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温辞并不满足在桌子上,即便能体会不一样的感觉,但是比不过在床上畅快。
从没有让人碰过的书房卧铺,第一次迎来女子。
荒唐半宿的书房弥漫着糜烂欢好的味道,一直有洁癖的江温辞像是嗅不到一样,依旧把李荣月抱在怀里休息。
“爷,太后宣您进宫。”东驰在书房外面,小声的禀告。
江温辞猛地睁开眼睛,天色已经大亮。
一直都是生活规律的江温辞懊恼的拍了拍额头,真是美色误人。
他低头看了看睡颜憨态的李荣月,一抹他没有察觉的柔情在心中扩散,这点不一样让他小心的把胳膊从李荣月脖子下面扯出来。
临出门的时候,江温辞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李荣月。
“不要叫醒她,让李家的两个丫鬟在外面候着。”江温辞不自觉的开始关心李荣月。
李荣月浑身疲软,一直睡到中午才醒。
“听琴。”
李荣月沙哑着声音喊。
听琴和执棋快速的进到房间。
“二小姐,进了康王府就没有后路了,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听琴一边伺候李容月洗漱,一边担忧的询问。
李荣月皱着秀气的柳叶眉,一脸不解的从铜镜看着听琴。
听琴咬了咬嘴唇,最后还是说出心中的想法。
“恭亲王待二小姐不同,其实二小姐可以不用进康王府。”
“王爷的书房没有让任何女人进过,您是第一个,二小姐可以让自己变成最后一个。”
“成为恭亲王的女人,让他帮忙,二小姐也能轻松一些。”
李容月的脸色阴沉下来,冷冷的盯着听琴,不带感情的对听琴说。
“记不住我的话,就不用在我身边伺候了。”
李容月深吸几口气,依旧压不下心中的火气,再张嘴说出的话异常狠戾。
“滚出去!”
听琴捂着嘴,放下手中的梳子哭着跑出去。
“执棋,你来。”李荣月从铜镜里面,盯着收拾床铺的执棋说。
“你也认为我该依靠江温辞?”
执棋把被子叠好,又净了手,才走到李容月身后给她挽发。
“小姐何必同听琴生气,她一直都是那个脾气,不想让自己爱护的人受一点委屈。”
“听琴伺候小姐十几年,小姐还生气?”
李容月没有说话,眼睛在执棋喊自己小姐的时候就红了眼眶。
“你是怎么知道的。”
执棋依旧温柔的的笑着,手里的发丝已经盘旋在李容月的发顶。
“小姐,虽然这件事不可思议,可是奴婢伺候小姐十几年,就是知道二小姐身体里面就是小姐的你。”
“说句大不敬的话,奴婢和小姐相处的时间,比小姐和二小姐相处的时间还长。”
“小姐的一点小习惯,是奴婢知道,二小姐都不知道的。”
李容月再也控制不住,直接扑到执棋怀里痛哭。
哭李家的冤屈,也哭自己要走的不归路。
“小姐受委屈了。”
执棋拍着李容月的肩膀,柔声的哄着她。
自己的小姐,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
琴棋书画,歌舞刺绣,还有兵法谋略,哪一样她都认真去学。
学的再好,也只是闺阁女子,家族受了那么大的变故。
自己又在妹妹身体里面活下来,没有人可以倾述,没有人理解,这一年她是怎么度过的。
执棋想到这里,更加心疼李容月。
“执棋,谢谢你。”
李容月痛哭以后,心情没有那么压抑,擦干净眼泪感谢这个比自己大还从小照顾自己的执棋。
“你要好好和听琴说,我不想再听见她说这样的话。”
执棋点点头,示意李容月放心。
“我还需要你进宫,把宫里的人手都找一下,调查一下去年李家发生的事情和原因。”
“太后因为我抄斩李家,我总觉得不太可能。”
“李家的兵权早早的上交,到底为什么还会被抄家灭族,我一定要调查清楚!”
执棋知道李容月的脾气,也不劝解,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帮着她。
李容月交代完执棋,接着又握紧执棋的手说。
“不要把我的身份告诉听琴,她心思单纯,瞒不住别人。”
执棋再次点头。
李容月和执棋在恭亲王府分开,李容月红着眼眶看了一眼执棋,带着听琴离开恭亲王府。
“回去。”李容月坐上马车,吩咐浮光,又对骑马的天阁说:“执棋会被安排进宫,到时候你打点一下,和她联系出一条通道,不用心疼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