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哪个部下和这昏君有不该有的瓜葛,焦某绝不姑息,地府万般刑具,一件一件都给这罪囚留着!” 徐志穹点点头道:“焦帝君好魄力,既然你答应了,我现在就把这昏君的魂魄放出来!” “且慢!”焦烈威剑眉一竖,“马长史,这鬼魂不该由你放出来,这是我阴司的地界。” 徐志穹一怔:“这事还分地界?” “当然要分!若是在罚恶司,抑或在冢宰府,你想怎么处置这昏君都行,只要在你判官道的地界,哪怕让他魂飞魄散,都和焦某无关, 但这是我冥道的地界,罪业放在这厢,就得由我冥道中人处置,这就是我中土阴司的规矩!” 徐志穹诧道:“我们可都不是第一次来阴司了,以前怎就没听过这规矩?” 焦烈威道:“因为以前把你当朋友,有些事不愿和你计较,今天杜阎君的尸体躺在这,咱们已经不是朋友了, 是非对错,先审过罪囚再说,若是你们几个有意嫁祸我道门,今天咱们不光要见个分明,还得要见个生死!” 这番话说出来,在场大部分冥道修者都纷纷点头。 焦烈威说的有道理,到了阴司,就该听冥道的规矩,虽说以前没计较过谁放出来罪囚这事,可焦帝君说的对,判官打上门来了,这事确实该计较了。 徐志穹看了看手里的罪业,又看了看焦烈威:“你这么急着拿这根罪业,是想在上边做手脚吧?” 焦烈威道:“焦某还正担心这件事,梁显弘的魂魄若是在你手上,由着你威逼利诱,他必信口雌黄,届时我道门却不让你等冤死?” 徐志穹笑道:“我现在就把梁显弘的魂魄放出来,诸位且仔细看着,到底是谁别有心思!” 说话间,徐志穹在罪业之上摸索了两下。 焦烈威眉梢忽然一颤,徐志穹感觉关节一阵滞涩。 画地为牢之技! 徐志穹中招了! 焦烈威什么时候出的手? 徐志穹这半天一直盯着他,没见他画过圈! 其实焦烈威画圈了。 这是他的独门手段。 时才说话时,他对着徐志穹指指点点,不经意间画了个圈,所有人都没有察觉。 画圈过后,术法不会立刻启动,而是等焦烈威认为时机合适时,才会启动,这就是三品修者的实力。 眼下时机正合适,焦烈威突然上前,一把夺走了徐志穹手上的罪业。 上官青和钟剑雪全都没反应过来。 两人冲上去,要和焦烈威争抢,焦烈威大喝一声道:“上官冢宰,你是来说理,还是来厮杀?若是说理,现在咱们就说个分明!” 上官青左右看了看,也觉得再打下去不占理,且后退了两步。 钟剑雪仔细看着焦烈威的每一个动作,生怕他直接毁了昭兴帝的魂魄。 施程的心悬到了喉咙,他知道焦烈威绝对不会把昭兴帝好模好样放出来。 马兄,你是怎地了?大好良机,弄成了这副模样! 他恼火徐志穹的大意,也急着给自己思忖退路。 许日舒也很紧张,他也知道焦烈威肯定会在魂魄上动手脚,但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干预此事。 只为了一个昭兴帝的魂魄,就要破了规矩,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 众人伸长脖子看着焦烈威,看着那传说中的昏君,而今是个什么模样。 焦烈威摩挲了好一会,罪业终于有了反应。 这罪业的封印好坚固,焦烈威也费了一番手段,才把魂魄释放出来。 与此同时,他右手二指交错,准备在昭兴帝离开罪业的一瞬间,废掉他一魂。 届时昭兴帝不能言语,什么都说不出来。 手段做的隐蔽,他们也不能赖在焦烈威头上。 无凭无据,他们也必须把杜春泽的魂魄放了。 事情就这么了结了! 罪业颤动,一股黑气从犄角尾部钻了出来。 焦烈威二指交错,往黑气之中轻轻一抹。 上官青看见了焦烈威的动作,喝道:“你要作甚?” 焦烈威笑道:“上官冢宰,你怕什么?你心虚么?我做什么了?我什么也……” 语声戛然而止,焦烈威注视着那团黑气。 在黑气之中,他没有感受到魂魄,却感受到了两股气机正在绞缠他的手臂,并且往身体各处蔓延。 这是,什么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