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因必有果。
你的报应就是我。
她不喜欢春木得意,那张小人得志的脸真的很难看。
平安再一次的见到了明月手段。
前一日春木还一脸得意的走在徐府,一副小姐身边的贴身奴婢的架式,就像是真的不得了了似的,可是今日一大早,却被小姐院子里的奴婢给扔了出来。
“什么玩意儿?居然还敢动小姐的东西?来人,给我打。”
春木一脸惨白,大声叫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我没有,我,我只是看着小姐的耳环好看,只是多看了两眼,姐姐别打我别打我,我真的没有想要动的意思。”
可是她们如何可会信?像她这种贱婢,就算是多看两眼也是罪过。
曲嬷嬷等人过来了,本就不喜春木的曲嬷嬷就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似的立即就要将她发卖。
小姐这时也过来了,问明了情况,她不以为意,但是看着春木磕了无数个头求她,头都磕出血了,她说了句“看她这样可怜,放了便放了吧。”
春木一喜,还是小姐她,不枉费她昨儿个做的糖糕。
她不笨,她牢记当年朱嬷嬷教她的小姐喜食甜的事儿,果然,小小的一个糖糕便收伏了小姐的心,当时便让她伺候在院子里了。
“多谢小姐,多谢小姐,小姐,奴婢以后必会做出更好吃的甜食来报答您的。”
徐辰芯一喜,当即便要留人。
曲嬷嬷脸一白,小姐为了区区一个糖糕便改主意了?她堂堂的夫人身边的管事嬷嬷居然还敌不过区区一个奴婢手里的糖糕?
曲嬷嬷的自尊心有一瞬间被人踩在脚下的感觉。
只是此时有小厮上前指证,“咦,这不就是三年前替我们包扎的个见血晕过去了的小奴婢吗?她怎的在小姐身边了?”
“是啊,我也记得,不过,她此时不晕血了?你看,她的头上流了这样多的血,可还没有晕。”
当年之事,再度提及,春木脸色刷的一下退尽了颜色。
打蛇打七寸,揭人揭伤疤 。
其他的事情根本影响不了春木,春木有那个本事活的说成死的,可是独独只有这一件事情是她心里的魔咒,这个魔咒困了她三年之久,如同那带着毒刺的藤蔓,在心里疯长。
所以,她才要心心念念的对陈银动手,才要陈银死,她相信,她若不死,当年的缝合之事必会被人揭出来。
所以,陈银死了,她才是最开心的一个,但也有些可惜,可惜她没有亲自看到陈银跳出山崖的那副粉身碎骨的模样,不过在听到他们说陈银的尸首被野兽吃了,肠子都流了一地的下场时,她偷偷的躲在被子里笑了整整一夜,所以今日才走了神多看了两眼小姐的翡翠耳环。
她本以为陈银死了,当年的事情便无人知晓,无人再的提及,她便能安安心心的保住这一份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是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他们是怎的过来的?又怎的提及当年之事的?
曲嬷嬷经这一提醒,自然也知晓三年之前徐府遭贼人入室伤人之事,听说护院死了四五个,满院的家丁小厮死的死重伤的重伤,她也听闻了是这个春木用着绣花针缝合了他们的伤口,所以才得了朱嬷嬷的重用,才一步步走到宝华院,若是没有她谋害陈银一事,她只怕早就随公子去了盛京了吧?
难道说,这其中还有她不知道的猫腻?
曲嬷嬷两眼放光,如同抓到什么似的问,“春木,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春木慌了,六神无主,她最怕的事情居然在这一天被揭露了?那她,那她会被乱棍打死的,冒领他人之功, 徐府怎么可能容得下这样的奴婢?小姐身边又怎么可能容得下?
不不,不能认不能认,打死也不能认。
春木收拾了心情,“什么怎么回事?曲嬷嬷,看你这话说的,就像是我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般? 还有他们,他们只不过是几个受伤的小厮,他们当年能记得什么?莫不是你们以为我不会缝合吧?没错,当年我是晕血,可是向在我不晕了,难道仅凭着这个,就能说明什么吗?”
“还有,当年这事儿朱嬷嬷再清楚不过的,难不成朱嬷嬷也有错?而我,我也是见过大人的,大人都首肯了,曲嬷嬷你难道还想要否定大人的意思不成?”
春木似找到了什么重点似的,疯狂的对曲嬷嬷输出。
曲嬷嬷被问得倒是有些哑口无言了。
可是今日的小厮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他们并未退缩,而是上前道,“春木,我们在外院,不知晓内院之事,更不知晓大人当年是怎么说的,不过有一点我们可以确定,替我们缝合的不是你,而是那个叫陈银的奴婢,也就是几日前跳崖死掉的那个奴婢。”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包括,朱嬷嬷。
朱嬷嬷脑子发嗡,一片空白,听到这里她几乎不能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