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马瓦格大人,这件事情我们也深感震惊,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便会尽可能快的将凶手揪出来,给贵使团一个交代!”府尹大人见到对方那霸气十足的指责,当即对着西马瓦格说道。
使团在大周京城驿站出了事情,大周自然是难逃其责的,所以他没有规避责任,当即表示一定会查明真相,给使团一个交代。
“府尹大人,你们大周人狡猾多诈,所谓的调查清楚无非就是无限期的拖延时间,本特使没有那样多的时间与你们大周人耗,介于事情的严重性,本特使必须将此事禀报我们的国主陛下,让我们伟大的天竺国派遣官员过来调查此案。
倘若查出是你们大周人谋害了我们的伊尔雅公主殿下,恐怕这一切后果就必须你们自己承担,本特使就爱莫能助了!”西马瓦格抄这一口携带番邦外语口音的汉语,对着府尹大人说道,言语中充满了恐吓与威胁。
看得出来这帮人是想借这个事情向大周索要更多的利益,讨论中心却不在那位死在这异国他乡的公主殿下,这令府尹他们犯难了。
“特使大人,你要将事情禀报给你们的国主大人,那是你的权利,我们无权阻止和干预,您可以自便,但是这个案子既然发生在我大周境内,就必须由我大周派人侦破,调查清楚,我们不敢推辞!”苏萱这个时候和小镜子来到了驿馆,出现在了围观人群里面,走到了中间位置,对着特使说了这样一句话。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调查清楚伊尔雅公主的死亡原因就是当前最重要的,所以她觉得在这里讨论那些所谓利益,完全就是多他们的公主殿下不尊重的表现。
而且等待天竺国的官员抵达大周京城,耗费的时间起码得几个月,这段时间内,公主的尸身如何处置,那些证据也会因为时间的关系而失去寻找到的可能,这种做法完全是对公主被害案的不负责任,她实在不敢相信这个特使大人如何能够说出这样一句话来?难不成他不怕他们的国主陛下追究特使大人的责任吗?
不管如何,苏萱都觉得必须将这个案子牢牢抓在他们大周手里边,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掌握这件事情的背后有没有阴谋,才能在查清案件的同时,维护好大周的尊严,让对手找不到胁迫大周的半点机会。
因此她才选择在这个时候对着所有人说出来这样一句话。
这话一出来,所有人都为之震惊,要知道府尹大人他们打心眼里就不想和这个案子沾边,因为在他看来,案子落在天竺人手里,办好办砸那都是人家的事情,可一旦落在他们自己手里,这要是办好了这个案子,自然是大功一件,可要是办砸了,那就等同于给大周找了个大麻烦,皇帝要怪罪下来,这些办案官员以及牵涉其中的人员,有一个算一个,都要遭到责罚的。
因此在听到这话的第一时间,府尹大人就犀利的眼神瞪着苏萱,当即冲着苏萱说道:“你是什么人?如何敢擅闯驿站重地?还在这种场合胡说八道,这里岂有你说话的份!”
府尹大人根本不管苏萱什么来历,当即对着苏萱就是一番指责,然后招呼身边的人说道:“来人,将此来路不明之人驱赶出去!”
他不但不会接受苏萱所说的那些话,更加不可能接受苏萱所说让大周这边接手这个案子,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苏萱给驱赶出去,不让苏萱在这里坏事。
几个差役立刻朝着苏萱这边走过来,打算将苏萱给驱赶出去,小镜子立刻走向前,用自己的身体为苏萱挡住这些差役的无礼。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梁王走了过来,当即冲着那几个差役说道:“谁敢动她一下试试!本王摘了他的脑袋!”
这话一出,那几个差役当即停在原地,半点也不敢动了。要知道梁王可是刑狱官员里最高级别的人,这里所有刑狱官员都是梁王的下属,梁王的一句话,自然是分量十足,没有谁敢不听的。
府尹很诧异的看着梁王,实在不知道此刻来到这里的苏萱到底什么来路,竟然连高高在上的梁王殿下都会为她的事情而出面,甚至于用最严肃的言语恐吓着所有人。
“梁王殿下,这位莫不是您的故友至交?”府尹大人战战兢兢的询问梁王,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来路,竟然可以让梁王为其保驾护航?
“她叫苏萱,是本王的王妃,皇上亲点协查此案的刑狱点推使,这个案子她算是主审了!”梁王见到府尹大人询问,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当即就将自己和苏萱的关系给说了出来,并且提到了刑狱点推使这个官名。
面对天竺使团的这个案子,朝内又没有哪个官员敢于接,梁王虽然是三法司的司官,却在断案上平平无奇,这种关乎国家社稷的大案,必须找一个可以堪当大任的人,皇帝可是愁坏了。
无奈之下,皇帝想起来正在宫内侦办溺水案的苏萱,虽然苏萱是女流之辈,但苏萱在金山县和禹州府屡破奇案、大案,在侦破悬案上算是一把好手。
既然朝中无人可用,皇帝就只能起用一届女流的苏萱了,这也算是英雄不问出处吧,为大局而破格使用了苏萱。
可是朝中的官位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从来就没有多余的位置剩下,之前苏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