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居良又道:“既是封了侯爵,想必运侯必定出于显赫世家。” 墨迟无言以对。 貌似大典客下了不少功夫,每句话都说在了徐志穹的软肋上。 徐志穹似乎并不介意这几句挖苦,脸上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意。 郁显皇帝对徐志穹道:“寡人不似大宣君王,没有那么多规矩,君臣于朝堂之上畅所欲言,是我大郁惯例,运侯不要介意。” 徐志穹脸带笑意,微微颔首。 居良收去笑容,端正神色道:“实不相瞒,运侯到我大郁之前,我也曾在望安城打探过运侯的底细,老臣若是没记错,你应是布衣出身。” 徐志穹点头称是。 居良沉下脸道:“宣国派个布衣,与我大宣皇子交质,此分明有意羞辱,却还说什么诚意?” 墨迟表情阴沉,居良咄咄逼人,惹得他有些恼火。 前任大宗伯,现任大奉常(掌宗庙礼仪的最高官员)——炎焕道:“运侯深得国君器重,两人私下以兄弟相称,此事老夫可以作证。” 阳环公主嗤笑一声:“大奉常,你回乡多日,心里却还惦念着宣国,连宣国皇帝私下那点小事都不曾忘却。” 一顶大帽子扣下,炎焕不好再说话了。 墨迟道:“打造军械需要时日,兵马集结也要时日,等到了约定之日,再做评判不迟!” 居良摇摇头道:“等到约定之日?且问我大郁等过多少次约定之日?却问大宣何时兑现过诺言?墨迟殿下,你也吃过不少亏了,怎么还能相信宣人的谎话?” 一名武将用郁显语道:“要说真正的盟友,还得是梵霄,咱们打仗的时候,他们便在西边策应,从来没让咱们等过。” 徐志穹听不懂郁显话,墨迟在旁边大致翻译了一遍。 一群郁显臣子随之议论起来: “梵霄当真没有骗过我等。” “每次打仗,他们都跟着出兵!” “就算不和那帮蛊种真打,也能把他们吓跑。” “说的是,若论诚意,宣国哪能和梵霄比。” 徐志穹听不明白,但看他们的神情和语气,也能猜出个一二。 等墨迟大致翻译一遍,徐志穹终于看明白了局势。 以阳环公主和大典客为首的大臣集团,反对郁显和大宣结盟,原因是他们对大宣丧失了信任,而且为郁显找到了新的盟友,这个盟友,就是西域的梵霄国。 而已墨迟和炎焕为首的另一批臣子支持与大宣结盟。 可他们与大宣结盟的理由是什么? 与梵霄相比,大宣为大郁几乎没有付出过任何行动,再结合一下大宣以往的信誉度,就连墨迟一时间都想不出说服众人的理由。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更加信任大宣。 因为他知道梵霄在背后,也曾给过蛊族不少支持。 “父皇,大宣与我大郁世代盟好,梵霄之心尚且难测,父皇当仔细斟酌。” 郁显皇叹口气道:“若说梵霄之心难测,然叛军出兵之时,梵霄屡屡予以策应,此番情谊,我大郁不能忘却。”ωωw.cascoo.net 徐志穹看了看郁显皇,他似乎更倾向于与梵霄结盟。 墨迟道:“父皇,梵霄用心于两面,对蛊族叛军也有过不少支援,切不可被其虚情假意所蒙蔽。” “你放肆!”一名男子冲着墨迟大喝一声。 他站在左列大臣的上首位置。 从徐志穹走进朝堂至今,一直没见他说话。 看他容貌与郁显皇有几分相似,身材比墨迟更加高壮些,看来他就是郁显皇的长子,枷刚。 枷刚看着墨迟,用郁显话道:“你刚才用什么语气和父皇说话?” 墨迟道:“我只是照实陈述,兄长觉得我有何失礼之处……” 话没说完,枷刚一拳打在了墨迟的肚子上。 墨迟脸色煞白,弓腰缩腹,险些没倒在地上。 徐志穹愣住了,这朝堂也太放得开了,居然还能直接开打! 枷刚神情阴冷,语气低沉道:“你平时猖狂惯了,在父皇面前,居然一点规矩都没有,此番若不是梵霄出兵,蛊族叛军怎会轻易撤退,父皇说不忘他们的情谊,难道有错么?” 墨迟挺直了腰身,看来他也不是第一次挨打。 喘息片刻,墨迟道:“兄长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这仗不是大郁儿郎打的?是梵霄替我大郁打的?任多大郁的军士却白白死在战场上了么?” 梆! 枷刚抬手一拳打在墨迟脸上,墨迟这次没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