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觉得自己今日出门没有看黄历。
黄历上肯定的说着今日不宜出门。
方才的两个不算,现在的又来两个?她这是捅了“熟人”窝儿了吗?
眼前这个身着粉衣的名唤彩虹,是安国侯府后院的洒扫奴婢,记得上一世的时候她便是与这彩虹被安排在一处洒扫,只不过她的名字与她的性子完全相反,一点儿都不漂亮,能偷懒绝对不干一丝活儿,哪怕是抬个手指也懒得抬,但她最会的便是装模作样,有管事嬷嬷来了,立即装成洒扫的样子,若是能远远的见着主子,哪怕主子们的目光没有朝她这里来,她也会扬起讨好乖巧的笑容来。
用她的一句话说,万一主子瞧见了呢?
她还说像她这样老实干活的永远出不了头,可是却在她被指为安若泰贴身奴婢的时候,她恨不得撕了她,更为了阻止她不能去而对她下毒,手段卑劣之极。
另一个身着青衣的名唤彩霞,她是夫人院子里负责洒扫的,她看上去沉稳老实,看上去比彩虹好上太多,可实际上她们两个半斤八两,只不过一个表现在表面上,一个按在肚子里罢了。
彩霞原本是可以去老夫人院子里伺候的,可是她却偏偏选了夫人院子,那是因为安若泰时常进夫人院子鲜少去老夫人院子,见安若泰的机会要比老夫人那边的多得多。
只不过,安若泰根本瞧不上她这模样的,说得好听叫五官端正,说得不好听她这叫扔进丫鬟群里根本找不着,皮肤也不白,眼睛也不大,身量也不出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沉稳二字,可惜啊,安若泰看上的女人独独没有这两个字的。
所以,在她成为安若泰奴婢时,她暗地里不知给了她多少记刀子眼,不知暗中使了多少绊子。
明月收回思绪,清冷的眸子微微一挑。
今日再见,已是物是人非了。
不过,看着今日她二人的打扮,应该还没有得夫人和安若泰的喜欢吧,否则,也不会被打发到这里来买绣线了。
嘶,等等,买绣线?
明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眼前猛的一亮,紧接着一副好看戏似的拉着喜乐站到一边。
“我们退后一点。”别被血溅了。
再过几日便是定亲王老王妃的寿宴了,安若泰为了能够在公子群叫人眼前一亮,便使人拿出极少穿的孔雀长衫来。
孔雀长衫据说是用了孔雀羽毛绞丝制成的,即有着天然的颜色,再加之图案编织成了孔雀图案,长衫十分华贵也十分珍惜,他只在重要场合穿,平日里根本舍不得穿。
只是安若泰在试衣时不小心弄破了一小块,安夫人便急得命人全盛京的寻找绣线,看看能不能补救回来。
可是安夫人忘了,这件衣衫本就难得,就算是松娘这里也不一定有,再者说了,就算是有,也不一定安国侯府有那个绣娘有本事把它给补回来。
上一世也是因为补了这长衫,所以才破格送到安若泰院子里做奴婢的,这一世没有她,这长衫自然是无法补救。
明月从空间里抓出一把瓜子,就站在一边磕瓜子一边看,她觉得吧,看戏的时候边磕瓜子边看更有感觉。
喜乐一怔,“姑娘,你何时买的瓜子?”她怎的不知道?
明月平静的道,“你去买桂花糕的时候我买的。”
五香的,挺好吃的。
彩霞眉头皱了一下,十分的不爽利,“闭嘴吧你,这里可是在外头,又不是在府里,你说这么多干什么?还有,一会儿见着来人了你得给我小心着些,若是误了夫人大事,有你好受的。”
彩虹冷哧,“你别一副掌事嬷嬷的语气与我说话,我还不知道你?你与我的心思是一模一样的,我们谁也别说谁的不是,还有你看看这铺子,外头随便一个绣线铺子都比她这个强,真不知夫人是怎的了,居然说一定要到这里来?”
看看这铺面,她睡的床板都比这个门板好,还有这铺子小得她连打个转身都打不来了,倒是这绣线很多,但就是普通的棉线和丝线,连个金线都没有。
彩虹脸上满满的嫌弃。
彩霞也迟疑了。
明月呵呵摇头,难怪这二人只能一辈子洒扫了,就这自作主张自以为是的性子,活该一辈子出不了头,到了十几年后还是个洒扫,不得而前。
还有,她们这话若是落在了松娘的耳朵里,只怕安国侯府日后想要来松娘这里买绣线也是不能了吧,松娘为人孤僻性情冷淡,但也极有个性,别人若是不喜欢她的绣线她也会不喜欢别人。
“你们是谁?为何说我铺子小?若是觉着小,又为何要找来? ”
明月刚刚想完,松娘不知何时悄然的出现在了彩虹彩霞身后。
松娘年纪二十七八,身着一袭棉色衣裳,堕马髻利落的挽在脑后,只一根银簪子固定,整个人清清爽爽的。
彩虹彩霞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见她穿着打扮还不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