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驰赶紧上前,把收到的消息轻声汇报给江温辞。
“南策已经赶往菖蒲那里,大概需要十天左右能到。”
“爷要去吗?可以晚两天去,正好可以碰到南策。”
江温辞微冷着眼神,再次盯着李容月,最终全部化成一声叹息。
“告诉西言,陆家该从京城消失了。”
东驰一愣,江温辞最不耐烦世家里的那点破事,现在怎么开始出手,难道自己的爷又有什么计划。
陆家门口看笑话的人多,谈论的人少,有了江温辞出手,议论的人开始慢慢多起来。
江温辞冷漠的看着陆家,抬眸就见到李荣月一脸的遗憾。
“找个人,把陆家家里面的消息说给李荣月听。”
江温辞饮下一杯酒,接着给东驰下达一个莫名其妙的命令。
东驰差点让江温辞的命令吓得摔在地上,到这个时候,东驰总算明白自己家的爷是在闹别扭。
“咚咚咚”
李荣月正在和张雨柔遗憾不能进到陆家,房间的门敲响。
“谁?”
“有位公子给了奴家银子,要奴家给月姑娘说一段书。”门外清爽的声音回答。
李荣月和张雨柔相对望了一眼,都充满疑惑。
“进来。”李荣月想了想,还是开口让人进来。
进来的人只是一个普通的说书先生,唯一和平常不一样的是手里拿着现写的稿子。
说书先生的小鼓一敲,张口就开始把陆家里面的热闹说了出来。
逼真的口技把陆家里面的事情说的一清二楚,就连熟悉陆家人的李容月都一时分不清这是假的。
前段刚说完,后段的信息就已经送进来。
李容月和张雨柔虽然没有进到陆家,但是已经知道陆家开始崩塌瓦解。
一夜之间,陆家已经成了京城的笑话,皇上的圣旨也随后来到陆家。
陆家虽然没有流放,但是所有陆家人的官位全部罢免,被强制遣返回乡,三代不准科考。
李容月再次坐到酒楼,看着陆家忙前忙后的收拾东西。
陆子宁失魂落魄的从陆家走出来。
他回头看了一眼门头空荡荡的地方,那里鲜红的陆府牌子早在圣旨宣读完,就已经被摘下来。
京城已经没有陆家的容身之所。
陆子宁想到京郊的李容月,迈着大步开始朝城门走。
“月月,这只是利息,你再等等,陆子宁会好好赎罪的。”李容月抬头看着天空,喃喃自语。
李容月没有再看陆家的笑话,离开酒楼慢慢的朝着恭亲王府走。
“李睿,陆子宁带你去清风馆的时候,你是不是很害怕。”
“不要怕,姐姐会让陆子宁好好尝尝你受的罪。”
李容月一边帮着李睿按摩身子,一边许诺帮他报仇。
“小姐,恭亲王不在府上,只有东驰侍卫在。”
听琴弯腰附在李容月耳边,小声的对她说。
李容月一愣,她一直以为,在酒楼说书的说书先生是江温辞的手笔,难道不是他?
“我去客厅见东驰,你去叫一下他。”
李容月帮着李睿盖好被子,接着又对李睿说:“李睿,我进了康王府以后,再来见你就不容易了,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李家还需要你撑起来。”
被子下面的手指再次动了动,紧接着又停止动作。
“东驰,我需要一张进康王府的门贴。”
李容月坐在主位,一点也不客气的吩咐东驰。
东驰抬头看了看李容月,低下头简单的应了一声:“属下明天就给月姑娘送来。”
李容月还没说什么,东驰又抬头看了看李容月。
“你有事直接说!”
李容月让东驰看的心里发毛,语气不善的对东驰询问。
“属下没事,这就去办。”
东驰没敢说自己的心里话,他怕让江温辞知道后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
“你等一下!”李容月叫住东驰。
“你没事问,我有。”
东驰乖乖的站在原地等着李容月询问。
李容月在心里打了好几个草稿,依旧不知道怎么开口问。
这件事不问清楚,李容月心里又不得劲。
罢了,问清楚以后,大不了以后好好替江温辞办事。
李容月在心里给自己建设好,咬了咬牙就把问题问了出来。
“酒楼里面的说书先生,是不是......”
女子天生的羞怯,还是没有让李容月问出口。
东驰心中一愣:难道月姑娘不知道自己家爷的感情?
“当然是爷安排的!”
东驰脱口而出,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