小苏苏,下次别爬着不动了。”他抱不动啊。
平安看着主子手里的布袋子,震惊的道,“主子,你的鼻子可真灵,真的有花香,还是金银花呢,真不错。”
这花就是晒干了的金银花,在这个时节要是泡上一杯金银花茶,那真是解暑了。
“不过公子,这花干是哪个府送的?未免也……”太不上得台面了。
哪里有人送人礼物送花干的,而且还是送这种野外随处可见的金银花?
金银花是他们老家的叫法,并蒂而开,开出来的花一朵洁白一朵金黄,就像是一银一金,便有金银花一称,但是它的学名好像叫,叫什么忍冬?
平安看向自家主子,且认真的看了看他的鼻子,鼻子真好看,挺挺的,还很管用,大老远地便能闻到忍冬花香。
这袋子是平安在打砸那些个礼品,谢晚阳趁乱拾起的。
谢晚阳双眼微眯,目光深远了起来,若是他没有看错,这布袋子是曲府送来的礼。
曲府?
青州徐知为的岳父家?
徐府?
陈银?
“平安,查查曲府。”
“是,主子。”
平安领命转身去安排去了。
次日。
两个长相精致的奴婢被送到谢晚阳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