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月的清晨有些冷。
还好秦然有被无患，而且被窝里还有个又软又滑的37度小火炉。
秦然没有贪睡，哪怕昨晚鏖战到半夜，今天依然醒得很早。
简单洗漱后，秦然走到客厅呼吸新鲜的冷空气，让头脑快速清醒。
随后打开带来的资料，研究另一家拥有支付牌照的公司卡友付。
波恩集团的易快付应该稳了，但秦然更喜欢做两手准备，两手抓，为自己留一个备选的。
想获得卡友付的支付牌照，难度比较高。
卡友付的母公司华达智能两年多前上市，规模跟波恩科技差不多。
但发展趋势良好，近几年的收入都是持续增长，股价也在上涨。
不出意外的话，华达智能在接下来的几年内应该会继续保持增长的状态。
而且卡友付不像易快付那样是刚成立的新公司，而是一家成立近十年的金融公司。
早期是某银联的子公司，后来改制。
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卡友付的表现一直不差，业务范围也比较广。
卡友付是备选之一的原因在于只要出得起价，华达智能就会卖。
只不过价格会很高，好处费也不低。
金融界一直流传着这么一句话，“一切东西都有价格。”
不是不能卖，只是钱不到位。
秦然联系了卡友付的执行董事唐宏，约吃饭。
跟徐进担任总裁的易快付不同，卡友付的总经理其实就是个打工的。
很多大公司也是一样，总经理听着像是老板，但其实并不是，只能算是高级打工仔。
董事会可以直接罢免总经理。
卡友付的总经理无权出售支付牌照。
执行董事唐宏可以真正推动这件事，只要在董事会上提出并通过就行。
唐宏有权参与卡友付的管理，而且还是股东之一。
秦然提前让人收集了关于唐宏的资料。
这是一个不出名的牛人，资产数十亿的富豪。
电子行业发家，然后进入酒店旅游业，接着顺势跻身房地产，现在主要做投资。
每次转型都很成功，简直跟重生者一样。
如果不是为了买支付牌照，秦然还不知道国内有这么一个牛人。
秦然猜测唐宏的身价估计比资料上还要多不少。
想让这样的人出售支付牌照，不是简单的事。
他还是通过周洪礼介绍的朋友才约到唐宏。
秦然陷入沉思，今天的饭局不一定顺利。
想要打动唐宏还得先接触一下，太高的价格他也承担不起。
得从其他方面入手。
......
忽然两只藕臂环住秦然的脖子。
高以茜醒了。
“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
秦然拉高以茜入怀，“中午陪我见一个人。”
“好。”
高以茜没问什么人，只是问道，“我穿什么衣服比较合适？”
“稍微正式点的。”
“那我回去拿下西服。”
“嗯，让司机送你去，顺便熨烫一下。”
秦然没陪高以茜去拿衣服，静静坐在客厅研究唐宏的发家史。
......
约见的地方就在半岛酒店的餐厅包厢，私密性不错。
秦然捏了捏高以茜的手心，示意放松，不用紧张。
后者微微颔首，不再那么紧绷。
十一点。
包厢门被敲响。
西装革履的唐宏看到秦然两人时，有些诧异约他的人如此年轻。
唐宏微微蹙眉，他以为秦然是个富二代，还是那种喜欢漂亮女秘书的玩家富二代。
但这饭局是朋友介绍的，他也不好直接走人。
“唐总好，我是秦然。这是我的助理小高。”
“你好。”
“唐总坐，小高让服务员上菜。”
“好的，秦总。”
秦然给唐宏倒了一杯茶，“感谢唐总今天抽空过来，路上不堵吧？”
“还好。听秦总口音不像本地人。”
“我是苏省的。”
唐宏稍稍有些疑惑，他一开始还以为秦然是京城的富二代或者权二代。
前者他不太喜欢，后者他真正想接触的一批又接触不到。
但没想到秦然是外地来的。
唐宏没碰茶杯，直接问道，“不知秦总找我什么事？”
秦然没道明来意，而是笑呵呵地说道，“久闻唐总大名，想交个朋友，一起发财。”
唐宏