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星移重新在车厢里坐好,又想着自己回家太匆忙,都没有给家人带礼物,心里有点自责。
还有之前来王府的时候,龙卿尘说过给他月俸十两银子。但这第二个月他们俩吵架了,乌星移不知道也不好意思去要自己的月俸,于是他身上其实一文钱也没有。
乌星移托腮,有点为难地想着如果娘问起这个话题自己要怎么回答呢?
在车厢里胡思乱想了一阵,马车停下。
乌星移赶忙撩开车帘,看到果然已经到家了。
忙从车上下来,朝房兔拱手道:“多谢将军送我回来,要进屋坐坐吗?”
房兔摇摇头,“不必,我还是尽快赶回去吧,听说今日王爷要和少族长比武,我赶回去说不定还能看个半场呢。”
乌星移有点惊讶,龙卿尘今天居然要跟芈昊在校场比武,那昨晚他干嘛还一夜不睡,龙精虎猛地折腾一夜呢?
难道他不知道,如果今天在大庭广众之下输给了芈昊,会很丢人吗?
忽然之间,乌星移脑中想到一个词:红颜祸水。
完了,万一今日龙卿尘比武输了,他那些属下肯定会把责任推到自己头上吧?
乌星移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道,我又不是故意勾引摄政王的,是摄政王自己偏要那么折腾,我又有什么办法?
房兔急着回去看比武,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乌星移目送他离开,转身进屋。
院门紧闭,乌星移推不开,只有伸手拍门喊。
过了一会儿,门才打开。
开门的人是乌星月,看到他原本有点凶的表情猛然一收,惊喜地道:“星移,你怎么回来了?”
乌星移忙道:“今日得空便回来了,姐姐,娘在家吗?”
“在在在。”
乌星月马上把他领进门,又把门关上,锁好转头朝屋里喊:“娘,星移回来了。”
很快,乌鹊氏从厅中走出来,看到他也是喜上眉梢,立即抓住他的双手上下打量。
一家三口喜气洋洋,一起携手进到堂屋中。
互相说了一会儿近况,乌星移小心翼翼地道:“对了,娘,上次彩珠他们没能去成王府,有生气吗?”
提到彩珠母女俩不禁想到鹊鹄氏,想到失去的那两件珍贵礼物。
纵然乌鹊氏一直是个脾气温和的人,这次也冷了脸。
乌星月看母亲不说话,也顾不得平时父母教的礼仪,开口道:“星移,有件事我们一定要说给你听,否则日后王爷怪罪下来,咱们可担待不起。”
乌星移吓一跳,忙问:“什么事还涉及到王爷怪罪啊?”
乌星月这才一五一十地把赏赐被抢走的事说了一遍。
“你是不知道,娘第二日就去了他们家,让她好歹还一半的布给我们,娘也好拿去做身衣裳,等你大婚的时候穿。可你猜怎么着,整整一匹布足足九十尺啊,结果她才给了娘三尺。”
“三尺布能做个什么?顶多做几块手绢。再说,那布本来就是王爷赐给娘的又不是给她的,她凭什么抢走了就不还给咱们?还有我的胭脂水粉也白白被她给糟蹋了,你说她的心怎么那么烂啊?”
乌鹊氏忙劝道:“好了,星月别说了。”
乌星月看向她反驳道:“娘,她把事做的这样绝,咱们还不能说句实话吗?您要知道她可是星移未来的丈母娘啊,你不把她的为人说清楚,日后星移若是被她拖累,您后悔得过来吗?”
乌鹊氏一脸愁容,自责道:“这事儿都怪我瞎了眼,就不该跟她做亲家。”
乌星移听到这样的事,也有些为难,他跟鹊鹄氏接触不多,也并不了解她的为人。
只有安慰娘道:“娘,您放心,彩珠肯定不跟她一样。”
乌鹊氏无奈点头,“可不是嘛,要不是看在彩珠的份上,这门亲事我说什么也不会答应。”
“砰砰砰”,门外传来敲门声。
鹊鹄氏的声音传来,“亲家母,是我星移贤婿回来了吗?”
母子三人惊讶,这消息也太灵通了吧。
这段时间,乌家母女每日关门闭户,就是防她,因为一看到她就想到礼物被抢的伤心事,恨得牙痒。
乌星移正要开口,乌星月一把抓住按住他的肩膀道:“别说话,别理她。”
乌星移只有为难地看向娘。
结果平时一贯温柔的乌鹊氏,这次也狠下了心肠,不说话。
乌星移默默地叹口气,想不到因为龙卿尘送的那些礼物,反导致家里发生如此不愉快的事,而且还是他跟彩珠马上就要成亲之际。
母子三人都一动不动,不开门也不吭声。
门外等了一会儿又高声喊起来。
“哎呀,亲家母快开开门吧,我刚才都看到王府的马车啦。”
“贤婿贤婿,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