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州深夜,雷电连成一片轰鸣,天像裂开了无数道口子暴雨直下似要发泄着什么。
“杀!今日杀进城门者大汗大赏!”领头首领在暴雨中,高高举起手中雁翅刀,大喊,雨声大的听不见任何其他声音,只见首领手中泛着寒意的刀光。大片羌国士兵在一声令下似雨般密集涌上城门。
四日后同洲急报~
“陛下,羌国虽土地宽阔,但贫瘠。因此实时惦记同洲,这块富饶之地,想占为己有。昨夜忽降暴雨,羌人乘机偷袭,臣一时没了防备,损失惨重最该万死。但在最后抵抗,已将羌人驱出城外!臣死不足惜!但求陛下请兵支援,保住同洲啊!”
后沈将军与二子沈长清请旨前往同洲支援。
“二兄此次前去甚是凶险,定要万分小心,宜宁在家等你回来摘后院橙子”
“好!二兄定平安归来给宜宁摘橙子!”
沈长清回着话从怀中拿出一支银簪,上面有几朵少见的花,递给沈宜宁。
“宜宁!这是二兄送你笄后的第一支簪,因有任在身恐错过你及笄。这是你最喜欢的橙花,二兄愿阿宁永远心想事成”
沈宜宁高兴接过银簪,仔细看着眸中仿佛有星河“谢谢二兄!宜宁很喜欢定会好好珍惜”。
“你这丫头眼里就只有长清,阿父也去的!”沈如山醋言醋语
沈夫人笑中含泪,走到沈如山面前,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铠甲系带。从袖中拿出三角形福纸,放到醋意乱飞的沈如山手中。
“你啊,就是有福气,瞧!这是宜宁前几日早早上山去长安寺,给你求的平安符,关心着你这个阿父的呢!”
沈如山接过一看,外面还有自己夫人亲自绣的福袋,高兴的将福袋收好。
“好好好!为父定凯旋”。
沈家大公子沈长君郑重行揖“父亲,二弟珍重,平安归来家中有我放心!”
二人重重抱拳回应
沈长清看着沈宜宁
“阿宁等我!”
“好!长清我定等你!”
沈长清左手轻放在胸前,似在保护什么点头,加紧马腹。
“驾”
马蹄声渐渐远去,沈宜宁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想着那句“阿宁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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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风有着些许凉意,但日光还是破了云。金黄的光线四射,直穿空中云雾形成了断续但有力的光影。
“三小姐,快快起来了,今日是您及笄的日子可不能贪睡误了时辰”丫鬟孟秋走到床边,轻柔掀起床帘柔声道。
沈宜宁正卧在床上慵懒睁眼瓮声瓮气问“二兄有来信吗?今日我及笄”。
孟秋将帘幔挂在挂钩上,伸手扶沈宜宁“二公子未有来信,但二公子早早就将及笄礼送与小姐可见是惦记的”。
沈宜宁点头似自言自语“也是,战前如此紧张想必也不得歇写家书,自是应该想到的,我怎能责怪他不惦记”。
抬头看向窗外此刻正盛的阳光透过窗子照进屋内,橙黄橙黄的预示今天是个好天气。
撒欢子跑进来的丫鬟幸月嚷嚷
“起了没?起了没?小姐起了没?外头的山茶今早打了好多苞。”
幸月忽看见孟秋顿时站住,稳步走上前,没了先前的声音装稳重的问好
“小姐早,孟秋姐姐也早,小姐起了呀!我还说......”。
“说什么?你这丫头毛毛躁躁的也不怕莽撞跑进来冲撞了谁”。
沈宜宁坐在桌前,逗趣的笑着,一束晨光照在发丝,金黄的身影很是柔美。“好啦好啦孟秋莫要在吓唬幸月了,她就这点活泼性子惹人喜欢,其余的啊是半点顾不得”。
幸月抓着衣角“嘿嘿,我去给小姐打水洗漱”。
一溜烟跑出了门外生怕慢了又被训斥。
孟秋无奈“小姐你就惯是好脾性,瞧瞧刚说完又抛脑后风风火火跑出去了”。
沈宜宁含了一口水又遮脸吐掉开口到“孟秋,二兄送的橙花簪有没有拿给母亲,今日及笄时我要簪”。
“小姐莫是忘了,昨日就给夫人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