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眯起瞳眸微微的眯起,喉间携带着低低的笑声,“你的确很了解我。”
这句话的意思是,他已经变相的承认了。
温蔓被他以这样的姿势抱在怀里无法挣扎或者动弹,愤怒和恨意全都堵在她的胸口,她仰着脸庞看着男人肆无忌惮的掠过和享受的表情,尖锐的恨意刮过心尖。
她把唇凑过去,狠狠的咬住男人的肩膀。
肩头传来剧痛,顾泽低头瞥了一眼,年少时为了生存,他什么都做过,什么样的痛和伤也都受过,被女人咬一口的疼痛,他又岂会放在心上。
直到舌尖尝到咸咸的血液的味道,她才张唇松了口。
顾泽低低的哂笑,“咬够了没?需不需要再换一个地方继续咬?”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低头咬着唇,说话的声音沙哑而吃力,“顾泽,你要的我已经给了,以后你的车不要出现在我的楼下,也不要出现在郁笑笑的面前!”
顾泽最初的怒火和脾气散了不少,黑眸眯起,他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薄唇噙着笑容,但那笑意不达眼底,语气平静,“你是真的打算跟着郁景司了吗?”
温蔓浑身一僵,眼睛看着不远处昏暗的路灯。
这样的反应落在男人的眼里无法准确的解读,她的下颚被捏着,“告诉我,是不是?”
女人恍惚的收回视线,顺手摸去把车里的灯打开了,橘色的光线洒在两人的脸庞上,一片静谧的柔和。
她的回避徒然再次惹怒了男人,下颚的力道猛然加重,痛得温蔓秀气的眉头紧紧皱起,她侧过脸看着他的眼睛,“顾总手握商业帝国,何必委屈自己跟我这样的女人做夫妻?我早说过,那盒录影带,我过不去。”
顾泽瞳眸收缩,那件事过去后,他们就一直这样。
有什么东西压着他的神经,顾泽手上的力道加重,低喘着嗓音在她耳边重重的道,“我让你忘记那件事,只要你肯忘记,我们以后都可以过得很好!”
她缄默了几秒钟,才淡淡的道,“做不到,你亲我,我就能想起来,更别说其他。”
他黑色短发下的额头开始冒着青色的筋脉,“温蔓,你就那么爱那个姘夫,连着他的妹妹也一起疼了?”
他承认了,承认这段时间每晚把车停在她的楼下根本不是为了所谓的感动她,或者不肯离婚。
顾泽斯斯文文的温笑,“她跟十年前的你很像,虽然钢琴弹得没有你好,也不会画画,脾气么也没有温顺,但是她跟你一样执拗,你这么冷落我,她一天比一天心疼。”
指尖碰触她凉凉的唇瓣,他喃喃的道,“跟你很像,是不是?”
温蔓睁大眼睛,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盯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指甲没入掌心,“顾泽……”他怎么能卑鄙无耻到这个地步?
男人只是浅浅的笑,“这么生气做什么?心疼她还是心疼郁景司?”他温热的手抚摸着她的脸庞,“收拾东西跟我回去,我可以答应你以后都不招惹她。”
他温温微笑的模样落在女人的眼里就是十足的魔鬼,“你非要跟郁景司在一起的话,我不介意真的做一次你的妹夫。”
“回到我身边,我们好好过,否则,我们都不用好好过。”
顾泽看着女人苍白如鬼的面容,他调整姿势将她抱得更紧了,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你要什么时候才会知道你斗不过我呢,嗯?”
她的确斗不过他,她怎么可能斗得过他呢?
他不过是把车停在她的楼下三天,既得到了新猎物的心,还得到主动送上门来的她的人。
“没错,我斗不过你,我太蠢了。”她就不应该上车,温蔓忽然笑了,眼睛里全都是讽刺。
她这么说,顾泽反而不悦了。
她伸手去推车门,宾利的车门早在她上车的时候就被男人锁死了,女人看着窗外,“让我下车,顾泽,把车门打开。”
顾泽没有动,女人忽然就拔高了声音,“我让你把车门打开,你听见没有?”
相比她的愤怒、她的激动、她的无措,顾泽显得沉静得太多,他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女人的脸,“这是我给你们的最后一次机会,温蔓,跟我回去,我可以什么都不做。”
女人只是笑,“顾泽,我也是最后一次说,我绝不会回去。”
她不仅任性固执,骨子里更是执拗到了极点。
车门如她所愿的被打开,温蔓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从他的怀里撤了出去。
顾泽低着眸,温和儒雅的脸,眼底冰冷一片,面无表情的侧脸冷漠得绝情。
温蔓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小睿已经早早的睡了,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死寂一般的安静,她就这样跌落在沙发上。
……
那边郁笑笑抚摸着被扇了一个巴掌正火辣辣疼着的脸颊,低着头就往楼下冲,她一边哭一边慌不择路的往外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