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路人道:“听说是这个女子撞到了一个老婆婆,正在争吵呢!”
陆相宜不信,“怎么可能?杨睿可不是毛躁之人啊!”
戴芸娇挤进人群,道:“怎么了?”
司徒秋月道:“杨家妹子,你真的撞了这个老太太?”
“怎么会。我不过是好心扶了一把老太太,就被他们冤枉了,说什么撞断了骨头,我一个姑娘家的哪有那么大的力气。”杨睿一脸苦笑,“我生活在这里十几年,从没有遇到过这种事。今天真倒霉!”
那个文士正义的说道:“一个知书达理的姑娘,怎么可能干这样的事。”
男子回头恶狠狠道:“你这穷酸,不知道内情,在这里别瞎说。”
一个卖担担花生的商贩也正义道:“我亲眼看见,确实是老人家自己摔倒的,杨家大小姐不过是好心扶了一把。后来怎么纠缠上,我就不明内情了。”
汉子想要用暴力威胁证人,环顾四周,确是顾忌多多。
戴芸娇俯身问:“老太太,你哪里摔伤了?”
老人家的媳妇迟疑道:“你是大夫吗?”
司徒秋月一听这男子的声色,明显的底气不足,就知道有猫腻,道:“你凶什么凶?有本事在这里讹诈人,还不如上战场去打元兵。”
那男人闻言一窘,恼羞成怒,“你又是何人?是这女娃子一道的?”
陆相宜挡在司徒秋月面前道:“你想干什么?”
司徒秋月见相公这么维护自己,心情大好,笑道:“我是路见不平的人。你想动武?我求之不得。”拿出豆腐刀耍的飞转,雪花片似的折射着阳光。
那汉子确实想这样做,但是……“你想欺我?门都没有。”
戴芸娇给老人家一把脉,就知道她没有伤,笑道:“老太太,你可以回家了。你老人家要是敢再继续装着受伤,讹诈杨家妹妹,我这司徒妹妹的豆腐刀便可以让你假伤变真伤,信不信?”
老太太闻言吃了一吓,利索的跳起来,连连摇手,“不敢了,不敢了。”拉了媳妇就跑路。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围观的人们一阵哗然,指指点点的大喝倒彩,“骗人的呀?”“桂林居然发生这样的事,我们都觉得丢脸啊!”“这么大的年纪了,还不务正业,白活了。”“有其母必有其子!”“这儿子媳妇真不孝,居然要老人出来讹诈人。”“真不是个东西!”“骗子!”“骗子,滚吧!”……
没有热闹围观了,人们便三三两两的散去。
那汉子眼见事情败露,满脸通红,灰溜溜的也想跑,却被司徒秋月拦住去路。“都这样了,你还想跑?”
戴芸娇道:“汉玉你们也用不着了,还是归还为好。”
那汉子骑虎难下,只得咬牙切齿的回转,把东西还了杨睿。
杨睿笑盈盈的接了自己的爱物,“今后不要再骗人了啊!”
陆相宜道:“真是想不到,偌大个汉子,居然带着一家老少骗人。”
司徒秋月虚踢了那汉子一脚,“滚!”
汉子吓得跌跌跄跄的,连忙窜进一个巷子去,帽子掉了都顾不得捡了。
晚霞里,杨睿憋一肚子的郁闷回到家,说起这事后,道:“娘亲,您说咱们桂林怎么就有这样的人?怎么偏偏就让我碰上了呢?”
“在我们桂林居然发生这样的事?”许灵珊一脸的惊讶,说,“到底是何人,敢来老虎头上拔毛?”
“杨家女儿应当大度才是。小事一桩,我儿不必气恼。”杨简拉了杨睿到许怀善面前,道:“睿儿,过来见过外公。”
杨睿一见外婆点头微笑,便向这个陌生老者施礼道:“杨睿见过外公!”
“乖!”许怀善老怀安慰,“想不到,老了还能享受这儿孙之福!”
谷灵芝道:“这些年,你受苦了。”
许怀善拍拍她的手,道:“我不碍事的。只是你这些年过来,辛苦了!”
许灵珊道:“这位赖中华姑娘,便是你外公的义女。快叫师姑。”
杨睿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子,性子虽要强,但不失大家风范,“师姑好!”
赖中华在山野呆惯了,本不喜这人间俗世,奈何义父要来。她今生今世除义父外,已经举目无亲了。回想上回经历的事故,至今还心有余悸,心里阴影掩盖了她的天真烂漫。
经过父亲的劝导,杨睿果然心情大好,不再想白天所发生的事了
晚间,杨家大摆筵席,众宾客坐了三个八仙桌,杯觥交错,热闹之极。
一宿无话,第二天上午,桂林有大雾,百步之外不能见人。
客堂里,众人围坐,听谷灵芝说那义军的事。
这时的历史背景是:元顺帝至正十四年,公元一三五五年,郭子兴去世,朱元璋接手义军。由于势力分割散了,且互不服气,以至于义军并不团结,常常被元军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