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够了吗?”
“什么?”
“燕公子,除去身份不说,你我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若是再说得深细一些,你我甚至还有仇怨,敢问燕公子,你口口声声的相信你,又叫我如何信你?”
明月眼中毫不掩饰的讽刺。
这?
倚罗燕怔住。
没错,除去身份一说,他们二人只不过是见了几面的陌生之人,若是再加上身份,他们便是有仇怨的,当初在大牢里时,他话里话外都是对谢晚阳的瞧不上,上次入谢府也是别有目的,他的话在她面前的确是没有任何的信任度。
明月讽刺加深,“第一点的信任都没有,那您觉得接下来的事情还有必要谈吗?”
说什么相信他,说什么跟着他,又说什么事成之后封她为贵妃,这之后的一切都不成立了呀,更何况……
“我明月身份虽然不高,可也没有想过做任何人的妾。”
贵妃又如何,听上去像是不错的样子,锦衣玉食, 荣耀之极,可说到底,那还是个贵妃啊,再者说了,做到王贵妃这样难道就真的很好吗?别忘了,她到现在还没有给自己留下一子半女,依旧要跟正室分享男人,更重要的是,她还不能说正室的半点不是,这样的贵妃谁爱做谁做,反正她不做。
“你想做正妻?” 倚罗燕不可思议,眼中带着一抹“你别闹”的神情。
明月挑眉,“怎么,我便做不得正妻?还是说,你们都以为我是个奴婢,身份配不上一个正妻之位?可是,我何时说过要在做你们的正妻?”
他们是富贵之家,官家公子,亲王之子,他们的身份高高在上,可是她几时说过要做这种地位的妻子了?所有讽刺她,嘲笑她不自量力的人有问过她一句是否想要嫁给他们吗?他们怎的就如此的自负呢?再者说了,他们愿意娶,她还不愿嫁呢?
她疯刺,“燕公子,并非所有人都想要站在你们身边的。”
多少的人连饭都吃不饱,衣都穿不暖,生存都是个问题,又哪里有什么功夫和心思去想着嫁给达官贵人,但生活饶是如此的困苦,她们也没有放低自己的要求,那些个嫁给某某老爷做第几房小妾的,没有一个是羡慕的,穿金戴银的回到家乡来,受到的只是私私窃语和抬不起头来。
好人家的姑娘宁做穷人妻也不做富贵妾。
所以,他哪只眼睛看到她想要做妾的?还是以为天下间就只有他们这几个男子?她只能在他们几位中选择?其他的男子都死绝了?
可,就算是其他的男人都死绝了,她也不会嫁他们为妾。
明月清泠漆黑的眸子微微一凝,“还有,你怎知我家公子会急于入盛京的?”
她家公子就这样傻吗?明知是个陷井偏偏要进来?老太爷的确在宫里,可暂时没有性命之忧,而至于她的行踪虽然消失,可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尸体没有见着那便是好消息,这种事早在两年前谢晚阳便明白了,那时她还是陈银,她自崖上跳下死遁。
所以,这些个都是她家公子玩剩下的,他们居然还在这里担心公子会入盛京?搞笑。
再者,就连他们都知晓入盛京是最坏的选择,她家公子是愚蠢的吗?明知是个坏的也要进来?
这一句句话怼得倚罗燕哑口无言,呆愣原地。
她再次勾唇讽刺,“而且,你怎知我说的孤男寡女不好是对我不好呢?”语毕,她露出一抹危险神色来。
倚罗燕本能的吓了一跳,退开三步拉出安全距离,结结巴巴的问,“你,你想干什么?明月我警告你,你可别乱来。”
她说得没错,孤男寡女之下,或许不是对她不好,而是他不好,这个女人连他都敢算计,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明月哧笑,“就你这德性居然还跟我说雄图霸业?以我看,你连大皇子都不如。”
不是她瞧不起他,先头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如何如何的厉害,将来如何如何的称皇,可她才刚露出一丝危险便怂得跟什么似的,莫说不如大皇子了,就连她空间的狒牙在这方面都比他强。
空间狒牙似感受到了主子的夸赞,立即停下追蝴蝶的脚步,挺起胸膛一副得意自傲模样。
“……呀,梁管事,你看狒牙的脸是不是被蜜蜂蜇了?”春草采忍冬花,猛的发现狒牙的异样。
狒牙是姑娘的心头肉,疼爱之极的,而且狒牙是个凶狠的,听说连世子都耐它不何,还凭借一已之力守在了二房院前无人敢靠近。
可此时居然被蜜蜂蜇了?她即是震惊,又是嘴抽,原来,再厉害的人物有时也害所小人物啊。
狒牙一听,立即转过狗脸,一副你才被蜇了的模样。
春草更加的嘴抽了,“梁管事,我是不是被嫌弃了?”
坐在槡树底下啃猪蹄的梁管事点了点头,有可能,……这猪蹄烧得不错,软烂入味儿,下次还让那丫头再烧几个,他好下酒,啊,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