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是如何不对付的她不知晓。
只知来到安国侯府几年后成为安三公子身边的奴婢时才知晓夫人与谢大夫人不对付,二人总要在某些场合打着嘴丈,谁也不让谁。
不过,到底是安夫人更高一些,毕竟她的身份在这里,而谢大夫人除了谢晚阳能拿得出手之外便别无其他的了。
今日谢大夫人如此爽快,必是因为她的到来解了她的围。
只是明月以为这样就算是完了,可不曾想,她还没有走出多远便被岑嬷嬷脸色发青的给叫了回去,喜乐说她们是要去伺候公子的,可是岑嬷嬷却另外安排了一个过去,喜乐又说公子会生气的。
岑嬷嬷冷哼,“都是奴婢,哪个过去伺候不都一样,哼,别个公子都能接受的奴婢,难不成没了你们二公子就不过了?再者说了,这里可是老王妃的寿宴。”
岑嬷嬷最后一句话威胁浓浓。
“你?”喜乐怒。
明月拦住喜乐,莫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她恭敬的笑道,“嬷嬷说得是,我们家公子糙人一个,什么人伺候不是伺候啊?更何况这里是老王妃的寿宴,公子再如何的不喜也是要给老王妃一分薄面的。”
“可是岑嬷嬷,我们话也说在前头,这是老王妃的寿宴,若是真闹出什么事儿来,请恕奴婢不敢担当。”
开什么玩笑,这天下间哪里只有她们威胁公子,而她们就不可以反威胁的?同样的话,她也说给岑嬷嬷听。
果然,岑嬷嬷脸色一青,“你?”
明月笑得轻和,“嬷嬷,我们谢府在整个盛京也不算是顶顶有名的,就算是别个高看我们谢府,也是因为它的簪缨之府,可除了这个……”
谢府根本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且这只不过是个好听的名头而已,若是真论起权势来,谢府还差了一些,故,谢大老爷才会想尽法子的进入内阁,为的就是在这个好听的名头之上再加上一些厚重。
定亲老王妃之所以请谢府来,也不过是图了它的名而已。
所以,若是大夫人真的在夫人院子里闹出什么出阁儿的事情来,她能承受得住定亲老王妃的怒气吗?只怕,老王妃要将大夫人赶出府去,日后寿宴谢府便永不在宴请的名单之中吧?
岑嬷嬷倒抽口气,脸上带着慌张,她,她怎的没有想到这一点?
是啊,若是大夫人今日一闹毁了老王妃的寿宴,谢府可就要丢脸丢大发了啊,而且听说今日圣上会亲临老王妃寿宴,此刻必是在圣上面前露脸的好机会。
今年的老王妃寿宴之所以如此隆重,各府夫人挤破头都要进来,不就是为了一见圣颜吗?不就是为了露脸吗?不就是为了讨得一个好前程吗?
她们谢府也是一样。
大公子年轻不小了,年纪二十三,即无亲事在身,又无官职在身,区区一个簪缨之名只能与大老爷一样做一个沽名钓誉的先生,他谢府一族中人,子嗣无数,但大半都在学院中寥寥一生,能够叫人记住的左不过那么几个,说得好听是先生,是师傅,可说得不好听那就是几个穷酸。
越是往下想,岑嬷嬷的心便越慌得厉害,她也顾不得许多了,一把抓住明月的手,颤抖的道,“可是,可是似乎来不及了,大夫人她已然与那安夫人对上了啊。”
明月真的要吐血了,“你说什么?大夫人跟安夫人对上了?你,你怎的也不阻止一二? ”
糊涂啊,眼下这是什么情况大夫人不知晓吗?居然还要与安夫人对上?方才就连徐夫人都知晓不是纠结她身份的时候,就连徐夫人都知晓眼下最重要的是什么,大夫人如此聪明的人,居然也会犯下如此错误?
岑嬷嬷更慌得不行,“所以,所以才要你过去啊。”
明月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呵呵,嬷嬷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她过去有什么用?她能够力挽狂澜还是能够翻天覆地?
别忘了,她只不过是区区一个奴婢而已,再跳起脚来说,她只不过是一个长得好看的奴婢而已,她何德何能,又有何本事能够阻止得了这一切?
没错,她是个重生之人,也知晓前世之事,可是她并不认为这世间所有的事情都得围着她转,她更不是那个穿越女王心心,一副自以为什么女主角什么女主光环自居,她之所以能够立于世,仅仅是因为她有自知之名和保持本心。
再退一万步来说,若是她区区一个奴婢真的将这天给翻了,那还要圣上干什么?还要谢晚阳干什么?她一个人干倒一切不就成了? 呵,她可自问没有那个本事。
喜乐也发现不对劲了,“姑娘,要不我去请公子过来?”他一定有法子的。
岑嬷嬷眼睛一亮跟着应和,“没错。”
明月气笑了,“嬷嬷,女子之间的事情若是加了个男人,你觉得这是助了夫人还是再让人笑话我们谢府无人?”
真是好笑了,女人间的事情还要让男子过来,这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