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告诉公子什么?”
“哼,难不成是想告诉他,是想要他死吗?”
明月冰冷喝断,现在不是她说话的时候,就以她这种不配为姜氏之人,就不该掌握话语的主动权,而且今日她做这些,无非就是……,可那是不可能的,他们绝不会如她之愿。
“郡主,奴婢怎的觉得他们好像知晓那谢姜氏想要干什么似的。”小兰不解的问道。
倚罗晴闭唇不语,小兰都看出来了,她焉能看不出来,方才谢晚阳对谢姜氏的一翻凌厉的陈词也将她震住了,可是现在回过头来想想,谢晚阳可不止是指责谢姜氏这样简单,又或者是,他们早就知晓谢姜氏让他们过来干什么,故意在这里拖延时间。
可这不可能啊。
她来这里不过是临时起义,根本没有计划和准备,他们如何能知晓她的存在,又如何知晓她与谢姜氏之间的算计?
没错,今日谢姜氏过来就是想要将她这个未来儿媳妇抬出来,告诉谢晚阳,哪怕他将她“扔”出去了,她也照样可以回来,她认定了他,更告诉明月,莫要自以为是,将来姣院的女主人是她,而不是她。
谢姜氏那盏滚汤的茶水砸过去,起的是一个震慑的作用,先声夺人,可是现在看来,好像谢姜氏失败了,她不仅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反而将自己陷入了某种尴尬的境地,揭开了她当年的伤疤。
呵,明月,谢晚阳,他们两个可真的有一手,居然能够反客为主,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这一招翻盘,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是她小看了他们了。
不过,“谢姜氏若真的是当年姜氏族人,那……”可就麻烦了。
“郡主,你这是何意?”小兰又不明白了。
倚罗晴道,“你要知道,我是祁王的女儿,是皇家倚罗氏的后人,这大都国的皇位是我们夺下来的,而若是让别个知晓本郡主与前朝之臣有联系,你觉得,他们会放过我吗?”
无论她的目的是什么,但只要是与姜氏联系上,必然会扣上一个反叛的帽子,更何况,倚罗氏的心胸也没有那样宽广,会原谅当初诛杀的仇敌。
想到这里,她眸子暗了暗,脸上带着后悔之意,她不该啊,不该不查明谢姜氏的身份而妄自行动。
“小兰,看来这里的戏没有我们的事儿了,走吧。”
再不走,她怕聪明的谢晚阳发现了,她便走不了了,这一次,算她失策。
小兰看了看底下正窒息气氛,这个时候走,真有些不划算,最最精彩的部分还没有出来呢,不过,她听令就是。
只不过她们没有发现,她们转身的瞬间,明月和谢晚阳在空中交换了个异样的眼神……
“谢晚阳,你到底还要让这个贱人在我面前晃荡多久?你就不怕我被她生生气死,而你背上一个不孝的罪名吗?还有你,明月,你不是一直维护着他的吗?你不是不想让他的名声受一点损害的吗?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谢姜氏捂住发疼的胸口,喘着粗气,她竟有些后悔答应那个女人做这些事情了,她得到的又不多,可是失去的倒是挺多的,至少她现在气得像是要五佛升天似的,头晕眼花,这个明月,她最好别落在她手里,否则,要她好看。
明月从来就没有关心过谢姜氏,自打她头一次进入姣院,头一次看到谢姜氏对公子不管不顾时,她便已然不是那个主母了,她对她的“敬意”是在她不惹事儿的情况之下,所以,她哪怕是现在胸口疼死,她哪怕是医术高明,也不会救,而且,她还极有可能默默的站在一边看着她死。
她并非大奸大恶之人,她亦并是个见死不救之人,她只不过是看透了人心,像谢姜氏这样的人她根本就不会变,说不定到最后坏事的,就是像她这样要死要死可怜巴巴但充满自私算计的小人手里。
“你,你们?”
谢姜氏见谢晚阳和明月无动于衷,甚至有种看她作戏的架式,她的暴躁愤怒在他们的眼里就像是跳梁小丑。
浓浓的挫败之感再次升了起来,心口的疼痛似乎又更加真实了一些,她以为她在大房那里已然是得不到重视的那一个,可是现在居然被儿子和奴婢瞧不起了?她,她真的就不配得到重视吗?
“母亲,明月说得对,说了这么多我们还是说说方才的吧。”
谢晚阳不带一丝温度的看着那碎裂的茶盏,接着道。
“母亲,您说您只不过是砸了一个茶盏,怎的就让我去死了?可是母亲,难道你忘了,能够进入大殿的,除了武将及有从龙之功的功臣之外,脸上是不能有伤的。”
不是以貌取人,而是大殿之上不可冒犯圣主,故,科考之后为何要殿试,说句不好听的就是让圣人看看他们的容貌,容貌不行,哪怕再有才能,也做不得大殿之官,不过,也不会屈才,会安排不上大殿,但又位置同等重要的官职过去,必不会委屈了他。
而状元之才,亦必是容貌端庄,才华绝决之辈,若是圣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