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少了一些。” 何芳一笑,看出了李沙白的心思。 除了画道,他最痴迷的就是工法。 面对这失传多年的工艺,李沙白肯定心痒难耐。 何芳点点头:“李画师说的是,九具傀儡确实少了些,画师为何不拿出一具傀儡,仔细研究一下工法,若是学会了这工艺,实为大功一件。” 李沙白摇摇头道:“我又不爱名利,却争什么功劳?” 何芳又道:“这却不是为了功劳,这是为了战场之上少添杀戮,实为一桩善举!” 这话,李沙白很是爱听。 “既为行善,这事情却是应该做的,只是……若想吃透工法,得把傀儡拆开,恐怕要毁却一具傀儡。” 何芳道:“毁却一具,却能换来千万具,李画师,这事情该做,也做的对!” 李沙白满心欢喜,抱着一具傀儡回了营帐。 看李沙白如此痴迷,何芳长叹一声,眼下这些事情该找谁去商议? 陶姐姐是个聪明人,看事情也清楚,她也不知去哪了。 也罢,先把这些百姓安置了,再把运州的官署经营起来。 何芳忙碌一整日,到了深夜,正要睡下,忽听营帐之外,一声巨响。 轰隆! 何芳大惊,赶紧出门查探。 但见李沙白的营帐消失不见,地上多了长宽两丈的深坑。 “李画师!”何芳呼唤两声,忽见身后飘来一幅画卷,李沙白从画卷里走了出来。 衣衫破碎不堪,满身滚滚青烟,李沙白擦了擦一脸焦黑,从头发上拿下来一截碎木头。 一具叠念傀儡,而今只剩下了这么一小块。 “它炸了。”李沙白神情茫然道,“我还没看清傀儡之中的构造,它突然之间就炸了。” 何芳长出一口气:“莫管这傀儡了,快看看受没受伤。” “它炸了……”李沙白拿着那块碎木头,神情甚是沮丧,委屈的快要流泪了。 何芳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莫哭,莫哭……” 李沙白抽泣一声道:“我没看清那处机关,但我知道那处机关肯定不寻常,我没想到,它突然就炸了。” 李沙白没想到傀儡之中藏着自毁的机关,一旦傀儡被拆开,就会爆炸。 “无妨,一具傀儡而已,不还有八具么?” 李沙白一怔:“不好!” 他迅速冲向了收着傀儡营帐,刚钻进营帐之中,只听得连声巨响。 冲天的火光之下,营帐被炸得粉碎,尘土四下飞溅,留下一片焦土。 八具傀儡,都炸了! 何芳傻了眼,四下寻觅画卷。 还好,时才飘来的画卷还在地上,何芳正要将那画卷捡起来,忽见一阵黑烟腾起,李沙白从画卷里钻了出来。 衣衫烧没了,李沙白赤着身子。 头发上带着火苗,李沙白没做理会,他盯着夜空看了片刻,咬咬牙道:“傀儡之中,有能传讯的机关!” 爆炸的傀儡,利用某种机关,向其他傀儡传讯,其他傀儡跟着一起炸了! 何芳赶紧解下斗篷,披在了李沙白的身上。 李沙白问何芳要了条衣带,把斗篷捆在了身上。 “这些傀儡之间能互相通讯,还有一个机关飞走了,应该是给主人报讯去了!” 李沙白的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那是罕见的狰狞。 他被激怒了! 掉在地上的画卷突然飘了起来,化作一片树叶,在夜风中飞舞。 “李画师,不要意气用事,小心中了敌人的奸计……”何芳话没说完,李沙白突然消失不见。 …… 宅院之中,叶安生正在凋刻一匹木马,凋工甚是精湛,木马栩栩如生。 一根一寸长短的铁丝突然飞到近前,像蛇一样扭曲了几下身子,随即失去了生息。 叶安生一皱眉,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计,进了卧房,迅速关闭了所有门窗。 躺在床上的龙秀廉问道:“出了什么事情,你这是要作甚?” 叶安生不回答,左手按住屋子里的书桉,右手将书桉转了三圈。 卧房一阵抖动,地面忽然塌陷,整张床掉进了地下。 地板随即复原,好像卧室之中从来没有过这张床。 床刚消失,院子里突然飘进来一片树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