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
这还是人说的话吗?
对自己的行为不仅没有一丝的悔意,最后居然还理直气壮的说没事?
明月饶是经历过两世,可是当听到谢二夫人的话,她也惊了一跳,她真的气笑了,“二夫人,你就是这样想的吗?没有死,伤害就不存在?要不这样,我现在也刺你一箭,给你下个毒, 你若无事,那便揭过,如何?”
伤口不在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疼。
谢二夫人听罢,发了疯似的上前来撕扯明月,嘴里不干不净的大骂。
“你算个什么东西,左不过是我儿子玩剩下的玩意儿,我与他的事何时论到你这个贱婢来管?”
“识相的赶紧给我回去,否则,本夫人现在便将你乱棍打死。”
“还有,谢晚阳是我的儿子,我生的他,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要他死,也只不过是把命还回来了而已,他又有何怨言?”
“相反,他还要感谢我,感谢我生下了他,让他在这世上好吃好喝了二十年。”
“啊。”
谢二夫人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清脆肉响。
明月毫不客气的一巴掌甩在她脸上,脸上嗜血浓浓,原本清冷的眸子里变得越发的冰冷了起来,那模样就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谢二夫人捂住发疼的脸不可置信,“你,你居然敢打我?你这个 ……”
砰。
明月又毫不客的照着她的胸口狠狠的踢了过去,这力道不轻,直接将她踢翻在地,再加之她是个学医的,更知晓人体的穴位,踢在哪里更叫人疼,叫人起不来。
钻心的疼痛自胸口蔓延至整个身体,谢二夫人现在每吸一口气就如同万根针扎进心脏似的,想要说话却根本说不出一个字来。
喜乐也懵了,公子让她保护姑娘,可是看眼前的情况她根本用不着被保护,她这手段比她的厉害多了。
明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中一点温度也没有,“二夫人,我不是你的奴婢,你没有权利决定我的生死,若是想要乱棍打死我或是发卖我,你得找了公子,还有,我说过,今日是来替公子讨一个公道的,不是来听你这些废话的。”
“没错,公子是你生的,那又如何?要不这样,奴婢也去问问秦老夫人,问问她要不要收回你的命?”
她也是有娘生的,要不然问问?
谢二夫人恐惧的看着明月,她是真的想让她死?
明月从空间中抽出那把枣泥,将她抵在她雪白的脸上。
枣泥,便是那把刺入黑衣人心脏,割下那人头的刀子, 上头隐隐的还残留着那叫人作呕的鲜血。
谢二夫人想要吐,可她实在是太痛了,根本吐不出来,脸上的颜色变了几变,这模样哪里还有谢府二夫人半点的端庄?
“你,你到底想要怎样?”谢二夫人忍头钻心的疼终于开口。
……
是啊,明月到底想要怎样?
她越过规矩打入院子,不仅责打了二夫人的奴婢夏竹,更亲自打了二夫人,还用刀子威胁,这种种行为,无论是哪一种都是惊世骇俗,世间所不容,也无论哪一种,都叫人意外。
他们以为她会用着她的计谋算计让谢二夫人低下头来,可从没想过她是如此的……暴厉。
可,她想谢二夫人怎样?
苏宴有些不解的看着谢晚阳。
谢晚阳面朝着谢府的方向而望,她不想怎样,她要的很简单,就是一个歉意,一句“我错了”一句“对不起”短短的三个字而已。
“他是不是傻了?只这三个字就要闹得这样大?”苏宴又不解。
一边的张大人和巡防营旗营的人白了一眼他,他们傻了,谢晚阳都不会傻,他可是这世间最最聪明之人呢,不过当然,他们也有些不太理解。
短短的三个字,至于闹得鸡犬不宁吗?她可知晓,一但她走出二夫人的院子便会背上怎样的罪责?谢大夫人她必定等外头,以以下犯上之罪将她拿下,所以,何必呢?
他们此刻的想法注定他们与谢晚阳无缘,也做不了深交的那种朋友。
自然是有必要的。
区区的三个字是她欠谢晚阳的,这般多年来她从来没有做过母亲做过的事情,她欠他一句道歉。
又这般多年来,她为了讨大房那边的“欢心”没少做对不起他的事情,哪怕是亲事也是利用算计。
如今又寻了死士刺子?
难道让她说句“对不起”也不应该吗?
可饶是这区区的三个字,谢二夫人也咬死不说,明月是心疼啊,她的愤怒不是她的大骂,她的无视,而是她做错了却连三个字都不肯给。
谢晚阳嘴角扬起微笑来。
众人看到这里,以为他又傻了,这怎么还笑上了呢?他不是受委屈的那一个吗?
可是他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