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道:“都快一家人了,还不兴我粗鲁。”
龚月娇闻言欢喜,却要口是心非道:“谁和你是一家人了?艾叶吗?”这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吕友山突然严肃道:“师姐,虽说是师命难违,我才答应娶你的,但是我们经过这年多时间的接触,师姐你除了脾气古怪之外,心地却是十分善良的好姑娘!师弟并非薄情寡义之人,能够有分寸的去处理自己的人生大事。”
龚月娇低头道:“师弟,我……”
吕友山继续道:“师姐对我好,我又不是铁石心肠,怎么能感觉不到?你本来就是个心直口快人,我也就不与你计较。只是我不喜欢有人拿感情的事,去开人家的玩笑。”
龚月娇见他张开怀抱,就知道师弟是真心的不再拒绝她了,不由得大喜,连忙小鸟依人的扑入。“师弟!”
吕友山笑道:“师姐你这样才乖了嘛!”
龚月娇看着信,吕友山道:“这信烧了,我们不看。”
龚月娇一把抢过,道:“还是看看的好,我可不想师弟将来后悔。”
信上其实也没有什么话说,整个篇幅都是祝福之词,完全不见其他的情愫。艾叶,你究竟在想什么?真的是滴水不漏啊!
有些女子,她天生就是在为他人着想,她们的心胸宽大到会让人妒忌。
龚月娇的心中石头终于落地了,艾叶不喜欢师弟,她求之不得。
吕友山的心中包袱,也被这封信的到来而去掉了。
……
他道是轻松了,艾叶却怀着沉重的心情,好不容易才写完这一封信。她可是哭了一夜。安乐也是无可奈何,只好默默的陪着她伤心难过。
天不见亮,姐妹两就收起帐篷,再回头看看,下狠心的走了。
这世界,有得就必然有失,此事古难全。
……
一个四十多岁的虎形大汉,在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小屋外流连,真要怀疑自己走错了道儿,可是记忆里明明就没有错啊!是这里呀!
“几月不见,这野小子的狗窝都有了字号了!”男子看看门楣上的牌匾,“如画居!好有诗情画意。嘿嘿,还张灯结彩,有喜事吗?”连忙高声呼唤,“吕贤弟,老龙头回来了。”
吕友山闻言,连忙出门,“龙大哥,你回来了!”
小黄闻言,立即冲出来围着这汉子撒欢,呜呜的叫着狗语。
“你在欢迎我,呵呵!”龙大哥看看这小子,“你这家伙,我外出没多少日子,不想你的变化居然这么大。有意思!我弟媳呢?舍不得给哥哥引见吗?”
龚月娇知道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只得硬着头皮出门,不想居然认识,“大侠,原来是你啊!”
老龙头总算明了,豪迈的哈哈大笑,“女娃子,那天你向我打听这野小子时,老哥哥就知道有戏。呵呵,果然是有缘千里来相会!皇天不负有心人。”
龚月娇害羞不已,全然不复以往刁蛮的性质了。
吕友山恍然道:“我说师姐怎么很容易就找到天鹅湖来了,原来始作俑者是你这个老龙头。你这个嘴巴不牢固的家伙,亏了兄弟我还对你推心置腹。”
老龙头摆手道:“非也!非也!那天,我见这女娃娃找得可着急了,于是乎不忍心让她失望,就好意指点迷津,呵呵,不想,还真成就了一桩美好姻缘。不坏!不坏!”
吕友山道:“师姐,这是我的结拜大哥,龙翻江,有外号叫‘三江飞龙’,不过我就要叫他老龙头,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珠也无可奈何,最后不得不认了。现下他自己还喜很欢老龙头这个雅号,呵呵。那日,师弟我被仇是海打落天鹅湖,幸亏龙大哥仗义相救,才不至于淹死。此恩此德,小弟没齿难忘!”
龙翻江豪迈大笑,“好你个野小子!你不是坏人,我岂能见死不救。”
吕友山想起那日危难的情形,便恨得咬牙切齿,“想当日遭到群贼围攻,要不是我那八支羽箭有个忌讳,否则他仇是海岂能轻易伤我?”
龙翻江还真不曾知晓这个秘密,“它们不是神箭吗?那能有什么忌讳?”
吕友山见眼前都不是外人,既然都说到这里了,就毫不隐瞒的和盘托出,“哥哥你不知道,这射日箭喂过人血之后,其实是要大伤元气的,它们需要休养三日才能自己飞回来。所以非万不得已的危难状况,小弟我是不会轻易动用它们伤人性命的。”
龚月娇想着包袱里的冰箭,前尘往事如在眼前。现下听他说得轻描淡写,其实当时的情形,想来也是惊险至极。不由对龙翻江感激不已,含笑作揖道:“见过大哥。感谢大哥救了我师弟!”
吕友山道:“大哥,这位是我师姐,龚月娇。”
龙翻江霎时停住了笑,立即对龚月娇下拜,“终于见到小姐了。”
龚月娇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一跳,“大哥,你这是为何?折杀小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