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假扮成老妪,来找徐志穹一决胜负。
他把韩笛当成了徐志穹,摁住了,开始撕脸。
韩笛好歹是杀道修者,终究有些力气,推开了太子,带着满脸血痕, 跑了出去。
太子在身后紧追:“你跑,我看你能跑到哪去,你敢跑出东宫一门,我杀你满门!”
韩笛跑的惶急,远处突然传来了禁军的脚步声。
不能再跑了,若是被禁军发现却解释不清。
老妪转眼追了上来, 伸出双手,又要撕脸,韩笛无奈, 想掏兵刃,忽见一红衣女子,挡在了身前。
是六公主。
六公主梁玉瑶看着老妪,问道:“你是何人?”
老妪挺起胸膛道:“东宫嬷嬷,杨玉花!”
“原来是杨嬷嬷,深夜为何在此喧哗?”
“我看那女子意图不轨,想要捉来讯问!”
“嬷嬷多虑了,此乃我玉瑶宫中侍女,刚进宫不久,一时走错了道路,误入了东宫。”
“哼!”老妪沉下脸道,“日后且给我小心些!”
说完,老妪一扭身走了。
韩笛躲在六公主身后,不停落泪, 一张脸上满是血痕。
梁玉瑶回身道:“还有脸哭么?赶紧跟我回去,现在上药,还不至于落下伤疤。”
回了玉瑶宫,六公主唤来女医, 给韩笛上了药。
韩笛低着头,站在公主面前,不敢说话。
“却不说手到擒来么?又栽在那人手上了?”
韩笛连忙解释:“属下就快得手了,谁知道突然冒出个疯婆娘……”
“疯婆娘?”梁玉瑶冷笑一声,“你知那疯婆娘是谁?”
韩笛摇头。
梁玉瑶道:“那疯婆娘就是当朝太子,莫说抓花你的脸,就是他当场杀了你,我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韩笛愕然道:“太子真是个疯子?”
“说话小心,再敢胡言乱语,我便割了你舌头!”
韩笛赶紧低头。
梁玉瑶又道:“你从那小子嘴里问出了什么?”
韩笛想了半天,不知该如何作答。
能回答些什么呢?
告诉六公主,莺歌院挥翰阁里都有什么姿势?
她问了很多,徐志穹也说了很多,现在想来却没有一句有用的。
梁玉瑶叹息道:“我还是高估了你,你比那小子的心智差了太多。”
韩笛赶紧辩解道:“殿下,我比他不差,我们互相算计过, 他对我有些防备而已。”
“互相算计?”梁玉瑶嗤笑一声,“你何时算计过他?一屁登科的雅号,也是拜他所赐吧?”
韩笛脸红道:“在书院时,我也曾……”
“莫提什么书院了,数落你时,别急着申辩,于我面前是这样,于男人面前更是如此,先认个错,再说几句暖人的话,温驯些,这才是贴心的好知己,记住了么?”
“属下记住了。”
梁玉瑶一挥手:“你先下去养伤吧,这小子交给我。”
……
徐志穹睡了一夜,太子当晚没来。
第二天白天风平浪静,到了入夜时分,内侍高大才给玉瑶宫取冰。
这内侍是真的还是假的?
要不要试试他的根基?
试错了,惹恼了太监。
试对了,惹恼了太子。
他有六公主的鱼符,想必真是六公主的人,且把冰给他取了,打发了他再说。
凌人取了冰,装了盒,徐志穹送到高大才手上,说了声:“慢走。”
高大才嘿嘿一笑:“跟我一起走吧,公主让你亲自送去。”
让我送去?
“这不合规矩。”
“公主的吩咐就是规矩。”
“冰井务的监官不能见宫中女眷。”
“监官大人,咱家在宫中几十年,这规矩还用你教么?快些跟我走吧,公主还等着。”
六公主让我去作甚?
想必还是为了昨晚的事情。
韩笛被撕破了脸,六公主难不成想报复我?
徐志穹还在思索,高大才等不及了:“请你去,你不去,非要绑你去,你才去么?”
徐志穹用罪业之瞳看了高大才片刻,这厮有六品修为。
品级比我高,却还克制我,当真动起手来,貌似我占不到便宜。
可那又怎样呢?
这是你个死太监跟我装逼的理由么?
太子还得讲个游戏规则,一个公主手下的太监,算得了什么?
徐志穹沉下脸道:“你绑我?想绑我去哪?”
高大才道:“自然是绑到玉瑶宫!”
“是去玉瑶宫还是去禁军营盘?”
高大才怒道:“这是什么话?我去禁军营盘作甚?”
“你与禁军勾结,却怕事情败露,想来杀我灭口?”
“胡扯!咱家与禁军从无往来!”高大才瞪圆了双眼,对宦官而言,与禁军勾结是不赦之罪,而以徐志穹的身份,可以直接斩了他。
徐志穹剑眉倒竖:“既和禁军没有往来,你绑我作甚?”
“我,我是奉了六公主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