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东方急忙取出盒子里的纸船,催动九重天开眼法放在眼前仔细观察着。
‘只剩下我自己了。’
纸船上血字明灭,字迹娟秀,无声的诉说着万古的孤寂,如同终末的泣血之音,透着浓重的凄凉感。
这是女帝的字迹,东方不会忘记, 这只纸船与他第一次降临北海时的那只纸船一样,由不易物质构成。
只不过不同于之前的是,不易物质不沾时间,按理来说,任纸船漂流万古,纸船身上都不会有任何时间的波动。
可如今,东方却在这艘纸船上感受到了时间的存在。
片刻,东方长吁一口气, 略微平复了内心的起伏,盯着葬祖问道:“这是谁给你的?”
“前辈进去就知道了。”葬祖不卑不亢,朝东方做了个情。
“凰玉你在此地等着,我去去便来。”东方回头吩咐道,不等凰玉回答,他便猛地推开石门,消失在了光幕之中。
“你给祖看了什么?”凰玉不能违背东方的指令,只能在石门外等着,她冷冷的盯着葬祖,威胁道。“倘若祖在里面出了什么事情,我要让整个葬地陪葬!”
凰玉绝非虚言,如果东方真的出了什么事了,别说是葬地,恐怕整个古界都要遭劫,大祭都有可能提前举行!
空山新雨。
石门后是广袤的山林,有鸟鸣清脆, 清泉流响。
雨后的深山显得格外清新, 一条古径通幽,上面布有堆积的落叶。
顺着小路,东方进了山脉深处,天空中飘起青烟袅袅,淡淡的茶香飘到东方鼻尖。
东方纵目,远处,立着一座八角台,亭台下,一位穿着月白色长裙的女子正一丝不苟的沏着茶水。
“叶倾仙?”东方愕然,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
叶倾仙与东方一样,在北海一战时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如今竟然出现在了这个地方!
只是,当时牧神教的所有人都沉浸在了东方逝去的悲痛之中,加上叶倾仙平时也不怎么与牧神教的人往来,所以并没有多少人察觉到叶倾仙的消失。
叶倾仙去了哪儿?又是怎么来到的这个地方?
“好久不见。”叶倾仙抬起头,露出迷人的笑容,挽了挽衣袖,露出白皙的手臂,放下手中的茶壶, 将茶杯推倒东方面前。
她两鬓青丝垂落, 披在胸前, 其余的头发被束起,用白玉簪固定住,眼睛如两弯清泉,澄澈动人,如同不沾红尘超然在上的月宫仙女一般,遗世独立,圣洁而又端庄,给人以一种不容亵渎的神圣感。
“你不是叶倾仙!”东方突然后退了几步,如临大敌的看着眼前这人:“你是谁!”
东方虽与叶倾仙来往的次数不多,但也能清楚的辨别叶倾仙的气质与性格!
出尘的仙女?
神圣感?
搞笑吧!这东西怎么可能跟叶倾仙沾上边!
叶倾仙其实与魔女很相近,一分狡黠、一分古灵精怪,一分自恋,还有九十七分的美。
这种美是人间的美。神圣?出尘?怎么可能会用来形容叶倾仙!!
形容柳神、女帝这种人还差不多。
所以即便眼前这人与叶倾仙长得一模一样,东方依旧能一眼辨认出她并不是叶倾仙!
当然,味道也不对。
叶倾仙的体香较淡,而眼前这人的体香比叶倾仙更浓一点。
“你在北海被舒湘一矛插死了,被你的小棉袄插死的感觉怎么样?”
怎料叶倾仙毫不顾忌东方的颜面,直戳东方的伤疤,差点让东方破防,并且证明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我!”东方脸色一黑,尴尬的喝了一口茶,紧接着又疑惑的问道:“你真是叶倾仙?”
“如假包换。”叶倾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补充道:“不过你现在也可以叫我妖妖”
“噗!!!”
东方擦了擦桌子上的茶水,惊讶的眉毛都要倒竖了,舌头在嘴巴里疯狂打结。
“你....你是妖妖?”东方难以置信的看着叶倾仙。“可...你不是叶...不是他的女儿么....”
“成了妖妖,那你再见到他,要叫他......”
“这辈分不是...”
“那也比被自己的小棉袄亲手插死好。”叶倾仙重复道。
“舒湘是迫不得已的。”东方反驳道。
“可你被插了,还是心脏。”
“我们能谈点别的么?”东方抿了抿嘴。
“好。”叶倾仙点点头。“北海桥上的血现在还没流干呢。”
东方:.....
终于,东方在叶倾仙的一番攻势下做出了保证,保证自己永远都不会再提及辈分的事情,并且对叶倾仙做出了诚挚的赔礼道歉后,叶倾仙也答应不再重击东方的伤疤。
言归正传。
“你去哪儿了,又怎么会突然成了妖妖。”东方疑惑道。
她与东方在北海之战时一同消失了,仿佛那段时空中根本不存在她到来的痕迹一般。
这不合常理,因为舒湘的主要目标是东方,并非叶倾仙。
“我上了齐道临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