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节鞭’,便是十岁幼童手中掷出的一块石子,他也禁受不住,只得瞑目等死。
麻辣烫右掌虽是打出,只不过是聊以去乱吴青衣的耳目,他自己也知道伤不了吴青衣分毫。所以力道俱在左手的‘九节鞭’。
只见吴青衣冷笑一声,腰身突地向后一仰,大手已将那疾飞而去的‘九节鞭’抓去,眼见抓不住,就用指尖一勾,那‘九节鞭’竟奇异的转向官八。
哥齐林现在是无能为力。
而官八也是自顾不暇。
吴青衣笑道:“你们这叫做自相残杀……”话声未了,突见那‘九节鞭’呼地一声,竟又飞了回来。
麻辣烫见‘九节鞭’功在吴青衣,顿时得意极了!
吴青衣大叫道:“好个老家伙,鞭子玩得可真溜啊!”她的大手再次将那九节鞭抓在手中,有如探囊取物一般。
麻辣烫心头一凛,身形后仰,全力来夺‘九节鞭’。
哪知吴青衣右掌突地一剪,便已将‘九节鞭’的尖端剪断。
好厉害!
麻辣烫重心骤失,虽然下盘稳固,却也不禁向后移了半步。顿时气得须发竖起如刺猬,忍不住大叫道:“贼婆娘好可恶!”
“着火啦!”
“着火啦!”
有人在敲打瓦盆提醒酒楼里的客人。
应该是明军不分敌我,乘机纵了火,企图把江山门的奸细全部烧死。
实在是可恶!
此刻火舌已卷上来,将楼上四面窗台,烧得“必剥”作响,炙热的火焰,烤得哥齐林、官八、麻辣烫,俱已汗透重衣。
吴青衣亦是被烤得香汗淋漓。
突然被风一吹,南面的窗屏整片落了下来,燃起了墙角堆移的桌椅。
渐渐地,屋梁上已有了火焰,一片焦木,“啪”地落在吴青衣身边,她立即避开,右足挑起了那段带着火焰的焦木,呼地一声,向麻辣烫激射而去!
此女的应变能力,真的是好迅速!
麻辣烫厉喝一声,左掌反挥,一股掌风,将焦木击落楼外,他却忘了自己手上还有半截九节鞭。九节鞭猝然反卷,竟击在自己的后颈之上。
‘九节鞭’虽软,可是加上他自身的功力,打在后颈之上,立刻鲜血淋漓,麻辣烫大吼一声,连忙摔去了九节鞭。
“好招式,这可是叫做‘狗尾自鞭’么?”吴青衣的口中虽在嬉笑怒骂,但身形却已转在官八身边。
哥齐林苦斗之中,见她仍然未走,心中不觉大感安慰,但此刻见她一只大手即将拍在官八身上,突然地低叱一声,双掌齐推,将官八推开五尺,然后两人一齐砰地坐在地上。
吴青衣惊呀一声,立即奔到他的身边。
麻辣烫亦自赶到官八身旁,齐地俯身一看,只见他两人虽然气喘咻咻,全身脱力,但显见没有受到内伤,只是目光发怔地望向对方,似乎心里俱都十分奇怪。
原来这两人苦斗之下,俱已成了强弩之末,加以连遭惊骇,真力渐消,两人四掌虽仍紧紧握在一处,但掌上却已都没了真力。
哥齐林铁胆侠心,不愿藉着第三者的力量来伤残对手,见到吴青衣一掌拍下,便不惜自己身受重伤,将官八推开。
他一推之下,才发觉各个俱已全无余力来伤对方,不禁怔了半晌。
突听楼下响起了一阵大呼,“麻大爷、官八爷……”呼的一片冷水,往南面火焰上泼来,接着剑光闪动,四个灰袍道者,一手舞剑,紧裹全身飞跃而上。
吴青衣心头一凛,轻轻道:“走!”
哪知官八恶道略一调息,又见来了助手,精神突长,大喝道:“哥齐林,胜负未分,走的不是好汉!”
哥齐林剑眉怒轩,挣脱了吴青衣的手腕,蓦地一跃而起。
官八人已扑来,呼地一拳击向他胸膛,这老人虽然须发皆白,但此刻目光尽赤,发髻蓬乱,神情之剽悍,实不啻弱冠年间的江湖侠少。
哥齐林心头一阵热血上涌,亦自激起了心底宁折毋弯的天性,身形一转,避开这一拳,左掌横切右掌直劈,呼呼两掌,反击过去。
一阵火焰随风倒下,又是数段焦木,“砰砰”落了下来。
四个灰袍道人身影闪动,各仗长剑,围了过来,这四人俱是‘终南掌教’座前的护法,身法轻灵,剑势辛辣。
唉!全真教的都来助纣为虐,看来是没落了!
麻辣烫捡起半截‘九节鞭’大喝道:“先擒女的。”
四道剑光“刷”地一转,有如四道霹雳闪电,反劈向吴青衣击下!
吴青衣身居危境,却毫无惧色,向这四个灰袍道人轻轻瞟了一眼,居然还有心情笑意盈盈。
这四人自幼出家,枯居深山,几曾见过女的?几曾见过这般甜美的笑容?四人只觉心神一荡,四道剑光,势道都缓了下来。
吴青衣柳腰一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