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无法离开这里。
就算是皇后娘娘离开了,她也不能离开,他们二人来到这里就是让她做出选择,一天没有选择出来便一直呆在这里,直到选出为止。
徐辰彦明白这个道理,安若泰也明白。
而恰恰这两位对明月又有别样的心思,他们也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式,王心心更不用说了,她只想看到她坠入地狱,无论她嫁给谁,她都很快活,只不过她希望这一天早点儿到来。
徐辰彦眼中满是怜惜,“陈……明月,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怎么选,之前我们之间的确有些误会,不过,我已经改正了,绝对不会让你陷入那样的境况之下。”
承德山庄,他指认她为陈银。
可她应该明白,他不是想要逼迫她什么,而是想要保护她,若她真的是陈银,他便可以从谢晚阳的手里弄回来,谢晚阳虽然能力不错,可谢府是那样的谢府,谢二夫人又联合着大房一同欺压,如此的府邸她呆在那里早晚出事,他是为了她好才想着让她承认自己是陈银的。
当然,他也有私心,他想要陈银。
徐辰彦顿了顿又道,“娘娘的旨意不可违。”
她是皇后,一国之母,她的势力极大,她可以将徐府打入地狱也可以将徐府拉出来。
自那事之后,徐府一落千丈,连外公家曲氏也与徐府划清界线,所有人都知道徐府没得救了,他也知道这是明月下的手,可他不恨不怨,徐府走到今天也不是没有原由,他父亲那本《地农物集》的书不是出自他的手,而是别个人写的,说白了那便是抄袭之罪,他因着这本书而官升两级,可最后也是因着这本书而丢官丢职。
想到这里,徐辰彦心中纠痛不已,他视父亲为榜样,又在他的慈爱之下成长,他们的父子之情他一向引以为傲,可他为何,为何做出这种无耻之事?
事后,他躲在屋子里根本不想出来,他害怕千夫所指,而就在此时,他母亲却暗中责怪他不替府上着想,还说他妹妹都为了徐府荣耀而不得已与安世子交际。
他看着这一张张熟悉的脸,可却又觉得如此的陌生,或许谢晚阳骂得对,他就是个无能之辈,之前的十万灾粮之事他险些坏了好事,而现在的徐府存亡他亦无动于衷。
可这次,他想替徐府做事,皇后派过来的人一说此事,他想也没想的便答应了,因为他知道,只要攀上皇后这条大船,徐府便有救了,可更重要的是他可以娶到心心念念的人,如此一举两得岂不完美?
“明月,你相信我,我不会叫你失望,我不是个胸无大志之人,我亦有我的凌云之志,我亦不是那种恶毒小人,我只不过有时候太急于求成。”
“明月,我非恶类。”
他也可以答应她,纳她为小妾之后,他的身边只有他她一个女人,他不会娶正妻的,他只要她。
相信他?
明月眉头微皱,这几个字怎的这样耳熟啊,好像那个倚罗燕也曾说过这样的话。
不过倚罗燕倒是比徐辰彦要高档一些,人家想的是皇途霸业,立她为贵妃,可他,区区一个小妾,还是个不知是何官职的府的小妾?这两下相比,倒是倚罗燕高了那么一点。
王心心此时也替徐辰彦说起了话来。
“明月,我觉得徐公子不错,别的不说就是他的人品相比之下要好,而且他也是曾为你做下过事情的,为了你,他都把那个叫春琴的奴婢给发卖了,为了你,他更是与徐夫人不知吵了多少架。”
“明月,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啊,更何况徐公子他钟情于你,你更该相信他才是。”
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明月眨了眨清泠的眸子,反问了一句,“他即如此之好,那你为何不嫁?”
这个王心心,别以为不知道她的心思,说动她嫁与徐辰彦可不是为了她好,只不过是想要看她成为小妾,单纯的想要嘲笑她而已,啧啧,如此的坏心思还真是恶心。
王心心脸色一青,“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王心心又不喜欢他,再者说了,我是那种与人为妾的吗?”
明月冷哧,“你都不想做别人的妾,那为何窜掇着我做?王心心,但凡直说我只想看你被我踩在脚下的话我佩服你袒荡,可你却偏偏如此做法,真叫人不耻。”
“你?”王心心脸色由青转红,“明月,我只不过是为了你好而已,难不成你还要选了那安若泰?不是我看不起他,就他这根烂黄瓜,有什么好选的,你又不蠢,安若泰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
烂黄瓜?
明月挑眉,王心心这个词儿用得不错。
没错,安若泰就是一根烂黄瓜,上一世时,安若泰还未成婚之前便与府里的俏奴婢有了首尾,安夫人疼爱他,不仅没有责备,反而将错处怪在了那些个奴仆身上,再后来他觉得奴婢低贱根本不配碰他的身子,于是便去外头寻花问柳,再后来又不满足楼子里的姑娘,又变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