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决明回到家中并未多说,只说了宵元没事,只是累了不好叫醒带回来就在刘太医家住下了,起初宋夫人还有所担忧是不是宽心骗自己。
等宋决明说到沈家三小姐留在刘府照顾呢,宋夫人就开始跑题。
随后再听,主动照顾至宵元康复,更是高兴的别人不知道的以为她不想自己儿子康复呢……
大家都走后屋中就留下了沈宜宁和昏迷不醒趴着的宋宵元。
屋中因刚刚清创,一股血腥味夹杂着药味。沈宜宁也不好全开窗通风,只能掀开一点点窗缝对流。
走近看着此刻惨白脸色的宋宵元,理了理他有些凌乱的发髻,又吩咐门外刘府丫鬟备些水。
沈宜宁拧干毛巾给宋宵元擦脸,毛巾敷在脸上时,宋宵元松了些皱着的眉头。沈宜宁第一次这么仔细观察宋宵元,健康偏白的肤色,剑眉星目有些清俊秀逸,鼻梁挺拔因疼痛双唇紧闭时不时皱眉有些可怜,擦的力度便轻了许多。
没一会阿文来了。
“沈三小姐,我来吧!”
“好,脸和手我都擦过了,你帮他擦擦身上吧记得避开伤口!我在外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叫我,对了叫我沈姑娘就行”
“是,沈姑娘”
随后沈宜宁将窗子关起来,抱着一旁有些脏了的裘披风出去了……
披风里子因宋宵元背部伤口撕裂,渗出了不少血在上面,沈宜宁只能用剪刀将里子与外面裘皮处的缝线一点点挑开。
“沈姑娘,公子我弄好了,沈姑娘快些休息吧!”
“好,我进去瞧瞧”
沈宜宁进屋用手探了探宋宵元额头,确定没烧了才放心出去。
“那宋大人就辛苦你照顾了”刚出门似又想起了什么“哦!对了劳烦多问一句,宋大人裘衣里的里衬可有何要求”
“回姑娘,并无要求”
“好,多谢!”
沈宜宁刚进偏房,幸月就风风火火来了。
“小姐!我来了,孟秋忙不得过来咱们园中她要照看,所以...”
“你小声些!这是在外府,另外宋大人在旁屋休息呢!”
幸月不好意思忙小小声“哦哦好”(似悄悄话)
“.....也不用如此小声”
"好,小姐我拿了好多你平时穿的用的”
第二日一早沈宜宁就起床换阿文去休息,宋宵元还未醒,衣服发髻都被阿文换过整理好了,此刻也不需要做什么,沈宜宁让幸月出去买一块天水淡蓝的锦缎,沈宜宁就在一旁擦拭裘袄外弄脏的地方。没过多会听见床上的宋宵元闷哼,忙走过去
“宋大人,宋大人你醒了?喝水吗?来人,把熬着的药抬来”
宋宵元未回话,只觉得床边有一个人扶着自己淡淡开口
“是阿武吗?现在什么时辰了”
“沈大人我是沈宜宁,现在辰时快过了”
宋宵元未听见床边人回话又问“你是何人”
沈宜宁“.....这是听不见也看不见吗?”
沈宜宁只得拿起宋宵元手,在他手心写(我是沈宜宁,现在辰时快过了)
宋宵元思考为何沈宜宁会在身旁,阿武呢...正想着沈宜宁又在掌心问(是听不见也看不见了吗)
宋宵元开口“嗯”
手心又写(等一下,你别动)
“嗯”
沈宜宁出屋迎上刘府送药丫鬟忙道
“劳烦请刘太医来此,说宋大人醒了”
“是”
沈宜宁端药回屋拿起宋宵元手写(喝药了)
又扶起趴着的宋宵元喂药,宋宵元坐起开口“给我吧,我自己喝”
沈宜宁将碗放到他手上,宋宵元一饮而尽,又抬水给他漱口。
此时刘太医来了“宋大人醒了?来来老夫在切个脉”
沈宜宁回“刘太医,宋大人此刻看不见也听不见,您看看”
刘太医淡然切脉,又看了看眼睛开口“无妨,就是烧久了在加上昨日高热导致的短暂失聪、失明,这几日莫要强光刺激眼睛,莫要大声对他说话”。
“好,多谢刘太医”
此刻阿文没睡多久也起来了,询问了发生何事。
“宋府来人了老爷”
宋决明和宋夫人进门同刘太医行揖,宋夫人立马看见站在儿子身侧的姑娘,真好看啊!亭亭玉立的。
宋决明看见坐起的宋宵“宵元醒了,那就不打扰刘太医了”
宋宵元只觉得身边静静的,是有一些人在屋里走动但不知是谁。宋母看见宋宵元怎地呆呆地问
“宵元,宵元!回家了”,没反应,“这.....”
刘太医回“无妨无妨,暂时的过几日就好了”
沈宜宁与宋夫人行礼准备说明自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