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她们三个能在一起不是没有原由的,提及银钱那表情出奇的一致。
谢晚阳听罢,也是无奈一笑,但,怎么说呢,自己的女人当然得自己宠着,于是他大手一挥,让人去办了。
两千两银子,不多,徐府应该能掏出这些钱来。
平安看着自家主子,嘴又抽了抽,主子是越来越黑了,居然将这主意打到了徐府的头上?不过,徐府的确该出这银子的,毕竟,王心心带来的人都是徐府的人,这事儿,他们得负责。
徐知为守在巡防营的门外,苦等着回答。
他也是愤恨的,恨自己为何生了这样一个脑子不清醒的儿子?惹谁不好,偏生要去惹谢晚阳?他是他能惹的吗?他也不看看四年前谢晚阳在他徐府时的表现,杀筏果决,聪明之极,不是他贬低他儿子,而是徐辰彦真的不及他啊,如今他又去弄什么陈银?
想到这里徐知为恨不得没生下过这个儿子,还说陈银是他府上的奴婢?可是又如何?难不成为了区区一个奴婢就要抵上他整个徐府吗?
徐知为气得胸口发疼,现在他只希望谢晚阳能够帮一些小忙,一来不要计较他儿子的糊涂事儿,二来能够在圣上面前替他美言几句,莫要让他出盛京。
降为六品官他认了,可是他不能出京啊,这次若是出了,他觉得他永远回京之日了。
徐知为的想法很叫谢晚阳鄙夷,不计较他儿子的糊涂事?他有没有想过,一但他儿子的事成了,那倒霉的便会是他,他如何会不计较?至于留在盛京?那就要看看他的诚意了。
平安出来了,将谢晚阳的意思暗暗的说了一遍。
徐知为听罢,呆愣在原地半天。
他的意思是, 谢晚阳要钱?
可是,谢晚阳是个纯臣啊,他何时也跟其他朝臣一样,开始收受贿赂了?
平安冷冷的看着徐知为,眼中的嫌弃更浓了,这个徐知为,难不成不想花银子便要求他家主子做事?这天下哪里有这样好的事情?平安不再看他,冷冷的甩袖回去。
徐知为赶忙回到徐府,二话不说从公账上支走了两千两。
徐夫人得知此事急急的赶过来,“老爷,你要这般多的银子干什么?”两千两呢,可不是什么小数目。
徐知为将在谢晚阳那里受到的气一并发泄在徐夫人的头上,“我要银子干什么,自然是给你的好儿子擦屁股,怎么,还要我细说你儿子做了什么好事不成?还有,我只不过是要区区两千两你便上前质问,那若是日后我要的每一文儿你是不是也要来问问?曲氏,我徐知为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徐夫人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呆愣在地,边上的奴仆们也惊住了,他们家大人与夫人向来相敬如宾,从未吵过一次架红过一次脸,可是这次?
徐夫人脸色铁青,“什么叫是我的儿子,难道辰彦不是他的儿子吗?怎的只管骂我?”
徐夫人一怒之下就又要去找徐辰彦,想要对他发泄,可当来到宝华院门口时,她又停住了脚,这是她拼死生下来的,她还是舍不得,于是只能忍气吞生的回去了。
平安拿着这两千两银票送到主子面前。
谢晚阳看也没看便让平安送去姣院。
“主子,难不成我们真的要背上一个收受贿赂之名?”平安不解的又问。
他们家主子可从来不喜此道的啊,这一次倒是破了例了,而且若是这事儿被那些个有心的朝臣发现,可不是又是麻烦?再者,他们应该根本不缺银子花吧,那个招阳丝绸便已然挣得盆满钵满的了。
谢晚阳一本正经的道,“谁说本公子收贿赂了?这只不过是徐府对明月过意不去的赔尝。”
平安恍然,“是是是,是这样,那小的这就去给姑娘送银子了。”
说完,平安屁巅屁巅的便离去了。
明月看着平安送来的两千两银子,又听平安说这银子是徐府送来的,她更震惊了,她一脸紧张的问,“公子不会收受贿赂吧?”
她收,那是因为她是奴婢,不存在贿赂一说,顶多安上个贪财的罪名,可公子不一样,他是朝中朝臣,这身上的羽毛可不能沾染上半点的污垢。
平安说,“姑娘放心,主子说了,这是徐府对您的赔尝,姑娘,主子那边还有事,我便先回去了。”
赔尝?
两千两的赔尝?
呵,徐府何时变得这样大方了?
不过,即然公子让她拿着这银子,那便拿着,她二话不说将这银子交给杨婆子和喜乐,大街上什么好看买什么,棉衣怎么厚怎么新怎么买,总之,这两千两必要全部花完,过一个扎扎实实的奢华之年。
最后她还加了一句,“从大房门口走,不要避着人。”要大大方方的走,让他们看看,他姣院不仅没有半点损失,反而支棱起来。
“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