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何会有绳子?
就连傻傻的苏宴都异样的看着她。
她呵呵一笑,淡定的从宽大的袖子里取出数样东西来。
倚罗燕苏宴随着东西的落地而目光睁大,莫说是绳子了,就是匕首毒药她都有,甚至还有一只被厚厚的油纸包着的烤鸡?
“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大可以问,但她一定不会如实的回答这些东西不是从她袖子里拿出来的,而是从她的空间里拿出的。
哼,莫要真的以为产生怀疑了就一定有问题,她要让他看看,身为一个合格的,且贴身的大丫鬟,是怎样的周到祥实。
倚罗燕如同斗败了的公鸡似的摇头,没有了,只是眼睛扫了一眼那宽大的袖子,似乎在想,那里头藏的东西可真多。
苏宴却偷偷的将手伸向了烤鸡的油纸包,却被谢晚阳猛的打了手,啪,清脆肉响,苏宴疼得叫娘。
谢晚阳冷哧,这都是明月的,她都没有吃,他怎可偷食?
苏宴委屈的抱着被子退到一边,极幽怨的眼神射向谢晚阳,就如同这样便可将他射死似的。
“幼稚。”倚罗燕满脸嫌弃,他怎的会有这么一个愚蠢的表兄?长公主姑姑难道就没有好好的教导?日后他若是继承了长公主府,只怕要让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吧?
等等。
“苏宴,你该不会是想要借着谢晚阳的势吧?”
难怪他要来到盛京与这个冷面阎罗在一起了,长公主府打的可真是一手好算盘啊,万一他们不在了,就凭借着这几年苏宴与谢晚阳的关系,他必不会弃之不肆,谢晚阳早晚成相,有一品相爷做靠山,谁还敢动苏宴一根手指头?
想到这里,倚罗燕心里不是滋味儿了,为何他这样傻的人居然会有这样好的运气,这般多的人,甚至连圣上都替他打算?他也不差啊,为何他们就不能被盘算?
明月与谢晚阳互视一眼,目光看向苏宴,是这样的吗?是利用关系吗?
苏宴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你在这里放什么狗臭屁,我苏宴还用得着谢晚阳来做靠山?我母是长公主,我父是大将军,苏府身后还有十万将士,哪怕我就是个草包,我也能顺遂的过完这一生,焉能靠别个?而且,我也不傻。”
他不傻,他知道母亲和皇舅舅将他送到谢晚阳的身边是怎么回事,可是他不想,他是真的喜欢谢晚阳。
“从来没有人真的打过我,还把我的腿给打断了。”
“也从来没有人骂过我,可是他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一点儿情面都没留。”
“还有我养的狗他都不怕,我粘着他,是因为,是因为我想要被寻常对待,而不是表面上称我为世子,实际上却说我只不过是投了个好胎。”
还有,他对明月也是认真的,他生平第一次想要挣功绩,就是因为她,她生得漂亮不说,她站在人前不输男子的气势,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她身上发着光。
“倚罗燕,若是日后我听到你嘴里再说出这样的半个字,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苏宴极有气势的挥了挥沙包大的拳头。
倚罗燕讽刺一笑,“苏宴,你别告诉我,就因为这样你才对他好的?”他这不是有病吗,病得不轻,打他骂他,他反而跟他好?这个苏宴,越发的愚蠢了。
倚罗燕根本不懂苏宴所说的一切,“不是就不是,你急什么?不过现在,你们能不能把我给解了,我可是周亲王世子。”身份高贵着呢,信不信他出去揭了他们的皮?
苏宴杠上了,“偏不,你就绑到死吧,你是世子,难道我不是世子了?”
“你?苏宴,你真有病。”
“我有病,关你什么事?哼。”
二人又如同孩子一般的杠上了,争吵不休。
明月退了一步,“公子,看来,不是他。”
倚罗燕看上去也不太聪明,若说与他们争斗了这般久的幕后之人是倚罗燕,他们还真的不信,就这样比苏宴稍稍好一些的人,焉会盘算出这般多的事情来?
谢晚阳也嫌弃的点头,“看来不是。”
但就算是不是,也不能松绑,谁让他质疑明月的?
不过,他暗暗的扶在腰间的那枚玉佩上头,玉佩隐隐的散发出温热之感,且在明月每拿一次东西之时,温热之感更浓,他暗看着明月,难不成,她身上真的有什么不可向外人道也的东西?相国寺的老和尚说,此玉非比寻常,尤记得四年,此玉第一次散发热度是离明月不远。
“公子,怎么了?”为何那样看着她?
谢晚阳摇头,“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圣上到底要关我们到什么时候。”
他从来没有想过被关地牢,也没想过,圣上会用这样的方式引幕后之人出来,如今倚罗燕在此处,他会怀疑到周王头上吗?
文公公踩着焦急的步子前往御书房,并如实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