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宅的争斗从来不会消散,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越发的紧张起来。
谢姜氏为了找回那日的面子,竟直接将罗一晴带在身边,更请来了京兆的张大人, 御史孙大人前来,名为做个见证,实为替自己找一个靠山,同时,逼迫谢晚阳认下罗一晴。
如此恶心的做法,边上的小厮们看了都忍不住心里颤抖起来,他们想过二夫人糊涂,可真没想过,她竟如此的糊涂,这不是将自己的儿子往死里推吗?
更可恶的是,谢姜氏竟以母亲的名义,应下这桩婚事,为了儿子与未来儿媳妇的感情,更将罗一晴安排在了姣院边上的院子,大夫人身边的岑嬷嬷屁巅屁巅的送上了那院子的钥匙,而且还特地找了几个机灵的奴婢贴身伺候。
明月醒来之后得到的便是这样一个令人发指的消息。
不过喜乐眼睛亮了起来,“姑娘,我们院子里的小厮可厉害了,那日是罗一晴过来之时,他们还亲自送上自己手里的扫帚,让我打他们出去呢?姑娘,我可真没想到啊,他们居然如此的关爱公子。”
明月一怔,这里头也有小厮的事情?
喜乐又道,“那是自然,而且这些个小厮极好,公子看到他们手里的家伙事儿后说了句赏。”
公子也是欢喜的,毕竟有这样多的人护住姑娘。
“只是可惜了,那罗一晴终究还是住进来了,……姑娘,你想个法子让赶她出去吧,放在姣院边上这不是恶心人吗?”
明月喝下碗里的药,风轻云淡,“既然是二夫人留下的,那我们插手,岂不是让人拿了把柄?那日二夫人请孙御史过来,可不仅仅只是给她一个靠山的。”而是让她盯住姣院的一举一动,稍有闪失,便通风报信。
呵呵,谢姜氏啊谢姜氏,她知不知道她这举动按着国来讲,就是通敌啊,通敌,乃大罪,罪可致死。
喜乐气得大骂谢姜氏的恶毒,反倒是明月一点儿多余的表情也没有,毕竟谢姜氏自此之后与她姣院无关了,对于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她为何要将其放在心上,浪费多余的感情呢?
“姑娘,……你,你好像变漂亮了一些。”喜乐突然看着她认真的说道。
明月卟哧一笑,哪里有睡上三日便变漂亮的了?难不成,她之前长得很丑?不过,睡过三日之后,她突然发现,身子居然变轻了似的。
只是她没有发现, 手腕入的空间发出阵阵光芒,也没有发现,她的空间似乎又变大了些许,从里头散发出来的凉气也越发的舒服。
她们又说了几句话便分开了。
杨嬷嬷带着不悦上前禀报,说凤院的小兰送了块帕子过来。
她冷哧,“好一个罗氏女,她竟在我们这里宣誓主权来了?”
这块帕子是公子的,上头用的是暗色银丝线,姑娘用的蹙金针法绣的一个“晚”字,如今小兰将这个送过来,岂不是在告诉明月,无论她伺候得有多好,又无论公子有多不情愿的与她在一起,可最终公子都会应下这桩婚事。
谢姜氏虽然是个糊涂的,可是她有一句话说得没有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哪怕是老太爷也迈不过去这个理儿,哪怕是圣上,也不易插手,最终的结果便是,公子迎娶了这个罗一晴。
而更重要的是,罗一晴手里还有证据,一枚与公子身上同等材质的玉佩,再加之有张大人和孙御史的见证,这亲事就算是想要黄,也只怕不易。
杨嬷嬷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真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这世间是没有男人了吗?竟上赶着往前凑?还说是贵家小姐出身的呢?依我看,她还不如底下的那些个庄户之女,不,不对,庄户之女可没她这般不要脸。”
杨嬷嬷委实是气着了,否则,她也不会说出这般多骂人的话来。
“ 姑娘,你还有心思笑?你的男人都要被人抢了,你,你难道不思量思量该如何夺回来吗?”
今日她会送帕子过来,明儿个她便要送公子的亵衣了。
明月按下杨嬷嬷,“嬷嬷消消气,来喝口茶,……嬷嬷可曾想过她的帕子是从哪里来的?”
什么意思?
明月又道,“公子的帕子根本就没有丢,我都算着数儿的呢。”
后宅中的小姐们的贴身之物,包括帕子这样的东西都是要小心收好的,莫要叫人误拾了去被扣上一个私定终身的罪名,公子也是一样,贴身之物必要收好,这是她这个贴身大奴婢必须要做的,哪怕是脏了,破了不能再用了,也不能流落在外,必要拿回来亲自处置干净了才算完,为的就是像今日这样拿个帕子过来就说如何如何了。
杨嬷嬷想到什么,脸色突然一白, “你是说?”
明月点头,“没错,正是我们的谢府二夫人做的。”她虽然没有那个本事弄到公子的帕子,可是却知晓他的帕子是什么款的,上头绣的是什么字,用的什么线,诸如此类,随后再叫一个手艺精绝的人仿了出来,如此,便得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